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勒住馬缰繩,凝神仔細聽,卻聽到風穿過樹林的聲音。
木九久擡頭,目光涼涼的望着天空的月亮。她好像看見他,深思的模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張了張嘴剛要開口,幻影瞬時消失不見。她神情微微一怔,她怎麽忘了,他此時正在陪着他的新娘,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天哪!木九久甩甩頭,木九久啊木九久!尼瑪現在還在幻想什麽?
今天是他和他老情人的洞房花燭夜,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真好!極好!
他現在應該很得意吧?春風得意,洞房花燭,有情人終成眷屬。
在男女感情的博弈中,誰先動情誰輸,誰陷得深誰輸!
所以,她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也許對于雲沐風來說一開始對她就隻是負責與被負責的關系,根本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不過這又有什麽關系呢?誰一輩子沒遇到過個把兒渣男呢!林子這麽大,哪棵歪脖子樹吊不死人?這棵樹排隊的多就去找下一棵就是了!沒必要非要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放棄了這棵樹,就會發現一大片森林,帥哥千千萬,總會遇到适合自己的哪一款!
木九久如此這般的在心裏勸慰了自己一番,抹了一把眼淚,仰臉對着夜空喊道:“帥哥、美男!小怪獸!老娘來啦!”
“駕!”一抖缰繩,寶馬奮蹄狂奔起來。感受着秋夜的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木九久覺得心裏的濁氣慢慢散去。
蘇文清坐在樹枝上,疑惑的摸着下巴,凝眉思索:老娘他知道是誰,帥哥、美男他能猜的到,小怪獸是何物啊?
見木九久策馬跑遠,他連忙從樹枝上躍起,幾個助力追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木九久到了一個小鎮,找了間最好最大的客棧住下。坐在房間的窗前欣賞着外面的夜色,腦子裏一片空白。
突然一陣茶香撲鼻,一杯熱茶出現在她面前,木九久猛然側頭,看到蘇文清似笑非笑的坐在她對面。
不知是她精神恍惚大意了,還是他太厲害了,她竟然沒察覺到他的出現。
“你怎麽又來了?”因爲昨夜的嚎哭和好久沒說話,她的聲音有些幹澀、暗啞,更讓人感覺落寞和惆怅。
蘇文清眸光中閃過心疼,聞言道:“你别難過了,在冷風裏跑了這麽久,喝杯熱水暖暖身子。身子暖了,心就不會涼了。”
“我說過,我不用你管!”木九久還是接過杯盞,蘇文清便去挑了燭心,恍惚間,有股淡淡的香味極是好聞。
蘇文清笑的無所謂,“我沒管你啊,隻是想照顧你,隻是看你這樣子心疼。”
木九久喝了一口茶,嘴硬道:“我什麽樣子啦?用得着你心疼,别貓哭耗子了!”
蘇文清笑了,笑的邪肆欠揍,“嘴硬!我要用我的情融化你的心。”
木九久看到蘇文清嘴在一張一合的動,但她聽不太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麽,腦子裏渾渾噩噩起來。
恍惚間,她竟然看見了雲沐風,此刻正坐在自己對面唇角微彎的看着她。 她先是一愣,而後笑得嘲諷,“你來做什麽?是來看我的笑話,還是來炫耀你得到了真情? 雲沐風,你到底有沒有心?就算是一條狗,相處那麽久也該有感情吧?你的情呢?說好的情分,怎麽說變就變了?
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九久?”蘇文清蹙眉,“九久你怎麽了?您看清楚我倒底是誰?”
蘇文清見着這般神情恍惚的木九久,他隻覺得不太對勁。
木九久慘白的臉上,微微泛起異樣的紅,“我覺得好熱。”
蘇文清一愣,見木九久的樣子,自知其中必有蹊跷,慌忙伸手去探她的額頭,額頭有些燙,而且他自己也覺得呼吸開始熾熱起來。
木九久擡手打開他的手,垂眸,有氣無力的說着,“我累了!是真的累了。”
似乎不太對勁,蘇文清駭然觀察房間的環境,最後目光落在蠟燭上,定睛一看,燭心裏似乎燃着什麽東西,有點微弱的藍煙微微升起。
他急忙一掌揮滅了燭火,這蠟燭裏,被人下了藥。體溫不斷升高,靈魂深處似乎有種蠢蠢欲動的東西,在不斷侵蝕着他的理智。
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着,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木九久也意識到自己中了藥,那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初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天,隻是今天雲沐風的那張臉特别的清晰,她笑的肆意嬌媚,緩緩解開衣衫,“聖僧~,你就從了小女子吧!”
聲音像低低的哼哼聲,有着極爲魅惑的力量,讓蘇文清無法抗拒,無法自制。
體内的叫嚣,讓他神使鬼差的朝着她走了過去。
“雲沐風!沐風!小雲雲!沐沐!”她音色魅惑,柔軟得能刺進人的心裏去,讓她再也無法忍耐。
蘇文清快速晃動腦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極力的想保持清醒,他想要她,可是卻不想做雲沐風的替身!
他想躲開,可是卻邁不開步子,隻得大叫道:“木九久你看清楚,我是蘇文清,我不是雲沐風!不是你的聖僧!你看清楚,我是蘇文清!”
“蘇文清?”木九久晃了晃腦袋,好像真的是蘇文清。
“蘇文清!真的是你!”可是體内這股子騷動到底是怎麽了?蘇文清的身形不斷的變換,一下子是蘇文清,一下子是雲沐風,她有些分不清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
“九久?”蘇文清恍惚中喊了一聲。
木九久低低的應着,“雲沐風,小雲雲,我在這裏——,抱着我,别丢下我、不要娶别人!沐沐——”
她聲聲呼喚,魅惑之音,幾乎軟到了他的骨子裏。
當蘇文清抱住木九久的那一刻,他覺得體内所有的魔鬼,都被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管不了那麽多了!他決絕而熱烈的吻上她的唇,各自意識不清的扯着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