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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說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就是在現代要找這樣一個全心愛自己,爲了自己努力改變的男人都很難。
相反,一觸到她的逆鱗她就反抗、逃避,從未打算做出妥協和改變,即使現在也是。所以,他愛她更多一點。
所以,她要好好的對他,心裏打算着今晚用什麽招數,腦子過着那一根玉柱的書上,還有那些沒用過的。
想着想着臉就紅了,不由得擡眼看向雲沐風。 雲沐風正目光灼灼的望着懷裏的小妻子,即便認識這個女子多少時日,擁她入懷多少次,她依舊如同寶藏一般,越發掘越讓他驚喜。今天她唱的詞明日一早肯定會風靡整
個錦城了。
馬車裏的夜明珠光線柔和的照在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五官更立體生動,好似西方油畫裏的光影筆法,分外惑人。木九久已是看得癡了……
雲沐風眸光一閃,轉而勾唇笑道:“王妃是被爲夫驚爲天人的容貌迷住了麽?”
木九久臉色一黑:呃!好吧,你的對的。
小半天沒見到胖兒子了,還真是想念。一下馬車,木九久就把剛才決定好好伺候雲沐風的事忘了,急急的往攬月閣走。
雲沐風神情有些幽怨,但想想胖小子一路上都粘着木九久和自己,這半天二人都不在,肯定要哭鬧了。
二人急吼吼的回到攬月閣,剛一進門就聽到煜哥兒“咿咿呀呀”興奮的叫聲。
夫妻二人松了口氣,相視一笑,擡步進了房間。
見煜哥兒床上放着一個類似于防蠅罩的小架子,隻有兩尺多高,用細繩吊了些五顔六色的荷包、木雕小動物,很是漂亮。
煜哥兒本就是好新奇的時候,擡起肉滾滾的小胖腿兒踢個不停,嘴裏還咿咿呀呀爲自己助威打氣,可愛的小模樣,看得所有人都心頭發軟。
采荷、采青、采月、陳氏、李福一臉笑意的圍在一邊兒,暗暗的爲煜哥兒助威,就連一向清冷的采詩唇角都高高揚起。
采詩首先發覺雲沐風和木九久進來,退到一邊躬身行禮道:“王爺、王妃,回來了。”
李福一甩帕子,笑道:“這個小祖宗啊,一醒來見不到你們就哭個不停,誰都哄不好。老奴想起他在車裏看着上面的璎珞興奮的樣子,就派人做了這個。”
“李管家有心了,”木九久很感動,“我大嫂開的有玩具鋪子,都是我的圖紙,到時候去鋪子裏買些适合煜哥兒玩兒的。”
李福剛答應了,就聽門外有小厮禀報,“禀報主子,木府衛夫人派人送來兩箱子玩意兒,說是給小王爺玩兒。”
木九久笑道:“嫂子還真是及時雨。”
雲沐風問李福道:“明日回木府的禮物和祭拜沈夫人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李福忙道:“準備好了,老奴再下去清點一遍。”
李福扯着這個借口就告退了,雖說是王妃的娘家嫂子送來的,但也難保被人動了手腳,還是仔細檢查一遍的好。
雲沐風知道自己老爹的心思,就哄着木九久去洗漱,昨夜重溫新婚之夜,還讓他意猶未盡。
可是,總有那不長眼的,采詩來禀報韓潇求見。
雲沐風冷哼一聲,“這小子肯定是借機來找采詩的,若是沒有重要的事,孤王就閹了他!”
木九久笑的幸災樂禍,點了一下他的心口道:“快去吧,肯定有重要的事。”
韓潇也不是沒眼色的,若沒緊急的事這個時候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打擾雲沐風。
雲沐風附在木九久耳邊小聲道:“洗白白等着爲夫!”然後急匆匆的去了書房。
韓潇和陸乘風都等在那裏,一臉的凝重。見雲沐風進來,二人行禮。
韓潇道:“今年南方幹旱,糧食絕産,又兼重稅,無數農人爲了填飽肚皮隻得賣兒賣女,更有許多人直接淪爲亂民,大有北上的趨勢!”
陸乘風也蹙眉道:“這次是真的要亂了。”
雲沐風坐到書桌前,手指敲着桌子,思考片刻道:“讓咱們的人想辦法救濟災民。”
韓潇瞪眼道:“爲何?那可是要動用咱們的儲備糧食的!何苦爲了那白眼狼傷了我們的根本?”
陸乘風也反對道:“主上,咱們應該看着天下大亂,坐收漁翁之利,不從中煽動就已經很仁義了。”
雲沐風鳳目中光彩熠熠,道:“老百姓是無辜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韓潇立刻眼珠一轉道:“我們不能做無名英雄,更不能以朝廷的名譽……”
陸乘風道:“更不能以主上的名義啊,這不是明擺着要與皇上唱對台戲嗎?”
韓潇眨着大眼睛望着房梁,他要想個方法,即救了那些災民,還得讓自家主上得了民心,還不能讓皇上對主上起疑心。好難!好難!
主仆幾人嘀嘀咕咕商量到半宿,雲沐風才去淨房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帶着一身水汽,回了卧房。
木九久還沒有睡,神色看起來有些傷感。手裏拿着一個賬本子靠在床頭,卻隻翻了一頁。
“王妃有心事?”一把将木九久抱到他膝上,雲沐風湊近了木九久的臉,抵住了她的額頭。
“不是心事,我隻是……”這一刻,木九久突然有些說不出口,“我隻是想起來,沈夫人畢竟是這身子的母親,我是不是該爲她守孝啊?”
木九久是現代人,沒有守孝這個觀念,在海島上也沒人提醒,和雲沐風就該幹嘛幹嘛了。
雲沐風臉色一黑,現在想起來是不是晚點兒了?輕咳一聲,道:“夫爲妻綱,你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以相夫教子爲本分。更何況你的夫君還是親王。”
真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還真沒聽說娘家父母去世,哪個妻子要守孝不伺候丈夫的,更何況王府這樣的地方。 “這麽晚沒睡,是在想這些事?不是等爲夫?”雲沐風将她手裏的賬本子扔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