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留胡子的矮個子拱手問道:“王參軍大義!可有良策?” 王參軍胸有成竹的笑笑,道:“本參軍正要離開這裏去安王封地養病,帶着她們過去,找個地方安置了,等到我軍大捷的那一日,犒賞三軍将士,做正妻、做良妾,豈不是
兩全其美?這就不算陣前了嘛!”
“哎呀!王參軍好注意啊!”
“王參軍菩薩心腸啊!”
“王參軍真是良善啊!”
“木哲武”也微微點頭道:“就依王參軍的主意。”
王參軍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抻着脖子瞪着綠豆小眼道:“但是安置這些女子的銀兩可不能在軍費裏出啊!将士們離家背井、上陣殺敵也很不容易啊!”
爲首的胖商賈拱手道:“此事王參軍不必憂心,我們剛才已經将捐贈的銀兩物資清單交給了木大将軍,木大将軍已經命人登記入庫了。”
他奶奶的!王參軍心裏罵了奶奶,合着這是收了銀子物資不想要人?東西登記入庫,他想弄出來,依着木哲武的脾氣肯定連門兒也沒有。
果然如他所料,“木哲武”威嚴而鄭重的道:“已經登記造冊的物資,沒有正當的名目不要往外發,若是上面查起來,可是大事。”
胖商賈見王參軍的臉色冷了下來,忙道:“沒關系,難得王參軍如此仗義,在下願意再出白銀五百兩!”
“在下出四百兩!”
“在下出二百兩!”
“在下出三百兩!”
……
王參軍的臉色漸漸露出笑容,這些銀子比他想象中要多的多,這些商賈真他娘的有銀子呀! 王參軍對“木哲武”道:“本參軍回安王封地養病,但你不能懈怠啊!如今軍饷物資已經充足,立刻整軍,明晚就突襲西邵守軍,三日内再拿下一座城池,不然……皇上那裏
……”
他用“你懂的”的眼神威脅的看着“木哲武”。
“木哲武”冷肅着臉拱手道:“謹遵皇命!”
“那就好!本參軍随時等候捷報!皇上也等的不耐煩了!”王參軍撂下這句話,昂首挺胸的就出了議事廳。
快步走到月亮門外,頓住腳步,一本正經的對着那些花紅柳綠的女子沉聲道:“你們跟本參軍走,定會有你們的好去處!”
“多謝參軍!”衆女子感激不盡,福身行禮。
王參軍看向那白衣女子,見她那細長的鳳眼正風情萬種的看着他,頓時骨頭都軟了。
他也是禦女無數的人,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還真沒碰上這樣的,難道是軍營裏沒女人,這兩個多月沒見葷腥的緣故?
不管了!離開這邪門兒的地方,這些如花的女人都是他的,他一次就能把她們都開了苞。
他的随從最是了解他,小聲求道:“主子,那個桃紅裙子的……”
王參軍猥瑣的看着他,笑的邪惡,“你小子,看你這些日子伺候的盡心,賞給你了!”
随從大喜,忙謝恩道:“謝主子恩典!” 張丹從議事廳出來,見王參軍主仆帶着十幾個女子走了,眸中暗芒一閃,閃到一棵粗大的榕樹後,沖着遮天蔽日的樹冠打了兩個響指,立刻從上面傳來一聲貓叫,緊接着
一個渾身通黑的貓從樹上跳下來。
張丹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确定安全,從懷裏取出一個帶繩子的竹筒,快速的挂在黑貓的脖子上,鼓勵的順了順它的毛,“去吧!”
黑貓立刻竄上榕樹,不見了蹤影。
張丹輕輕歎息了一聲,轉身欲走,卻迎面撞到一個人身上,驚恐擡頭,當即吓了一跳,“大、大、大将軍!”
“木哲武”淡笑:“王參軍要回安王封地的消息傳出去了?”
張丹有些慌亂,眼神四處躲藏,“大、大将軍,小的、小的……”
“木哲武”擺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個聰明忠心的孩子,何時發現是本王的?”
張丹往後退了一步,做出防禦的姿勢,道:“當天就知道了,小的跟随大将軍四、五年了,怎會認不出?再說我家大将軍也不會用下藥、美人計這些歪門邪道的手段。”
木哲文輕笑,“那你爲何不拆穿本王?不認爲本王暗害了你家大将軍嗎?”
張丹冷聲道:“少廢話,現在你亮明身份是要做什麽?”
木哲文呵呵笑道:“我要做什麽,公孫漠算計的一清二楚,算計人心,他堪稱第一。”
張丹眸色冷凝,鎮定的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他是千機閣的人,當時就發了消息給公孫漠,公孫漠的回複是:一切如常。 木哲文斂起那雲淡風輕的笑容,正色道:“本王得到密報你家大将軍夫人已經沒了,皇上已經宣旨讓大将軍即刻回京奔喪,并派了其他官員來接管兵權,聖旨不日便到。相
信千機閣已經得到消息,本王需要千機閣的人協助大将軍與親随隐退。”
“隐退?”張丹蹙眉,目光中猶疑不定,他還沒收到這消息。
木哲文挑眉問道:“怎麽?你以爲你家大将軍會起兵造反?”
張丹眉頭蹙的更緊了,木哲武爲了自保可能會辭官、隐退,但造反這樣的事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做的。
公孫漠此時已經接到來自錦城的密報,立刻召集了屬下議事。大家看公孫漠的神色凝重,也都嚴肅起來。
公孫漠現在雖然還有幾分清瘦,但面色紅潤、精神矍铄,加上他溫潤儒雅、清貴英俊,又是新婚燕爾,此時一點也沒有了那病公子的孱弱模樣,越發的俊美無俦。 “木家和主上現在是榮辱與共,看皇上掌權以後的做派,不會因爲主上的從龍之功而對主上減少顧忌,更不會手下留情。所以,木家,我們必須要保護,木哲武的兵力和退
路,難保以後不爲主上所用。”
木家的退路?木九久肯定在那裏,現在雲沐風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她?她還好不好?
“主子!”清風的話打斷了公孫漠霎那間的失神,“收到消息王參軍帶着一群商賈送的女子要退回安王封地。”
公孫漠眸光中閃過一道狐狸般的精光,淡淡道:“他到不了,不用管他,看戲便是。”
清風聽公孫漠這般說,也沒追根究底,又道:“主子,明月已經找到合适的人了。” “調教調教,送去吧!”公孫漠的聲音平淡無波,但唇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