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點以前面色蒼白、骨瘦如柴,恨不得見風就倒的樣子。
大夫仔細的給公孫漠診了脈,眼睛裏冒着火熱的光,連連贊歎:“五公子已經好了!太神奇了!天哪!睿親王不愧是神醫啊!他是如何做到的啊?!”
公孫漠淡笑,心中卻是甜蜜幸福,是木九久想的法子。若是沒有木九久,恐怕他墳頭上的草老高了。
大長公主高興的隻擦眼淚,一疊聲的道:“好!好!好啊!”
定遠侯也高興的問道:“可是與常人無異了?”
大夫點頭道:“與常人無大異,但畢竟是病了二十年,底子太薄,又開腹手術,元氣大損,要注意養生才是,有些事也要節制。”說着看了沈曉曉一眼。
沈曉曉紅着臉低下頭,暗暗松了一口氣,有大夫這句話,加上公孫漠自己不願意納妾,大長公主恐怕不會逼公孫漠納妾了。
她雖然是沈家的長房嫡女,但父親生前官職低,嫁給公孫漠還是高嫁了。又是在那種情況下成婚,心裏是有些自卑的。
公孫漠淺笑盈盈的眸光中速度極快的閃過一絲狡黠,他料到大長公主有這一出,早就吩咐清風從院牆翻進府,先一步交代了大夫。
大長公主果然有些失望,轉念一想,公孫漠如今天生頑疾能好,又娶妻生子,這足夠了,不能太貪心。
于是道:“那五公子的身子還是交給你照料,再給五夫人把個平安脈吧。”
沈曉曉的臉色有些發白,心慌的不行,她擔心會把出懷的是個女娃。心中不斷祈禱,是個男孩。
公孫漠最是了解她的心思,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堅定的握了握。
沈曉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有了紅暈。
大長公主見夫妻二人如此恩愛,臉上也現出欣慰的喜色。
大夫仔細診斷後,恭敬道:“五夫人身子健壯,胎像平穩,胎心有力!”
沈曉曉笑了出來,這說明她的孩子是健康的,肯定不會像他父親一樣。健康就好,管他是男是女。人,要知足。
大長公主也是開心,高興的問道:“現在可能診出是男是女?”心裏還是希望是個男孫。
大夫躬身道:“現在還不足三月,月份太小,小的醫術不精。”
公孫漠笑道:“男女都是兒子修來的福,是個女兒也無妨,有女兒還愁沒兒子麽?”
“哈哈!”大長公主大笑,“你呀!這些年修身養性,倒是讓你比我這個老婆子還看的開。”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笑起來,頤養堂内一片喜氣洋洋。
……
還有一日航程就到海津碼頭了,下人們開始收拾東西,省的下船的時候太匆忙,落下什麽東西。
木哲文一想到上了岸就吃不到木九久做的菜,心裏就貓爪狗咬似的難受,讨好道:“我在錦城沒處去,想去睿親王府落腳。”
木九久第一個反應是這貨舍不得雲沐風,當下反對道:“你現在是木哲武,應該去大将軍府。”
木哲武辭了軍職,大将軍府怕是也住不長了。木九久想到此,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木哲文立刻道:“我收到消息,木哲武已經與木乃梁悄悄遣回京城了,我去大将軍府做個樣子,然後就去睿親王府。”
木九久搖頭,“不行,你是西邵福王,若是讓人知道,雲沐風會被按個投遞叛國的罪名的。雲承離這事可是做的出來的。”
她做的菜都是現代的家常菜,味道也不是那麽地道,她絕對不會相信木哲文就爲了口吃的賴着他們,肯定是看上雲沐風了!
她不知道,木哲文不知道那些菜品地道的味道是什麽,隻知道很新鮮很好吃。所以他要繼續爲自己争取福利。
“那我幫你把那白眼狼從龍椅上轟下來,讓你家男人坐不就行了!”
爲了口吃的,他也是拼了。
沒等木九久說話,雲沐風抱着煜哥兒從船艙裏出來,淡淡道:“這種話不要亂說。”
他以前因爲身世的原因,從來沒想過那個位置。但是現在……,不過想歸想,和說出來可是兩碼事。
木哲文像是見到了救星,忙迎上去道:“本王要住進睿親王府。”
“不行!”雲沐風想也沒想,回答的很幹脆。
“爲什麽?!”木哲文沒想到雲沐風會反對,立刻瞪眼,“我可是木九久的半個師傅!”
木九久道:“那是你爲了讓我做菜付的報酬,要知道讓我堂堂睿親王妃親自下廚,多少銀子也得看我高興不高興。”
木哲文沒想到木九久這麽狡詐,轉移了目标道:“我可以教你醫術,我是醫術可是有名的。”
木九久翻了個白眼,摟着雲沐風的胳膊靠在他身上,傲嬌的道:“我還用拜您爲師嗎?”
“他不會練蠱!”
“錦城氣候不宜練蠱。”
木哲文氣結,耍賴道:“我想去的地方,誰也攔不住!”木九久在他身上看到蘇文清的影子,無奈笑道:“你是我大伯,我怎麽會不歡迎你呢,但你現在的身份,真的不能出現在睿親王府。大将軍府裏有伺候母親和侄子的廚子,
我未嫁時可教過她們不少菜品。”
木哲文聞言眼睛一亮,決定先去大将軍府看看,如果不喜歡,一定還去睿親王府。
木九久歎息道:“隻是,木哲武現在辭去了軍職,皇上恐怕要收回宅子了。回木府老宅,恐怕要被那些白眼狼踩了。”
雲沐風抓這煜哥兒的小手,逗弄着,貌似漫不經心的道:“他還有求于孤王,暫時還不會做的那麽絕。孤王會想辦法的。”
木九久看着遠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旅程馬上就要結束了,而迎接他們的将是殘酷的沒有硝煙的戰鬥。
此時抓心撓肺的還有韓潇,他呆坐在艙房裏,懷裏抱着肥嘟嘟的雪球,愁眉不展的望着迅速後退的海面。“怎麽辦啊?我怎麽才能把采詩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