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邵帝有氣無力的搖頭道:“那些都是蠱蟲不是人,你沒聽說人可以還魂重生嗎?”
“現在聽皇上您說了,”木九久眸光微凜,淡然道:“有什麽話皇上直說吧,不要繞彎子了。”
西邵帝沒想到木九久這麽直接,老臉一紅道:“朕聽說睿親王手上的戒指就可以讓人還魂重生。”
木九久幾乎下意識的要去摸脖子裏的神女幽瞳,但她強大的自制力還是讓她面上保持了應該有的吃驚和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如果真有此事,我想他早就把他的母妃和父皇給還魂了。”
蘇文清恍然大悟,西邵帝那麽支持麝月公主嫁給雲沐風,想盡辦法控制木九久都是爲了雲沐風那戒指。
不由得怒道:“父皇派人四處尋找九久,是想囚禁她,用她來換一個戒指?”
皇後見蘇文清戳穿皇上的目的,斥責道:“太子莫要胡言,你父皇那是擔心九久的安全。”
木九久暗自慶幸自己把神女幽瞳戴到了項鏈上,不然還真危險了。不過如果能借此機會了解一下神女幽瞳能讓靈魂穿越的秘密也是命運使然。
她現在一點也不怪蘇文清把她擄來西邵了,也許這就是上天安排她來這裏尋找到神女幽瞳的秘密,然後回二十六世紀去!
于是道:“一個戒指能讓人還魂重生,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皇上是知道了其中關竅還是像辟谷一樣隻是道聽途說?”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西邵帝面色微沉,“是聽麝月公主說過,一個偶然的機會靈川從他師傅留下的手劄裏知道此事,那東西叫神女幽瞳。”
靈川已經死了,那手劄不知在哪裏?
但木九久此時不能追問,上位者都多疑,她表示出一點對此事的關注,西邵帝肯定就能猜到她知道神怒幽瞳的秘密。當時皇上的人也看到靈川死了,而他現在如此鎮定,手劄肯定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皇上這麽着急召見我的意思是……?”
西邵帝也不再繞彎子,“你隻要幫朕得到那神女幽瞳,朕就答應你的要求,你願意留下就做太子妃,就是将來的西邵皇後;你想離開,朕就給你金銀财帛,送你安全出西邵。” 木九久眼睛一亮,表示很滿意這個條件,但轉念一想又爲難的道:“我現在是文清的太子妃了,和雲沐風已經恩斷義絕,怕是做不到啊!再說麝月公主現在是睿親王妃,有道是近水樓台先得月,恐怕她已經
得到戒指了!”
蘇文清一聽她承認是自己的太子妃了,唇角揚起個大大的弧度。
西邵帝蹙眉道:“言之有理,不過……”
他的眼神落在木九久尚且平坦的肚子上,意思很明确,想利用孩子來要挾雲沐風。
木九久頭皮一麻,心中啐了西邵帝一口濃痰:我呸!利用沒出世的孩子,不是個男人!
面上卻一紅,羞羞答答的道:“皇上,此事恐怕讓你失望了,這孩子是文清的。”
“什麽?!”皇上、皇後和蘇文清都大驚,不過皇上是失望,上官皇後是驚喜,而蘇文清則是驚吓。
木九久紅着臉道:“不然文清怎麽會如此執着的要我一個下堂婦做太子妃?我怎麽放着好好的南月睿親王妃不做而跑到這彈丸小國裏來做太子妃?” 西邵帝聽她嫌棄西邵國小有些不悅,但想想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何況是睿親王,木九久實在是沒必要爲了個女人而抛棄自己親王妃的位置而遠遁江湖。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和蘇文清早就有情,從而暗
渡陳倉有了孩子。
木九久溫柔的看向已經一臉幸福表情的蘇文清,深情款款的道:“太子,你沒跟皇上和皇後言明實情麽?”
“沒經過你的允許,我沒擅自做主公開此事。”蘇文清從來沒得過木九久一個好臉,哪裏受得住她此時的柔情萬千,這時候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會屁颠屁颠的去,何況隻是配合一下。
屏風後的一個巫醫打扮的人眉頭一皺,把瞄準木九久的一個怪異的暗器緩緩收了起來。
皇上也是龍目微眯,淡淡道:“睿親王既然追到這裏來那就是認爲孩子是他的,既然此事還未公開,那就暫時保密吧。公開出去,對你們的聲譽有損,文清是太子,不能有任何污點。”
木九久乖巧答應:“是!我和文清也是考慮到這點。”
呀呀個呸的!直接說還是用孩子做誘餌不就得了麽,還編排出這麽個你好他也好的理由!
蘇文清爲難的道:“爲了父皇,讓九久母子受些委屈沒什麽,就怕麝月姑姑早已得到了神女幽瞳,怎麽會允許雲沐風拿神女幽瞳來換九久和孩子?”
皇後對麝月公主這個小姑子沒什麽好感覺,也道:“别說她知道神女幽瞳的秘密,就是不知道,她也不會允許九久回去的,她隻會讓九久死。”
“雲沐風也不是好掌控的,不然麝月當年就嫁給他了,總歸是要試一試!”西邵帝堅決不放棄,他的人和麝月的人失去了聯系,這讓他心裏感到很不安。
木九久心中冷笑,當年雲沐風還是個小和尚,麝月公主就要嫁給他,口味還真是特别。又想想自己不也是強要了還是和尚的他?
皇帝擺擺手,“你們下去吧,此事就這麽定了,朕自有安排。”
皇上實在沒力氣,想吃點東西,歇一會兒,把衆人遣退。
皇後和常貴留下伺候皇上,常貴親力親爲,在皇帝跟前極盡溫潤與謙卑,事事周到,讓皇帝一如既往的滿意。等做完這些,皇帝終于睡着了,二人這才退出了寝殿。
皇後在前面走着,常貴在旁跟着,去了皇後的鳳儀宮。
皇後揉着酸疼的肩頭,“這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了,本宮這肩膀酸疼,整個人都好似要散架了似的。” 她将外衫褪去,侍女們便快速退了下去。常貴不緊不慢的上前,将皇後打橫抱起,而後放在了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