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等木九久再說什麽,雲沐風便吻了上去。
是的,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她都是他的。 長長的一吻結束,雲沐風還是沒放過木九久,“話說回來,愛妃,孤王知道你心中隻有孤王,所以哪怕你真的失身于人,或者怎樣,那你也是被迫的,若是有一天,孤王被
人算計着,比如梅兒那天真的得手……” 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抹嫌惡的神色瞬間從木九久臉上閃過去,雲沐風就笑了,“孤王就知道,你這丫頭的獨占欲比誰都強,要是有女人碰了爲夫一下,你就要挖了爲夫那塊
肉是不是?可爲夫卻不忍這樣對你,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我……我才不會那樣對你,不過那些女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木九久咬了咬牙,想起了那些算計着上雲沐風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們從墳裏拔出來鞭屍。
“這才對,對那些想要破壞你我二人關系的不軌之徒,你我夫妻二人要攜手對付才對不是?”雲沐風滿意木九久的表現,忍不住又把手伸了下去。
“别鬧,……”
最終還是沒刹住車,不過鑒于木九久身體還很弱,雲沐風也沒敢狠折騰她,溫柔的疼愛了一番,就把木九久抱出了浴室。
二人經過生死劫難認識到彼此的重要性,失而複得後更加珍惜。冰釋前嫌後,更加的蜜裏調油。
……
木九久梳妝以後,去了小花廳,叫來了步青雲。
步青雲一身青衫,腰配長劍,面色雖然有些發白,看着倒也精神。
他目光掠過木九久,眸色複雜,低眉斂目的下跪行禮,“屬下失職,護主不利,讓王妃險些遇難,請王妃責罰!”
木九久目露感激道:“起來吧!不是你是錯。這次也幸虧有你,不然我可就喂魚了。”
如果不是步青雲拼命托住她,她根本無法保存體力,也無法堅持到雲沐風找到她。
步青雲垂首道:“那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屬下還是沒能護住王妃,屬下該死!”
木九久滿懷愧疚的揮揮手道:“哎呀,好了,快起來吧。都是我連累了你們,還折了幾個兄弟。”
步青雲眸色微沉,道:“王妃不必自責,保護王妃那是我們應該做的,隻要王妃沒事,我們萬死不辭。”
木九久眉眼低垂懊悔的道:“若是我不提議去釣魚就好了……”繼而擡眼振奮了精神道:“不過,現在後悔也于事無補,船家和幾個弟兄的家屬要好好撫恤。”
“睿親王已經處置妥當了,王妃放心。”步青雲還是習慣這樣的木九久,那樣低落的木九久太陌生了。
木九久點頭,道:“這幾天不要放棄搜尋,在附近海面和岸邊仔細搜索,不能放過任何生還的可能。”
“是!”步青雲露出感激的神情。
她是王妃呀,身在高位,竟然爲了幾個下人的死而自責悲傷,真是仁善。
“另外,準備好,我們此次要随二哥一起返京。”木九久微微斂眸,京城内風雨飄搖,又要過勾心鬥角的日子了。
“是!”步青雲眸中閃過一抹心疼,他知道木九久不想過那樣的生活。但爲了大局,她不得不回去。 木九久甯可上戰場,也不想回京城裏玩兒陰謀詭計。但是既然身份在這裏,就不得不承擔起一些責任。接下來她又叫來了周開春和丁一以及冰品鋪子的掌櫃,敲打叮囑了
一番。
……
采詩聽到要回京城,松了口氣的同時心裏也失落起來。京城裏睿親王府有的是丫鬟、小厮,就不用她天天伺候韓潇了。
松了口氣是因爲她不用天天在愛與不愛之間糾結了,失落則是心裏有些不舍韓潇,不知沒有她在身邊的日子,他會如何。
采詩端着一碗參湯,進了韓潇的房間。見他自己仰躺在床上,無神的瞪着帳頂,神色有些古怪。
“過來喝參湯吧。”采詩将參湯放在桌子上,“福王給你施過針了?”
韓潇緩緩坐起來,落寞的垂眸道:“天天紮的我像刺猬似的,也沒見起色,我受罪還浪費他的時辰。”
采詩目露疼惜之色,輕聲道:“先把參湯喝了吧。”
盡管采詩的語氣依然冷淡無溫,但韓潇感覺到她情緒似有波動,自己伸出手摸索着走到桌子前。采詩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把他扶到椅子前。
韓潇的腳踢到椅子上,一個趔貼失去平衡,整個身子靠在采詩身上,手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采詩一陣臉紅心跳,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
韓潇的唇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伸手摸索着去尋參湯碗,那樣子傷感而又執拗,比直接指使采詩幫他更讓人心疼。
采詩見他的手要打翻湯碗,忙握住他的手,放到湯碗邊,然後把勺子放到他的另一隻手裏。
“謝謝!”韓潇連聲音裏都帶着落寞,接勺子的時候不小心握住了采詩的手,“對、對不起!”
采詩忙抽回手,耳根紅了,淡漠的道:“快喝吧。”
她一點也沒意識到剛才整個人靠在她身上,他也沒說說對不起,現在摸了一下小手兒反而愧疚成這個樣子。
韓潇低頭喝着參湯,貌似無意的問道:“等我眼睛好了,你是不是就像以前那般待我?”
采詩神情微愣,抿唇想了一下道:“不用等到那時候,過幾天我們就回京城去了,到時候府裏有的是丫鬟和小厮,我自然就會專心的去伺候王妃。”
韓潇對她這樣的回答并未感到意外,端起碗仰頭把參湯一口喝幹,長長的歎了口氣道:“那隻有最後一個多月了,如果走陸路就好了,還能遲一點到錦城。”
采詩見他那落寞傷感、戀戀不舍的樣子,清冷的臉上也不禁動容,淡淡道:“好好養身子吧,不要多想。”
韓潇手撐着頭,一副悲傷難忍的樣子,悶聲說道:“你先去忙别的吧,我想靜一靜。”
采詩抿唇,想勸說他幾句,但最終還是沒說話,輕輕的退了出去,并把門掩上。 韓潇耳朵微動,聽到采詩的腳步走遠了,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到窗子邊,驚喜的摸着琉璃窗子,驚歎道:“這就是琉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