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邵人善用邪術,木易峰還是有些懷疑,走進了仔細查看木哲文有沒有易容。
木哲文笑道:“這就是我的本來面貌,不信可以問九久。”
“你見過睿親王妃?”衆人都是精神一震。
木哲文溫潤一笑,“她就在我的藥蘆養傷。”
于是木哲文把救了木九久的經過,以及木九久在西邵的經曆,還有和蘇文清成親然後逃出的内情外因詳詳細細的講給大家聽。當然其中不乏爲蘇文清開脫和解釋的話。
木哲武也是在朝堂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的人,料想蘇文清能做到這樣已經實屬不易了。
雲沐風一聽木哲武對蘇文清的好感度又增加了,心下氣急,命令韓潇道:“給公孫漠傳信,王妃在她失蹤附近的山谷中!”
他必須盡快把蠱毒的事平息,然後趕到西邵去!木哲文的到來倒是幫了他的忙。木九久身上有神女幽瞳,如果被人發現将更加危險。如果她真的是來自别的世界重生的魂魄,那就是知道了神女幽瞳的秘密,她臨走取走神女幽瞳就是想回去!如果她回到那個未知的世界,他會永遠失去
她,他要怎麽辦?
心中絞痛,雲沐風蹙眉捂住胸口。
此時,木哲平和木易峰從房間内走出來,木哲平試探道:“你對你大伯此時回來有什麽看法?”
木易峰思索片刻道:“不好說,他畢竟生活在西邵,看他的樣子身份也必定不一般,而他卻隻說自己是蘇文清的師傅,而對其他身份隻字不提,難保不會爲了西邵做出一些事。”
木哲平點頭道:“明日還是提醒大将軍小心提防才是,這個時候他不用對木家做些什麽,單就這張臉就能讓皇上疑心木家了。”
木易峰歎息道:“哎!真是風雨飄搖呀。”
不用他們提醒,木哲武在朝堂和沙場縱橫多年,也不會輕易的被表象所迷惑,小心無大錯,他不能拿木家乃至整個南月來賭木哲文是否真心。
而木哲文因爲被老福王保護的很好,又自小癡迷醫術,心思沒放在朝堂之事上,所以無論是玩弄權術、揣測人心還是排兵布陣、調兵遣将都不是木哲武的對手。
……
木九久在那風景如畫的山谷内,被那對老夫婦照顧的很好。
住在原始森林裏,呼吸着含氧量極高的清潔空氣,吃着純綠色的山珍野味,加上她内力調息修養,身體恢複的很快,連孕吐都減輕了不少。
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小腹依然平坦,但身體其他方面相應的發生了變化,尤其是原來的小籠包,已經漸漸的豐腴起來。
木九久似乎能感覺到孩子的存在,時常一邊在山谷裏散步,一邊和他說話。同時也觀察山谷的地形,她在等待,等待着孩子坐穩胎,帶着他去過自由自在的生活。木九久遠眺群山層巒疊翠,傾聽着芳草凄凄鳥鳴。感受着從山谷口吹來的勁風,将周遭的環境打量了一遍,山谷口有些隐蔽,應該也布了陣,很不容易發現。所以這裏也極少有人來,這一點,從地上那平
整的草叢就可以看出。若是有人來過,必然會留下踐踏的痕迹。
“怎麽一個人到這裏來了?”不知道何時,蘇文清就站在了木九久的身後。
木九久吓了一跳,轉頭淡淡道:“你何時來的?怎麽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蘇文清武功雖然高,但以她的警覺性和内力,不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看樣子這裏确實布了陣,不然不可能如此詭異。
蘇文清眸底閃過落寞,誇張的哀怨道:“我好多天都沒來,你不想我就罷了,怎麽還這等語氣?”
他被公孫漠的人、安王的人、步青雲、和西邵帝的人盯的緊緊的,不敢輕易過來,今天是廢了大半天的力氣将這些尾巴擺脫了,才能來看看她,沒想到卻似乎被嫌棄了。
木九久斜睨了他一眼轉身往回走,“你是被人盯的緊,來不了吧?”
蘇文清笑道:“你啊,女人這麽聰明有什麽用?”伸手想攙扶她,卻被她輕巧的躲開。
木九久伸手撥開擋在眼前的樹枝,漫不經心的道:“你就不能給步青雲傳個信,告訴他們我很安全嗎?省的他們四處奔波,在這異國他鄉總是不方面。”
蘇文清笑容微僵道:“你在擔心那小子?”
木九久頓住腳步,轉頭看着他,神色無波無瀾,“你在吃他的醋?”
蘇文清展顔一笑,不屑道:“我怎麽吃那野小子的醋,告訴他,他們都不真心尋找你了,這不明擺着告訴一些人他們知道你的下落了麽?若是被抓了去嚴刑逼供怎麽辦?那樣反而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确實是這麽個道理,但木九久心裏就是覺得别扭,冷嗤一聲,道:“反正都是你的理!”
“你就是嘴硬!我……”蘇文清突然頓住腳步,回頭向山谷口的方向看去。
木九久眸光微寒,也看過去,看到樹木山石竟自己在飛快的移動,不斷的變換着方位。
這特麽的太不科學了!
“有人闖陣,”蘇文清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你躲起來。”
木九久拔出冰心魄匕首,冷聲道:“我還不至于那麽慫!”
蘇文清拖着懶洋洋的語調道:“我怕來的不是人,靠眼睛看的我都甩掉了。”
木九久腦子裏立刻閃出一個恐怖而惡心的形象:靈川!
蘇文清觀察了一下周圍,對着一顆大樹道:“你去那棵樹上躲着!”
木九久最怕的就是靈川了,當下作勢要一個助跑上樹。
蘇文清寵溺的笑了笑,伸手攬着她的腰,一個縱身就輕而易舉的飛到了數丈高的大樹上。木九久心中羨慕不已,想起雲沐風那貨曾答應要教她輕功,心裏不由的有些憋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