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衛應聲下去安排。
安王吩咐小豆子道:“備馬,孤王也要去看看。”
小豆子最是了解他的脾性,也不勸解,立刻着人去準備。
在安王府門口遇到任鴻軒,就是他來送信的。
任鴻軒抱拳道:“安王殿下,在下在西邵的線人來報皇城内有兵馬調動,包圍的正是蘇文清的行宮别院!”
安王抱拳道:“多謝任捕頭!”說着翻身上馬,“來日必有重謝!”
任鴻軒道:“安王殿下客氣,可否讓我與安王一道同行?”
安王是知道任鴻軒的本事的,于是點頭道:“那就有勞任捕頭了!”
一衆人策馬疾行,目标直奔蘇文清的行宮别院。
蘇文清今天沒出去,他也察覺到異常,今天木哲文、雲沐風要在密室裏爲公孫漠動手術,中間不能被打擾。所以,他一定要在别院裏坐鎮。
他牽着雲落的手在别院的花園裏散步,神情溫馨而又幸福。自從放下了木九久,他心裏踏實了許多,也許雲落才是他正确的選擇。
雲落也習慣了蘇文清公然對他的親密,和他肩并肩的一起走在鮮花盛開的花園裏。
兩個大男人手牽手、肩并肩,還時不時的你摸我一下,我親你一口。這情景别人看起來實在是怪怪的不和諧。但看二人對視的時候,那幸福似要溢出來似的,就感覺好像這才是最般配的一對。
雲落柔聲道:“太子,外面經常出現的陌生面孔也不知是沖太子您來的,還是雲沐風來的。”
蘇文清攬住雲落的腰,道:“不管是沖誰,都别想靠近這别院。”雲落把頭半靠在蘇文清的肩頭,幽幽道:“屬下不明白,太子爲何要讓公孫漠住進來?用世人求之不得的聖水溫泉救一個病秧子?還招來一個棘手的南月睿親王雲沐風。皇上一直在找雲沐風,想要他手裏的
神女幽瞳,如果皇上知道雲沐風就在這别院,肯定會龍顔大怒的。”蘇文清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道:“第一是看在師傅的面子上,讓他錯過補心這樣聞所未聞的治療方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倒不如成全他,也成全了我的一份孝心。第二就是算還雲沐風和木九久一個
人情,畢竟我曾經把木九久擄來這裏。雖然不求以後我落難時他們會伸出援手,隻要他們不落井下石就可以了。”其實蘇文清也想利用這次機會把木哲文無形的控制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内,畢竟木哲文在南月待了這麽長時間,和木哲武、雲沐風共同抵禦蠱毒,這感情發展到哪一步還真不好說。木哲文是個重情義輕權
勢金錢的人,若是腦袋一熱,做出對西邵不利的事,可不是蘇文清想要的。
此時,有人轉過花間小徑,飛奔而來,“太子殿下,不好了!”
蘇文清神色一凜,身體微僵。
雲落站直了身子,冷聲問道:“何事驚慌?”
來人行禮禀報道:“啓禀太子殿下!皇後娘娘的人送來消息,說皇上已經知道福王和睿親王在别院,現在帶了禦林軍已經殺過來了!”
蘇文清俊朗的劍眉皺起,“怎麽回事?”
來人道:“據說是傅夫人告的秘,還用透視球讓皇上親自确認過。”
“透視球!”雲落神色凝重起來,透視球是把千裏眼蠱蟲種植在人或者動物的眼睛裏,那麽這個人或者動物看到的一切就會映射在透視球上。
這也就意味着皇上已經親眼看到福王和雲沐風在别院内,那樣蘇文清就百口莫辯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又有一個侍衛飛奔而來。
雲落寒着臉道:“快說!”
那侍衛跑到近前行禮道:“啓禀太子殿下,千機閣的人傳來消息,說上官夫人帶着很多她秘密研究的炸藥正趕往這裏!”
千機閣的一把手掌舵雲沐風和二把手總舵公孫漠都在行宮别院,他們是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的,時刻關注着行宮别院附近的動靜。
蘇文清俊臉上浮起一絲詫異,他把上官彩蝶軟禁起來了,一直看的很嚴。沒想到她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在他的人的眼皮底下還能弄什麽炸藥,還能逃出太子府。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因爲又有人飛奔而來,大聲道:“太子殿下,不好了!”
蘇文清現在一聽到“不好了”這三個字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怒斥道:“再讓我聽到不好了這三個字,直接把你們嘴縫上!”
來人忙告罪道:“屬下知罪!請太子殿下恕罪!”
“快說!”蘇文清簡直要打他兩個耳刮子。
來人吓得打了個寒顫,道:“啓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帶着人來了,和上官夫人碰上了!”
蘇文清這次吃驚不小,神色一凜,“木九久來了?!”
雲落見蘇文清神色大變的樣子,眸低微黯。
好像回答蘇文清的話,一道白色影子閃過,雪球嘴裏叼着一隻通體烏黑的烏鴉,從樹上跳下來。
“獵人!”雲落那冷肅的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
雪球把已經被它咬死的烏鴉扔到地上,厭惡的用爪子擦去嘴上的血和黑毛,沖着雲落叫道:“吱吱吱!”人家現在叫雪球了好不好?然後竄入樹林不見了。
雲落臉色一黑,“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蘇文清冷眼看着地上的烏鴉,現在依然睜着圓圓的眼睛,深邃而詭秘。他擡腳踩上那烏鴉的頭,隻聽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然後烏鴉的眼珠被擠了出來。
從裏面爬出兩個黑色的怪異小蟲子,長着長長的觸角,通體長滿眼睛。
蘇文清一腳踩上去,并狠狠的碾了碾。
傅夫人此時正在馬車裏,依偎在西邵帝的懷裏,托着一隻成人拳頭大小的通體透明的球給他看。西邵帝從那透視球裏看到樹影閃電般飛過,然後是草地,再然後就是一片漆黑,隻聽“啪”的一聲,透視球突然爆裂,裏面的液體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