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語雙關的眨眨眼睛。
王氏這次也面紅耳赤的羞怒道:“你個姑娘家,渾說什麽?若讓人知道,成何體統!”
木九久靠在她肩膀上撒嬌,“哎呀,這不是沒人知道麽?我啊,還想開個專門賣這些女子裏衣的店呢。以後你們再穿可就不流行了。”
“可是,這也太……”衛氏紅着臉看着那幾件衣服,覺得還是沒法穿。
“你們不好意思穿,那些妖精一樣的小妾私底下還不知道穿成什麽樣勾搭哥哥呢,這樣的算是保守的了。”木九久再加一把火。
“您看這叫裏衣,肩帶和後面都是能調節的……”木九久拿起裏衣給她講解穿的方法,二人雖然面上還沒接受,但也認真聽着。
黃氏端着茶水進來,笑道:“小姐畫了圖紙,讓婢子們做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們也羞的很,不過做多了也覺得沒什麽了,那裏衣效果好的很呢。”
說着挺了挺胸。
王氏和衛氏目光在她前面轉悠了半天,見效果确實很好,最後那點猶豫也沒有了。
木九久道:“圖紙我都讓她們留着呢,嫂子們覺得好,可以開個裏衣店。”
她眨眨眼睛調皮的小聲道:“我還給母親準備了兩套呢!”
衛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可别拿給母親,小心被打!”
“想想九妹妹挨打的樣子就好玩極了!”王氏哈哈大笑,滾倒在軟塌上。
衛氏思索了一下道:“我看開個專門招待女子,賣些女子私用衣物的店,确實是個好注意,不過賣出一件,大家肯定就能照樣子自己裁剪做出來了。”
王氏笑夠了道:“就是仿制,也得從咱們店裏先買不是?”
木九久道:“我有的是新奇樣式,保準幾年内月月有新樣式。”
助力玩具不讓做,這些女子裏衣總可以的吧!
于是姑嫂三人的第二個店鋪就提上日程了。
當沈夫人看到送給她的衣服和裏衣時,那臉紅的都能攤煎餅了。
像做賊一樣,慌忙把衣物往盒子裏收拾,小聲斥責道:“你個小孽障!這是哪裏學的這些不正經的東西!把黃氏叫過來!”
木九久抱住她的胳膊求道:“别、别、别!這礙不着奶娘的事兒,我讓她們做了好多樣式呢,兩位嫂子都準備開店了!”
沈夫人瞪眼:“她們竟也跟着你折騰?!”
“這怎麽叫折騰啊?我這裏衣設計的可符合人體結構了!穿上立刻改善下垂,您看,這樣穿……”木九久一本正經的解說,像個售貨員在介紹自己的商品。
沈夫人看她闆着臉正經的小模樣兒,又愛又恨,戳了她的額頭一下,“小孽障!鬼主意忒多!”
木九久亮晶晶的眼睛促狹的閃着,“我給大姑姑也準備了一套,她的太大,正需要這個。”
沈夫人聞言,惋惜的歎氣道:“你大姑姑正憋悶呢,非墨尚了八公主!”
木九久吃驚,“不是顧貴妃讓他尚十公主嗎?”
心裏沒有當初聽到他要尚公主時那樣空落落的難受了。
沈夫人搖頭道:“皇上如此多疑,怎麽會讓她們如意,這是亂點鴛鴦譜了!”
八公主是德妃所出,是景王的同胞妹妹。顧非墨尚了八公主,無疑是給景王助力。
她又歎息一聲道:“秦芸娘指給了安王世子做世子正妃,戶部尚書的千金霍雨薇指給了甯王做正妃。”
賀王、睿王、景王早已大婚,這樣皇上已經成年兒子的妃位都配置全了,加冠封王的皇子現在依次爲賀王、瑞王、太子、景王、甯王。
賀王和太子是皇後所出,瑞王是顧貴妃所出,景王是德妃所出,甯王是皇貴妃所出。
這幾個皇子的出身都很高,将來有的一拼。
此時施嬷嬷急匆匆的進來,小聲禀報道:“夫人,劉侍妾不慎跌倒,孩子早産了。”
沈夫人并沒吃驚,淡淡的問道:“什麽情況?”
施嬷嬷道:“孩子夭折,大人救過來了,不過得好好調養一段時間才能下床。”
“阿彌陀佛,罪過!”沈夫人念了個佛偈。
劉侍妾是那個懷了侍衛孩子的間諜,此時“生病卧床”倒正是時機,如果再傷心過度、憂思成疾,一不小心死了,也沒人意外。
木九久即将成爲睿親王妃,木婉穎即将成爲太子側妃,而木婉雲已經進了東宮做庶妃,再加上表少爺顧非墨尚了八公主。
木府正是風雲變幻的時候,此時即解決了她要出世的野種,又讓她卧床跟外界失去聯系。
不得不說,木哲武好手段。
施嬷嬷見木九久在,就回道:“手背上有紅痣的人現在還沒找到,因爲不能聲張,隻能悄悄查,恐怕得費些時日。”
此時木哲武進來,看到木九久寵溺笑道:“九丫頭在這兒呢?爲父正找你有事呢。”
看到沈夫人面紅耳赤的在收拾衣物,他看到都是帶子的裏衣好奇道:“這是何物?”伸手就要去拿。
“哎吆!”沈夫人一把搶過來,塞進盒子裏蓋上,“這不是你看的!”
木哲武濃淡相宜的眉毛挑了挑,好奇心被她勾起來了。
木九久忙道:“父親找女兒何事啊?”
木哲武這才把注意力從那些東西上收回來,說道:“你能不能把處理傷口的方法教給那幾個随軍大夫,現在城外傷兵營還有很多傷口沒愈合的傷兵。”
沈夫人一聽立刻拉下臉來道:“怎麽能讓女兒去和那些男子接觸!名聲還要不要了?當時給你醫傷是情急之下沒有辦法!”
木哲武在孩子面前被夫人怼,覺得很尴尬,輕咳一聲道:“那些可都是人命,這不是這麽長時間好不了,才想起九久或許有辦法的嗎?”
在這個冷兵器時代,應該都是外傷,這個木九久倒是可以去看看。
于是說道:“我女扮男裝去就是了,不過需要提前準備些東西。”
木哲武道:“好,你寫下來,我讓老七去準備。” 沈夫人也不好在木九久面前跟木哲武争執,隻狠狠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