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把守的兩個侍衛,見到郡守公子行禮道:“公子!”
郡守公子傲慢的用眼色示意他們把門打開。
兩個侍衛把門打開,立刻有一陣脂粉香氣撲面而來。郡守公子蹙了蹙眉頭,神色隐忍而又渴望,還帶着點糾結,擡步進了門。房間内的情景和剛才的石室天差地别,是一間布置奢華的女子閨房。四角的放着雞蛋大小的夜明珠照明,昂貴的紫檀木家具,高貴而典雅,珠簾的珍珠顆顆圓潤飽滿,淡紫色的紗幔夢幻而上檔次,紫檀木
的大床放在房間的正中央。
透過紗幔可以看到床上側身躺着一個玲珑有緻的美人兒。
郡守公子背負雙手,在門口站定,叫了一聲:“月蘭!”正睡得舒服的月蘭緊緊皺着眉頭,從鼻孔深深呼出一口氣,身子一轉,雪白的身體便從錦被裏擠了出去,暴露在空氣中,一條修長的大腿更是彎起,搭在另一條腿上,半枕着頭搭在手臂上,懶懶的道:“還
不到日子呢,劉公子怎麽今天來了?這是想奴家了嗎?”
“最近不太平,你不要出山洞。”劉公子隻是一擡頭,便是滿目風景,連忙又低下了頭,不敢再多看。看的見卻不能吃,真的很煎熬。
月蘭咯咯一笑,知道他是厭惡她,不過她卻不在乎,而是随手拉過床邊的一件紗衣披在了身上,從大床上下來,掀起紗幔,赤足緩緩走到了劉公子身前。
圓潤粉紅的腳丫踩在地毯上,若隐若現的紅色紗衣更是引人入勝,比不穿更要惹火。
“怎麽?太平的時候何時允許我離開這房間了?奴家想男人了都無法排解。”月蘭玩味的伸出細嫩的手指,在劉公子的臉上摸了一把,發出一聲調笑。
“請自重!”劉公子像躲避瘟疫似的把臉側開,并往後退了幾步。
月蘭這麽一句話,驚訝而諷刺的笑問道:“你要我自重?我都不算人了,還要自重做什麽?!”
說着“嘩”的一聲,便将身上那薄如蟬翼的紗衣拉了下來,不着寸縷的站在劉公子的面前。
劉公子渴望而又厭惡的目光從那妖媚美麗的臉上緩緩下移,越過那崇山峻嶺,最後在月蘭的腹部停住。
在她子宮的位置有一個血窟窿,隐隐可以看到有蛆蟲一樣的東西在蠕動。
月蘭那蔥白一樣的嫩手,伸進自己的子宮内,從裏面掏出一把和着血的蠱蟲,笑的甜美而誘人,聲音都是軟綿綿的充滿誘惑:“看吧,這些僵屍蠱就是我的孩子們,他們再過幾天才能出生。”
劉公子厭惡的哼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出房間,在走廊裏扶着石壁嘔吐起來。
月蘭瘋狂、尖厲、自嘲的大笑聲回蕩在陰暗森冷的走廊裏,顯得更加詭異而恐怖。
郡守公子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忙擦了擦嘴,快步出了山洞。
留下幾百士兵把洞口守得密不透風,這才放心的帶着其餘的人手下山去了。
木九久和任鴻軒藏身在遠處的一塊巨石後,目送着郡守公子帶着人走出了視線,估量着他們已經下了山。
木九久輕聲對任鴻軒道:“我這裏有藥,放到你的自制燃燒彈裏,抛到他們中間,等他們都暈了,我們就可以進去了。”
任鴻軒沉默半晌,突然道:“翠花,你會做酸菜嗎?”
木九久心裏咯噔一下,但似漫不經心的道:“酸菜爲何物?”
“一種腌菜,”任鴻軒探究的看着她,目光越來越亮,“你知道燃燒彈,怎麽會不知道酸菜?和燃燒彈一樣,都是我家鄉的東西。”
木九久輕咳一聲道:“是從太子的一個妾室叫上官彩蝶的嘴裏聽說的,她還會做炸藥呢。”
任鴻軒聞言瞳孔一縮,道:“你怎麽會認識太子的妾室,莫不是和西邵皇室有什麽關系?”
尼瑪!這人還真八婆,打聽這麽多!木九久一臉嫌棄的别過頭,望着不遠處那些黑漆漆的石窟洞口,“有這點閑工夫,還是抓緊時間進去吧!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順着她的視線望去,任鴻軒似笑非笑,“你不是都已經找到方法了嗎?”
木九久涼飕飕的望着他,“那還等什麽?”從手镯裏取出一粒藥交給他。
任鴻軒接過藥丸,低頭拆開一個自制的簡易燃燒彈,動作熟練而專業。
木九久也探究的望着他帶着面罩的側臉,心裏猜測着這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幾乎已經确定他也是穿越人士,那麽他又是怎麽來這裏的?以前是什麽職業?
在木九久走神間,任鴻軒改裝好了燃燒彈,點燃了藥撚,等了幾秒,扔了出去。
一片火光後,幾百士兵都倒在地上。
任鴻軒拿出一個鐵片一樣的東西插進門口的鐵鎖鎖孔裏,兩秒鍾就把鐵鎖打開。
木九久看他的熟練程度,懷疑是個同行,怪不得現代優秀的特工越來越少了,感情都穿越到古代來了。
石洞内靜悄悄的,地理環境十分複雜,裏頭的通道盤根交錯,用了陣法和機關。
幸好并不十分高深,木九久和任鴻軒齊力破解。一路上并沒碰到人,也許裏面的護衛是太相信洞内的陣法和洞外的士兵了。
洞内陰森寒涼,濕氣很重,空氣也很稀薄,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新陳代謝的速度下降。木九久和任鴻軒的精神都高度緊張,生怕行差踏錯。
任鴻軒在沿途做了記号,防止迷路,也方便一會兒逃出來更方便。
木九久抿唇不語,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他做的很到位,在沒有了解他的情況下,她不想暴露自己。“停!”木九久突然道,快速伏在地上,“有腳步聲。”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冷劍,這種鬼地方,比剛才的暗營還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