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木九久失神了片刻,直到來人挨個兒打開箱子查看,離她越來越近。
尼瑪!不帶這樣玩兒的!
木九久此時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但馬上緩過神來,怕什麽啊?大家都是賊!老娘還是先來的呢!
想到此,木九久理直氣壯的站了起來。
那人剛打開一個箱子蓋,被突然出現的木九久吓了一大跳,手下一松,箱子蓋就要合上。木九久快速出手撐住了蓋子,避免發出響動而驚動了外面的護衛。
那人也出手扶住箱子蓋,但畢竟比木九久少了半拍。一雙深邃睿智的眸子責備的看向她:你是鬼嗎?專門吓人的?
木九久挑眉,也坦蕩的直視着他:幹嘛?大家都是賊!
二人就這麽四目相對的瞪着,直到門外想起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刺客!有刺客!捉拿刺客!”
刺客?!
二人齊齊神色一凜,不約而同的輕輕放下箱蓋。
門外有紛雜、急促的腳步聲閃過,走廊裏響起兵器磕碰的聲音。
木九久秀眉緊蹙,目光立刻落在窗戶上。
那男子立刻意識到她在考慮要不要從窗戶裏逃出去,立刻微微搖頭制止。這個時候都在追殺刺客,他們此時出去,很有可能被抓個正着。
木九久也知道不妥,最後把目光落在房梁上,如果有人進來,也隻能上房梁了。如果被發現,也占得居高臨下的先機。
顯然那男子不反對,默默的擡起了手,凝神聽着外面的動靜。
木九久默默提氣,在箱子上輕點足尖,一個借力,輕巧的上了房梁,迅速隐藏到梁柱的陰影裏。
男子略微一愣,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女子有這樣好的身手。
木九久以爲他馬上就上來,當看他在那裏愣神,不由腹诽道:不會吧?能爬二樓的窗子,不會輕功?
不得不說,這次她真相了。
隻見那男子把擡起的手對準了房梁,“嗖”的射出一個東西。
木九久聽到鐵器入房梁的聲音,還沒仔細看,就見那人已經飛身到了身邊,并利落的把東西收起來。
木九久吃驚而好奇的瞪着那東西:飛虎抓!
做工精細、小巧輕便,比她的可要精緻、方便多了!
不過飛虎抓曆史非常悠久,不能小瞧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飛虎抓這樣的東西出現在這裏倒也不必意外。
男子無視她的表情,自己慢條斯理的把飛虎抓收了起來。
木九久白了他一眼:有什麽了不起,她也有!這個時候用飛虎抓,也不怕響動把外面的人引進來!
男子挑眉:外面正打的激烈,這點動靜驚動不了他們!
木九久正要回瞪過去,就聽外面打鬥聲停止。
有人厲聲喝問:“說!你們是什麽人?爲何要刺殺我們公子和新夫人?”
一個痛苦的聲音,惱怒的道:“我們哪裏知道什麽公子、夫人,我們刺殺的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
另一個聲音道:“誤會啊!我們向小二打聽,一個美麗年輕的女子住在哪個房間,他們說是這個房間。”
一個冷傲的聲音道:“你以爲本公子是這麽好糊弄的嗎?不說實話留着還有何用?殺了!”
“你們不能殺我們!不然你們會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郡守公子仰天大笑,“丞相和本公子是朋友,殺幾個刺客而已,本公子若不是有急事要回律郡,天亮就帶你們進宮找西邵皇帝讨個說法!”
“皇上肯定會放過我們的,我們的主子是皇後的親侄女!我們是把尊夫人當成太子妃了!”
尼瑪!木九久額頭落下三根黑線,這特麽原來是上官彩蝶派來追殺她的!
蠢貨的手下也是蠢貨!這都能搞錯!
外面一番交涉後,幾名刺客還是被放了。
聽到郡守公子和護衛們各自回房休息,木九久暗暗松了口氣。出現了刺客,他們都沒進這屋裏來查看,可見他們并不重視這些東西。這說明,一些重要的東西并未放在這裏。
木九久凝神細聽,沒有聽到危險的氣息,和雪球對了個“可以走了”的眼神,提氣躍下房梁,一個翻身出了窗戶,在窗台上一個借力飛上了屋頂。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連看也沒看那男子一眼。
回到房間,她也沒有休息,背起包袱,從後窗到了後院。本想着越過院牆逃走,卻在路過馬厮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馬厮裏栓了不少馬,木九久來回走了一圈兒,在一匹高大威武的白馬面前頓住腳步,她想起了顧非墨送給她的小白馬,想起郊外騎馬時他那羞澀的如蜻蜓點水般的偷吻。
那樣幹淨美好的少年郎,此時正和八公主過着舉案齊眉的恩愛生活吧,祝他永遠幸福。
木九久輕歎一聲,拍拍白馬的脖子,小聲道:“跟我走吧,現在就出發!”
白馬晃了晃腦袋,打了個響鼻躲開。
木九久自以爲商量好了,擡手去解馬缰繩。白馬卻掙紮起來,張開馬嘴來咬她的手腕。
卧槽!這古代的馬都成精了!
木九久忙跳開數步,她還不信了,從腰間抽出冰心魄匕首,比劃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娘就讓你的主人吃馬肉!”
冰心魄的寒光一閃,那白馬立刻感覺到了危險,拼命的尥蹶子。引得其他的馬匹也躁動不安起來,奮力的刨着地,發出“噔噔”的聲音。
驚動了人就麻煩了,木九久必須速戰速決,提氣用輕功躍起,在馬背上一個借力落到馬槽上,用匕首對準白馬的眼睛就戳了下去。白馬被拴着,無法躲避不及,一個激靈呆在那裏等死。
木九久的匕首在它隻剩半厘米的時候停住,威脅道:“不聽話我就把你眼睛挖下來當泡兒踩!”
白馬果然老實了,安靜下來。木九久一隻手拿着匕首對着它,另一隻手利落的解開缰繩。雪球惡作劇的跳到馬背上,抓住它的鬃毛蕩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