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九久爲雲沐風戴上口罩,把原始的手術工具用酒擦過。
蘇文清剪開傷者的褲子,把傷口露出來。
雲沐風用烈酒洗過手,拿起原始的手術刀,熟練的切開皮肉,動作仔細而認真,沒有傷到一根血管和神經,出血量也很少!
雲承睿在一邊贊歎道:“不愧是慧明大師啊!”
夕陽的餘晖灑在雲沐風嚴肅認真的臉上,在橘紅色的光暈中有一種莊嚴而神聖的美。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成功的将卡在關節處的箭镞取出,把膿血放出,用酒清洗上藥,然後就是縫合。
蘇文清忍不住問道:“這樣縫好就可以了麽?”
木九久道:“内服外敷的藥還要用,縫合隻是讓傷口愈合的更快更好,六、七天後傷口長的差不多了還要把線拆掉的。”
蘇文清驚訝的問道:“還要拆線的呀?已經縫到肉裏了,怎麽拆?”
木九久現在才想起,竟然沒教給他們拆線!
等雲沐風把傷口縫合好,她對着縫合好的傷口比劃着解釋道:“到時用烈酒消毒後,把線這樣剪斷,用鑷子這樣把線拽出來。然後再消毒上藥。”
蘇文清了然的點點頭,滿眼崇拜和欣賞的望着木九久。
雲沐風見狀眸色微沉,冷然說道:“好了,後面的事自有人處理,先回府吧,天色不早了。”
蘇文清眼底閃過失望,對木九久道:“木兄弟,在下對你的膽識和才學非常佩服,可不可以進城尋你喝酒?”
說着還哥兒倆好似的去搭木九久的肩膀。
不用木九久躲,雲沐風就一把将木九久扯到身後,黑着臉道:“不可以!”
木易峰忙道:“天色不早了,王爺和世子請回吧。”
蘇文清一臉的懵逼,迷茫的撓了撓頭,疑惑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木易衡冷清的唇角彎了彎,“是你自己不對勁!去照顧傷兵吧!”
天色慢慢的暗下來,隊伍行駛到一片樹林裏。
周圍顯得特别寂靜,木易峰覺察出不對,立刻傳令下去:保持警惕、全速前進。
木九久坐在馬車裏,蹙眉挑着車簾看了看,不會遇到刺客吧?
有時候不得不相信那些‘古人雲’、‘俗話說’都是有道理的,就像‘怕什麽來什麽’、‘說曹操曹操到’這樣的話。
突然就從道路兩邊的樹林裏蹿出數十個黑衣人,沖着睿親王就撲過去。
有人喊了一聲:“有刺客!”
“保護王爺!”
“保護世子!”
木易峰則喊道:“保護馬車!”
木九久隻能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很靈驗的!
刺客的目标很明顯是睿親王,木易峰留下一隊士兵裏外三層的護着馬車,剩下的人都去支援雲沐風和雲承睿。
馬車内采詩抽出腰間的軟劍,警惕的戒備着周圍的情況。
木九久把匕首從靴子裏拿出來,興奮的兩眼放光,終于可以試試身手了!
把馬車簾掀開一條縫往外看去。
士兵、護衛和黑衣人打成一團,暗衛也已經現身。
看那些黑衣人統一着裝、訓練有素,應該是受過系統訓練的。
木易峰指揮若定,應對自如,可見那些刺客不足爲懼。
突然!
從兩邊樹林裏又湧出十幾個黑衣人,朝馬車襲來,立刻馬車周圍響起起叮叮當當兵器磕碰的聲音。
木易峰看到馬車也受到襲擊,立刻分出一隊人來支援。
雲沐風看到有人襲擊馬車,神色一凜,給韓潇一下眼色。
韓潇立刻斬殺了兩個黑衣人,朝馬車掠過來,保護木九久和采詩。
俗話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正在衆士兵抵擋黑衣人的空檔,突然有個士兵轉過身舉起佩劍,一劍劈開了馬車。
“當!”采詩擋在木九久身前,揮劍擋開那士兵刺過來的劍。
士兵臉上出現詫異之色,顯然沒想到馬車内的人還會武功。
舉劍又刺,被飛身趕來的韓潇一招制住,把劍抵在他咽喉處,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士兵眼中流露出恐懼,結結巴巴的道:“是、是三、啊!”
一支利箭穿過他的咽喉。
采詩看向箭射過來的方向,就要去追。
“我去!你保護王妃!”韓潇拽住她,縱身朝樹林略去。
此時有兩個黑衣擺脫了護衛,朝已經沒有車廂的馬車殺過來,木九久正要出招相搏。
但是,兩個刺客還沒到她近前,突然一個黑影像閃電一樣出現在馬車前。
木九久都沒看清來人用的什麽招式就把兩個黑衣人的脖子擰斷。
當看到那張熟悉的俊臉時,木九久莫名的感到安心。
雲沐風如鬼魅般沒用幾招就殺光了馬車周圍的殺手,對着木易峰的方向說道:“不要戀戰,回府!”
木易峰給自己的士兵下命令:“留下一隊善後,其餘回城!”
刺客已經所剩無幾了,雲承睿正和兩個刺客打着,遺憾的說道:“本世子還沒過夠瘾呢。”
話音未落,折扇‘啪’的打開,揮了兩下,兩個刺客的喉嚨就斷了。
怪不得這貨不管什麽天氣扇子都不離手,原來是他的武器啊。
果然是個不靠譜的公子,這武器都這麽騷包兒。
“最後幾個留活口!”雲沐風下手狠辣,都是一招緻命,嘴上帶着嗜血的微笑,眼裏興奮異常,就像見到獵物的狼。
一點也沒出家人的慈悲憐憫!
雲沐風把最後幾個刺客拍暈,伸出長臂把木九久從馬車上抱下來,飛身上馬,把她護在懷裏,策馬飛馳而去。
韓潇追蹤刺客無果回來,想學他的主子去抱采詩,采詩一掌拍開他自己上了馬。
韓潇也不氣惱,飛身坐在她身後,霸道的摟住她的腰也追上去。
木九久靠在雲沐風溫暖而寬闊的懷抱裏,在這裏,她的那一身本事竟無用武之地,不過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好!能夠享受到家人之愛,戀人之愛,她來這裏走一遭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