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肖雪瑩被她瘋狂如鬼的樣子吓到了,聲音都顫抖起來。
臨川公主瘋狂的哭叫戛然而止,像木偶一樣緩緩轉頭,發現站在後面的肖雪瑩,她呆滞的目光立刻迸發出凜冽的殺意。
指着肖雪瑩叫道:“你個賤人!勾搭本宮的驸馬!本宮殺了你!”叫喊着超肖雪瑩撲過來。
肖雪瑩吓的後退幾步,轉身就跑。臨川公主在後面追,嘴裏叫着:“賤人!本宮要殺了你!殺了你!殺!殺!”
母女二人在黑暗裏一個追一個逃,最後臨川公主眼看幾步就追上了肖雪瑩,她尖叫一聲,撲過去。
隻聽“噗通!”一聲,二人竟然落入身後的湖中。
下人們這下可慌了,會水的立刻跳下去救人,可天太黑看不清楚。等衆人七手八腳的把臨川公主和肖雪瑩救上來時,臨川公主已經嗆水身亡,肖雪瑩雖然救了過來,但也驚吓傷心過度。
臨川公主吧沈夫人當成了假想敵鬥了二十幾年,最後死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簡直是個笑話?
如果她珍惜眼前人,好好的經營夫妻感情,相信會是另外一個境地。
臨死她明白自己的心又如何?太晚了!
……
昨夜,臨川公主府的火勢控制住了後,木九久見沒什麽懸念了,就自己回了睿親王府。
雲沐風要留下來處理善後事宜,肖雲卿的事還沒處理利索,臨川公主又發瘋落水身亡,這一忙就到了天亮,然後匆匆忙忙的回來換了朝服就去上朝了。
府裏的奴才們都是會看眼色的,立刻發現了異常,恩愛甜蜜的小兩口兩夜沒在一起,好像鬧别扭了!加上紫娟兩夜未歸不知去向,更讓人産生很多聯想。
莫不是紫娟勾引王爺被王妃發現,也像彩蓮一樣被弄死了?然後王爺就惱了這個毒婦?
大家腦補了很多木九久被雲沐風厭棄的場景,清秋、春燕、麗影幾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麗影嬌聲道:“咱們可不能聽風就是雨,必須确定王妃确實惹惱了王爺,不然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不好了。”
春燕道:“今天我去大廚房用飯時,無意中聽幾個丫鬟、婆子議論說采荷曾說她和采蓮是好姐妹,暗地裏爲采蓮惋惜呢!”
麗影驚喜道:“當真?采荷可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我們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清秋點頭,心裏有了盤算。
作爲睿親王妃木九久要去臨川公主府吊唁,就沒去軍營訓練。從臨川公主府回來,想起來昨天半路刺殺她的人。
問采詩道:“昨天那幾個活口可招了?”
采詩搖頭道:“奴婢不知情。”
木九久饒有興味的看着她:“這麽重要的事,韓潇就沒和你彙報?”
采詩臉紅道:“王妃,你怎地也打趣婢子!”
韓潇忽地出現在她們面前,笑道:“啓禀王妃,屬下不是不對采詩說,是那幾個人都沒招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哦?那是審問的方法有問題吧?關在哪兒?”木九久作爲特工,刑訓和反刑訓可是必修課程。
“地牢。”
“去看看!”知道睿親王府有地牢,雲沐風的實驗室就在那裏,但她從未去過,正好去看看。
地牢的入口,在一個偏僻的院子裏,設了機關暗門。
暗門打開是一條通往地下的石階,大約有三層樓那麽長。石階的盡頭是一個長長的石頭砌成的通道。石壁上鑿有小洞,小洞裏放有油燈。昏暗的光線讓人感到陰森可怖。
在通道裏就隐隐聽到嘶啞的咒罵聲、哼哼聲、哭泣聲、哀号聲……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血腥的味道,混着經久不見陽光的腐敗發黴氣味,令人作嘔。
看樣子關的人還不少,雲沐風還真不簡單啊! 走了一會兒,進了一個石門。豁然開朗,竟是一間很大的屋子,四周是厚厚的石壁,地面也是青石鋪成。正對着的牆壁上,在很高的位置有一個不大的窗戶,鑲着鐵栅欄。側面立着一根十字形的刑柱,上
面綁縛着一個人,手臂平伸,雙腳離地。看那身量,應該是個男人。
韓潇一示意,一個手下過去,抓起那人的頭發,讓他的臉露了出來。
那人一臉的污血,眼睛都腫得睜不開了,糾結的頭發和胡須上都是血,一縷一縷地粘在一起。
這人正是天下第一掌靜心,也看不清是昏迷着還是醒着。
韓潇問那手下道:“這賊秃還沒說?”
不知爲什麽,木九久聽到賊秃這兩個字就想笑,腦海裏立刻浮現出雲沐風那俊美絕倫的臉。
那手下搖頭:“嘴硬的很,咱們能想到的邢都給他試了,硬是不說一個字。其他幾個不禁打,都死了,對他就不敢下死手了。”
木九久頗爲贊賞的道:“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其實刑訊貴在取得有用的信息,并不是爲了打人而打人!”
韓潇眼睛一亮,問道:“王妃可有好點子?” 木九久道:“一味地嚴刑拷打并不是辦法,我們來說說刑訊的真正意義。人都是有弱點的,沒有弱點還能稱之爲人嗎?如果你們想從他的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就應該去找他的弱點。貪财的以金銀誘之;貪女色的,就對他使美人計;貪權貴的,就許他高官厚祿。你們知道這個人的弱點在哪裏嗎?” 被我目光掃到的人,都紛紛搖頭。 “這就是了!一味地嚴刑拷打隻會讓他越來越麻木,越來越無所謂。大不了就
是被打死呗!打死了,你們還能得到什麽?所以說,打不管用,要動腦子。不是讓衆位大人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去發明新的刑訊方法,而是要做到:不打自招,不戰而屈人之兵!”
衆人不可置信,韓潇無語望天。 有人道:“王妃,對這人怎麽做到不打自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