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火光籠罩之中,一人領頭,帶着四五手下慢悠悠地走到了大鐵門那裏。
木九久眯了眯眼睛才适應那光線,目光落在來人身上,當即一聲驚呼出聲:“端木海!”
怎麽也沒想到,抓她的人,居然是他!
本事不小啊!
“很意外?你算計雲兒,讓她受那樣的委屈,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他擡起下巴,趾高氣昂地用眼睛餘光瞥向木九久,眼神之中全是濃濃的殺意。
這特麽是什麽道理?隻許她們算計别人,還不讓别人反擊了?
木九久冷嗤一聲:“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這麽心疼木婉雲你們早就有一腿吧?”
端木海陰測測地笑了一聲,笑中好像有很多意味,“九表妹,怎麽說話這麽難聽,好歹咱們也是差點成夫妻的人。”
木九久眼底閃過暗芒,“少廢話,你要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把你欠雲兒的,都加倍的從你身上讨回來!”端木海陰狠地壓低了雙眼,從牙縫之中蹦出這幾個字。
一旁環着雙臂的蘇文清事不關己的道:“當然不是單純讓你死了,不然費這勁兒把你關到這裏來?”
木九久給了他一記眼刀:“閉嘴!”
他摸摸鼻子,聳聳肩,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
端木海讓人打開了監牢的門,同兩個手下一起走進了山洞。
木九久見此心頭一喜,擡頭去看蘇文清,給他使了個眼色。
這端木海簡直是送上門來找死,如果出其不意制服了他,那就可以威脅他帶他們出去了。
不過蘇文清顯然沒打算這麽做,他竟緩緩地開了口,打算同端木海講道理:“這位公子,你看,你原本隻是打算抓她的,而我隻不過是被誤綁來的,所以你是可以放了我的。”
木九久聽了這些話可真的是無語了——沒有了蘇文清的幫忙,她的勝算小了很多。
不過顯然她的擔憂沒有必要,因爲端木海笑道:“呵,你剛才可是想救她的,莫不是看上她了吧?今天倒可以成全你。”
說話間,他目光在木九久和蘇文清兩人之間來回梭巡了一圈。
“你敢!”木九久冷目瞪着他,厲聲一斥。
不着痕迹的移動到有利進攻的位置。
蘇文清臉上倒是浮現一抹笑意,慢條斯理地道:“公子若是肯成全,蘇某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蘇文清!”木九久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接端木海這個話,這會兒想脫鞋扔他臉上去。
蘇文清攤了攤手,對她說道:“反正咱們倆也活不過今晚了,還不如開開心心的過完。既然這公子都願意給這個機會了,你j就從我這一回吧?”
“滾一邊去!”木九久已經站到一出手就能制住端木海的位置。
“喲喲,看來九表妹不太願意啊,這位公子,要不要我幫幫你?”端木海一臉不懷好意地在木九久身上打量了一番,随即拍了拍手,“把爺的好東西拿來!”
一個手下捧着個朱紅色的小盒子到了端木海的面前。
端木海取過打開,笑眯眯地從裏面取了顆豆子粒大小的白色藥丸遞給蘇文清:“這是從西邵弄來的,效果是一等一的好。這會兒她罵你,一會兒她可得哭着求你。良宵苦短,可得好好享受哦。”
“那可就多謝這位公子了。”蘇文清倒是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臉色一直如常,竟不覺一絲尴尬的。
木九久隻能說——這丫臉皮厚得都能成精了!
突然!木九久一手掐向端木海的脈門,一手抓向他的肩膀。
身子下蹲紮穩馬步,用巧勁兒一擰,把端木海的一隻胳膊别到身後,死死把他制住。
與此同時,擡腳踢向一個手下的重點部位,隻聽一身慘叫,那手下捂着下身倒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暈了過去。
這是典型的近身搏擊招數,木九久閃電般出手,可謂快、準、狠!
現在就是要了端木海的命也是輕而易舉。
端木海隻有一直胳膊被她挾制着,可就是動不了,弓着身子嗷嗷叫道:“來人!來人!”
蘇文清已經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另一個手下,目光灼灼的看着木九久,道:“九小姐又讓蘇某刮目相看了!”
木九久沒空搭理他,因爲這會兒眼見端木海的無數幫手從門外湧了進來。
端木海被木九久擰的胳膊都要斷了,當即就發起狠來,沖着湧進來的那些人嚷嚷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麽?給爺把她抓起來!抓起來!”
木九久惡狠狠地道:“讓他們閃開!否則老娘要了你的小命!”
說着手下用力,端木海立刻疼得慘叫起來。
木九久見周圍圍攏過來的人沒有停止的趨向,不由眯了眯眼睛,反倒是輕笑出聲:“端木海,你這是小瞧我?你是真不想要自己命了,行,老娘最喜歡樂于助人了,絕對會讓你死得透透的!”
擡腳在他膝彎處踹了一腳,彎着腰的端木海立刻單膝跪在地上。
木九久把他胳膊往上一擡,他當即就投降了:“别别别!你别亂來!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有話好說,還不讓他們退下!”木九久又一腳踹在他的另一隻膝彎處。
端木海慘叫一聲,雙膝跪地,隻能讓衆人都退下。
但是,那些人不但沒退下,卻縮小了包圍圈。
端木海喊道:“你們快退下,不然我就要把真相說出來!”
真相?木九久看他們明顯的腳步一頓,知道其中必有蹊跷,喝問道:“什麽真相,說!”
隻見那些“手下”中爲首的人,身形一動甩出一把飛刀射向端木海的咽喉。
木九久把端木海往旁邊一帶,飛刀擦着他的肩膀飛過去,削掉了他一縷頭發。
同時蘇文清出手和那人交起手來。
木九久擡腳踹開襲擊過來的一個人,對端木海道:“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端木海見他們要滅口當下叫道:“這次背後的人不是雲兒和太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