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清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道:“當然不會丢在這裏,不管死的、活的,都得弄走。”
“你!”沈曉曉氣的咬牙,但在人家的地盤上,有求于人,公孫漠現在還生死未蔔,再大的氣也得咬牙忍了。
有紛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一聽數量就不少。
蘇文清給雲落使了個眼色,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擡步迎了出去。
雲落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
則小聲對幾人道:“跟我來!”語畢快步進了内室,幾人不敢怠慢緊跟其後。
雲落走到一副畫軸前,把畫掀起來,在牆壁的一塊磚上摁了一下,牆壁立刻後退,露出一個隻供一人通過的小門。
對幾人歪了一下頭,示意進去。
陸乘風和清風、明月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後率先閃了進去,其次是沈曉曉,然後是明月。
輪到清風的時候,清風對雲落笑笑,擡了擡下巴,示意他先進去。
暗門裏面情況未知,萬一他們進去,這小子在後面把門一關,把他們幾個憋死在裏面可就麻煩了。雲落冷峻的臉上,浮現出不屑和怒氣,但見清風堅持,還是先一步進入了暗門。外面已經傳來山呼萬歲的聲音,如果再耽誤,這幾人被捉住是小事,都是下人,弄死算了,關鍵是這暗道暴露了,可就麻煩
了。
清風随後跟着雲落進了暗門,雲落不知按了哪裏,暗門向前移動,厚厚的牆壁恢複原樣。
雲落冷笑道:“你們确定要走前面?”
清風蹙眉,道:“當然你走前面。”這暗道裏機關密布,踏錯一步可能就觸動機關和陣法,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雲落嘀咕一聲:“算你聰明,”對幾個人道:“你們看好我的步伐位置,千萬不可有絲毫差錯,不然可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情況。”
幾人自然是小心非常,借着石壁上微弱的燈光,在黑暗裏小心翼翼的前行,拐了幾個彎兒,最後到一間石室門前,門前站着福王和雲沐風的護衛。
沈曉曉一見到幾人就有些心急,“他們在裏嗎?公孫五公子如何了?”快走幾步就要越過雲落撲向門前。
“你要找死嗎?”雲落伸手揪住她的脖領子,把她提溜回來,但已經來不及了,她的一隻腳落地,就聽到“咔吧”一聲,然後就是地闆下和暗道頂上鉸鏈的聲音。
“别動!”雲落厲聲阻止她,“你是想害死我們嗎?”
沈?曉曉哪裏還敢動,就像被點穴似的愣在那裏,“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雲落冷冷的道:“你是不是傻?剛才囑咐你了跟緊我,一步也不要踏錯。”
沈曉曉顫抖着聲音問:“怎麽了啊?救我!”
陸乘風幾個見雲落還算冷靜,都看向雲落。
雲落道:“看我也白搭,會有羽箭從四面八方射來,你們自己找武器抵擋。”
衆人都抽出腰間佩劍,朝四下望了一樣,默默把箭孔的位置都記下。
清風關心的是:“會不會影響石室内?”
雲沐風和木哲文正在石室内給公孫漠動手術,如果有亂箭射入,那就麻煩了。
雲落道:“那倒不會。”
陸乘風聞言也放了心,道:“清風、明月,你們來保護沈小姐!”
這沈曉曉看樣子将來定是要嫁給公孫漠了,就是清風和明月的主子,在這危急時刻倒是不必忌諱什麽男女大防。
清風、明月自然點頭答應,“好!”
雲落吩咐道:“把她帶到牆角處!”那裏是死角,相對安全一些。
清風飛身而起揪住沈曉曉的脖領子,将她提向牆角。
随着沈曉曉的腳離開地面,立刻有萬千羽箭從四面八方射了過來,衆人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無奈箭雨太密集,還是有被射中受傷的。
沈曉曉瑟縮在牆角處,緊貼着石壁,又有清風、明月擋在面前保護,倒是毫發無傷,隻是吓得小臉有些蒼白,心裏也倍感愧疚。
石室内,雲沐風和木哲文聽到動靜,彼此交流了一個眼神,然後低頭繼續手頭的事。
石門外,清風用傳音入密功夫傳來聲音:“王爺,随時準備撤退!”
公孫漠毫無知覺的躺在石床上,已經完全昏迷,胸腔被打開,心髒已經被剖開,血液立刻染透了石床上的布單。
雲沐風觀察着公孫漠的心髒,發現果然如木九久所料,公孫漠的心髒瓣膜畸形,并沒其他缺陷。
他緩緩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更嚴重的問題。”
“加快速度,希望他們能撐到縫合完畢。”木哲文将蠱蟲移到他的身上,用藥囊引着,那些血液慢慢的有序地和蠱蟲結合在一起……
院子裏,蘇文清跪在地上,行禮道:“恭迎父皇,父皇今日如何得閑,來這行宮别院裏走走?”
西邵帝沒有讓他立刻平身,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冷冷的道:“朕聞言福王和雲沐風,均在這别院裏,可當真?”
蘇文清疑惑擡頭,一臉無辜的道:“絕無此事!是誰謠傳?”
他知道西紹帝已經通過透視球裏看到了情況,但是此時隻能咬死不承認。他就不信西紹帝還能公然承認監視他這個太子。
西紹帝沒想到蘇文清在弄死千裏眼以後 還能公然否認此事,心中不由火起。但還不能當衆發火,說他已經通過千裏眼看到了雲沐風出入别院,以及福王在别院裏活動。
不然讓大家知道皇上公然懷疑、監視太子,今天如果真的搜不出人,他這個皇上也無法對天下人交代呀。
“有人跟朕禀報,看到像雲沐風一樣的人在附近出沒過,你不經常來這别院,防止他混入此地,還是讓人搜一下!”
蘇文清滿臉傷心委屈的道:“父皇這是不相信我嗎?”
西邵帝道:“不是父皇不信你,是你不信人心太險惡!”語畢,不等蘇文清再出言反對,對常貴命令道:“帶人搜一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