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可以看出這小男子的樣貌倒是不俗,看那握匕首的架勢,雖然很奇怪但倒像是個練家子。
握緊長鞭,靈川不敢輕敵,勁力齊發地揮鞭擊向木九久的前胸,木九久身形極快地側身閃過,長鞭狠狠地鞭打在地上,瞬間留下一道三寸多深的溝痕。
卧槽!牛叉啊!
木九久手腕逆轉,手握冰心魄刺向靈川,寒光一閃,靈川縱身一躍,從木九久頭頂上躍了過去,他手中的長鞭似有生命般迅速收回,從身後就要纏上木九久沒有握劍的手。
“不要被他的鞭子沾上!”肖雲卿一直關注着木九久,見狀大聲提醒,分神間肩部受了一劍。他不退反進,反手奪下了對方的寶劍,握住劍柄咬牙把劍從肩頭抽了出來。
木九久聽到肖雲卿的提醒一個側身,躲過了他的鞭子,但腰間的雪球卻緊張起來,身體瞬間變的僵硬,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嘴裏發出“吱吱”的尖叫聲。
這鞭子邪門的很!
木九久回身,也趁機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他身着一件天藍色長衫,黑發也不像南月男子帶冠或結髻,而是編成數條長辮垂于身後,他的眼神兒詭秘莫測,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好想說:小夥子,你的小辮子好好漂亮哦!
靈川被她戲谑的眼神激怒,揮起長鞭甩過來,木九久反握匕首,彎腰揮手,一道寒光閃過,朝鞭子襲去。
木九久瞬間感受到手中的冰冷蘊涵着一股極大的力量,一股淩厲的劍氣帶着刺骨的寒氣直逼那長鞭。靈川驚得想收回長鞭,但此時已經晚了。
長鞭與冰心魄相交,長鞭居然要蜷縮起來,想要躲開的樣子,但随着冰心魄的寒光閃過,長鞭被一分爲二!
落在地上的那截長鞭竟然抽搐了一下,然後才沒了動靜,在斷面處有血迹滲出來,但由于冰心魄太冷,并沒流出多少血。
這尼瑪還是個活物!
腰間的雪球仰望着看向木九久的目光裏透着崇拜和敬畏。
靈川心中大駭,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個子小小、弱不禁風的少年竟是如此厲害,她手中的匕首不知是何兵刃,鋒利之極,寒氣逼人。
他手中的另半截長鞭拼命的扭動着身子,打的他的手臂“噼啪”作響。
靈川心疼的撿起地上的一截長鞭,想要接上去,但因爲冰心魄的寒氣讓斷面都凝固壞死,根本就長不到一起了。
靈川心疼的哀号:“你竟然弄死了我的靈蛇長鞭!”
木九久翻了個白眼兒,誰知道你的鞭子是活物啊?反轉匕首刺向他的咽喉,臨川立刻感到一陣寒氣襲向他的面門。
靈川沒有了靈蛇長鞭,自認爲不是木九久的對手,或者說不是那把冰心魄的對手,收起半截長鞭,朝着更深的密林疾奔而去。
“想跑,沒那麽容易!”木九久作勢緊追其後,可惜靈川輕功極佳,木九久雖然體力很好,動作也靈敏迅速,但是畢竟不會什麽輕功,也沒真想去追他。
忽然傳來一聲壓抑而痛苦的低呼,肖雲卿爲了保護木九久一對五,此時已經傷痕累累!
“該死!”木九久低咒一聲,轉身回來幫肖雲卿。
直到木九久的腳步聲消失了,躲在遠處山石後的靈川才敢大聲喘氣,看了一眼手中跟随自己多年,現在卻斷作兩截的靈蛇長鞭,靈川悲從心來,竟然抱着那一截蛇的屍體痛哭起來!
木九久跑回山洞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肖雲卿,靈極幾人正舉劍刺向他。
木九久邊跑邊舉起右臂連續射出數支袖箭,幾人隻能揮劍阻擋,隻聽“叮當”數聲,袖箭被擋開,“噗噗”幾聲嵌入山洞的洞壁上。
在這空檔,木九久從腰間藥袋裏摸出一把藥粉就朝幾人撒過去。趁幾人屏息躲閃間,分身到一人面前,冰心魄閃過,割斷了一人的咽喉。
肖雲卿也從地上一躍而起,手持長劍刺向靈極幾人。
幾人感到一陣頭暈眼花,自覺不妙,相互使了個眼色,立刻撤退。
他們已經中了藥,木九久哪裏還讓他們逃走,和肖雲卿對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緊追不舍,幾招就消滅了三個敵人。
靈極似乎耐力和武功都不錯,搖搖晃晃的像密林深處逃竄。
木九久冷笑一聲,“現在還想逃,可沒那麽容易!”語畢右手擡起,一支袖劍射出,從靈極的後脖頸射入,從喉嚨穿出,他搖晃了一下,頹然倒地。
山洞裏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肖雲卿靠在山洞壁上喘息,“睿親王妃,你快走吧,别管我!他們幾個隻是留在這裏看守我的,還有數十人已經去搜尋劫殺你了!說不定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木九久将他扶起,急道:“你怎麽樣?我給你處理傷口。”
他胸前的潮濕讓木九久的心咯噔一下,傷口在前胸嗎?
幾聲粗喘之後,肖雲卿有些艱難地回道:“我……我沒事!王妃快走!”聽聲音,他的神志還算清楚,隻是手中不斷湧出的溫熱的液體,還是讓木九久擔心不已。
木九久道:“我走了才危險,靈川肯定去報信了,他們不會想到我們還敢呆在這裏,肯定以爲我們會連夜逃走的。所以這裏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
肖雲卿望了望深不可測的密林,贊賞的看了一眼木九久,“睿親王妃言之有理。”
“别叫我睿親王妃了,我已經把他休了!”木九久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利落地撕下本來就不長的衣服下擺。
布料撕拉的聲音在夜間聽起來可以說是刺耳的,肖雲卿的心卻是一暖。
木九久暗暗舒了一口氣,還好是肩部的傷最重,其他的都是皮外傷。從藥包裏拿出金創藥和針線 ,利落的爲他處理了傷口。 剛幫他包紮好,木九久便感覺到一抹氣息在向他們靠近,握緊冰心魄,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