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姿勢怎麽看都有些讓人覺得臉紅心跳。
小丫鬟見狀忙把頭縮了回去,采荷好奇道:“看到什麽了?主子爲何不進來?”
“正……正在說話呢……”
“這麽晚了爲何要在露台上說話?”丫鬟們嘀咕着。
采詩是木九久的貼身大丫鬟,自然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吩咐道:“下去燒熱水吧,這裏不需要咱們伺候了。”
因爲采詩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所以這些人全都信她的話,雖然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她們還是全都退了下去。
還沒等衆人下了樓梯,就聽見露台上傳來奇怪的聲音。
有個歲數小的丫鬟還不懂,蹙眉停下腳步,就想回去查看。
“回去!”采詩和采荷齊聲出口呵斥,羞紅了臉。
王妃,您也太猛了吧?聽睿親王那聲音,您倒底是有多用力……
因爲是三樓的露台,聲音傳出了好遠。雖然暗衛們都得到暗号後退了二百米,可那聲音卻持續不斷,好像能到天荒地老似的,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漸漸安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所有暗衛和丫鬟的眼睛下面都頂着兩塊鴉青。
韓潇一臉幽怨的看着采詩,“你到底答不答應嫁給我?不答應我可不客氣了!先辦了你,你不嫁也得嫁了。”
采詩白了他一眼道:“你敢!看我不殺了你!”
韓潇眸光一閃,嘻嘻笑道:“别呀!打打殺殺的多不好?你可以辦回來啊,這樣咱倆就扯平了,如果你覺得吃虧,可以讓你多辦幾次!我很大度的,吃點虧沒關系!”
“你!”采詩氣的去抽腰間的短劍。
韓潇見狀不妙,一個閃身就抓住采詩的手,略一用力就把她拉進懷裏,低頭親了一口。
然後飛快的放開采詩,飛身退了數步,大眼睛铮亮的看着驚呆了的采詩,笑道:“親到了!親到了!哈哈哈!”
采詩羞的脖頸都是紅的,大腦一片空白的呆立在那裏,等她反應過來,想抽出軟劍砍韓潇,卻發現韓潇早就沒了影子,隻得氣得在原地跺腳。
一直在暗處觀望的黃氏走出來,眼中閃着八卦精光,笑道:“采詩是春心萌動了?你已經好久沒讓韓潇滾了。”
采詩俏臉紅成了豬肝,跺腳道:“黃姑姑!你也打趣我!别以爲我不知道,這兩天天王妃沒去軍營,趙宇桓可是托乃梁大少爺送了兩回東西了!”
這次換黃氏臉紅了,啐道:“你個小蹄子,還拿我說笑!人家是想打聽何時比試!”
采詩一副‘信你才怪’的樣子,“王妃早就讓人給大将軍送信說因爲太子大婚和臨川公主的喪事把比試延遲幾天了,他還問什麽?還不是想你了。”
“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黃氏揚起手就要打她。
采詩立刻用手做了個禁聲的姿勢,小聲道:“王爺和娘娘醒了。”
果然,屋子裏傳出雲沐風的聲音響了起來,帶着剛剛睡醒的慵懶。“九久,昨晚你真好,孤王還想要……”
“去你的!今天是太子大婚,可不能遲到的!
“不嘛!孤王食髓知味,真的要不夠,不信你看!”
“讨厭!你走開,不要……啊!”
良久,室内才傳出木九久暗啞、微微喘氣的聲音,“黃姑姑~”
黃氏忙帶着采詩、采荷和一幫子小丫鬟進去伺候主子梳洗。
太子大婚一點也沒因爲臨川公主和肖雲卿還沒下葬而受影響,場面極其盛大。
整個京城都張燈結彩,挂滿了紅綢彩帶,從東宮到丞相府一路鋪上了紅毯。沿路鑼鼓宣揚、鞭炮齊鳴,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頭。
當然這是太子妃趙玲珑的待遇,太子側妃木婉穎就沒這麽大場面了,相對來講寒酸了不少,一支普通的迎親隊伍就把她擡到了東宮側門。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趙玲珑的花轎和木婉穎的花轎幾乎同時到了東宮。太子同時娶正妃和側妃,看熱鬧的老百姓幾乎合城出動,都想讨個好彩頭。
太子沒親自去迎親,但迎到了大門口。他一身大紅喜服,眉梢眼角帶着喜意,溫潤如玉的臉此時更加俊美。
在衆人的喝彩聲中踢了轎門、射了轎簾,牽着趙玲珑手中的大紅綢子,從東宮的正門進了府。
而木婉穎則被她的丫鬟和一個喜婆扶着,從側門進了東宮。她背脊挺直、步履袅娜,看起來姿态端莊、穩重大方。
其實隻有她的丫鬟知道她此時真實的情緒,因爲她的手指甲深深的陷入丫鬟的手裏。
今天東宮的賓客可都是南月最上流的皇親貴胄,木九久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推銷沈曉曉的機會。
把沈曉曉帶在身邊,不用她說什麽、做什麽,在場的人可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知道其中的含義,衡量利弊後想和沈曉曉結親的,自然就會請媒婆來說媒。
看太子和正妃、側妃兩個新媳婦拜了天地,木九久就帶着沈曉曉和一衆賓客去了席面上。
剛剛坐定,就有一個宮女過來,道:“皇後有請睿親王妃。”
木九久蹙眉,今天是她兒子大婚的大喜日子,這貨又要鬧什麽幺蛾子啊?難不成她還要在太子的婚禮上搞點什麽事?
沈曉曉擔憂的看了她一眼道:“九久,我陪你一起去吧。”
木九久安慰的握了一下她的手,道:“沒事,你在這裏吃席吧。有事你去了也白搭。”
說完對旁邊的秦芸娘道:“世子妃,你幫我照顧一下沈曉曉。”
秦芸娘微笑點頭道:“知道了,王嬸隻管去吧。”
木九久跟着宮女來到一個偏廳,偏廳内不光有皇後,還有帶着面紗的李嫣然。
“臣婦見過皇後娘娘。”
木九久跪倒行禮,不意外的,好一會兒也沒聽到皇後叫她起來。 她就知道,皇後是想趁這機會,挫一挫她的威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