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傻逼是抽風了嗎?
片刻功夫,通傳的人出來,二人得到了皇後傳召。
木九久一邊走一邊打量着這座宮殿的布置,心中贊歎不已。
奢華、大氣、上檔次!
紅木雕琢的門窗莊重大氣,光潔如鏡的地闆可照人影,迤逦的紗簾随着窗外的夜風輕輕搖擺,水晶珠子穿成的簾子貴氣十足。
如此走了十幾步,就看到前頭一張紅色的軟榻,繡滿了鳳凰、漫天的鮮花零落,紅的妖豔耀眼。
正紅,後宮三千之中,也隻有皇後有資格用。
二人跪地行禮:“臣女拜見皇後娘娘,臣女感念皇後恩典,特來謝恩。”
通過眼睛的餘光看到上頭正端坐着的皇後。
皇後高高的發髻揚起,金簪點翠,尊貴非凡,“九小姐身子剛好,快免禮吧。”
皇後伸手在空中微微一扶,語調都透着一股雍容的勁頭兒。
姐妹二人起身,恭敬的垂首待立在一旁。
皇後溫和笑道:“你們不要拘束,這是本宮的侄女李嫣然。”
木九久慢慢擡頭,這才發現皇後下手的位置,坐着一個端莊美麗的少女。
少女柳眉杏眼、櫻唇微抿,端的是楚楚可人、花容月貌。
李嫣然起身,微微福身:“九小姐。”
她是國丈的嫡孫女,看在木九久未來睿親王妃的身份上,給她行禮。木婉穎一個庶女是沒資格受她的禮的。
國丈是原兵部尚書,皇上坐穩皇位後,怕外戚專權,就讓他告老辭官,封了個國丈的虛位。
但有皇後在,還有數十年的朝堂經營,國丈在朝中的勢力并沒減弱多少。
木九久有樣學樣,也回了一禮。
皇後給二人賜了座,笑道:“以後咱們可都是一家人了,要經常走動才是。”
一家人?木九久翻了個白眼兒,從準婆媳變成準妯娌,倒逃不出一家人這個圈兒。
木九久不知道說什麽,難道要說都是一家人不要客氣,有病了來找我家慧明,死了讓我家慧明給你超度?
多說多錯,不如沉默是金。
顯然,木婉穎也是怎麽想的,隻抿嘴笑着,不言語。
李嫣然也安靜的微笑靜聽。
皇後獨角戲唱不下去,明說道:“皇上已經把六小姐指給太子做側妃了,你們說是不是親上加親?”
木九久吃驚,這是什麽輩份啊?
以後是管木婉穎叫姐姐還是叫侄媳婦啊?
木婉穎也驚愕的瞪大眼睛,片刻後,惶恐起身行禮道:“謝皇上、皇後娘娘隆恩,臣女定不負所望、安守本分,侍奉太子。”
皇後笑着虛扶一把道:“平身把,聖旨已經拟好,這兩日就到木府了。”
木婉穎起身,嬌羞的低着頭,很欣喜,但恰到好處,沒喜形于色也沒得意忘形。
怪不得剛才公孫慧沖木婉穎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原來如此。
皇後又對木九久道:“你和太子的事本宮心裏一直覺得惋惜,想找個機會撮合你和賀王,沒想到咱們沒有婆媳緣分,倒是成了妯娌。”
“呵呵!”木九久幹笑,心中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皇後又道:“嫣然是本宮的侄女,溫婉大方、知書達理,一直幫她母親管理仲饋,是個管家理事的好幫手呢。”
“哦!哦!”木九久看了低首嬌羞的李嫣然一眼,莫不是這是太子正妃?
古人不就是喜歡親上加親,表哥表妹的嗎?
木婉穎眼底閃過了然,淺笑道:“臣女久聞李小姐乃閨中楷模,今日一見果然秀外慧中、賢惠大方。”
木九久瞪眼,這是提前巴結太子正妃的節奏?
皇後見木九久一臉事不關己的态度看,眼底不屑一閃而過,娴雅笑道:“睿親王雖然剛剛還俗,但皇上賞賜的府邸和産業也不少,将來睿親王府還要陸續進新人,打理起來也很是費精神啊。”
尼瑪!話說到這份兒上,木九久再不明白就傻了,這是跟她這兒推薦妹妹來了!
木九久眼底寒芒一閃即逝,勾唇笑道:“這些事想必睿親王自己會安排妥當,臣女還沒過門兒,現在操心爲時尚早。”
有本事你直接把人塞到睿親王府啊?
怕是碰了壁才來走她木九久的路子的吧?
不行,關于女人的事回去必須和雲沐風談談,如果他也妻妾成群,那她絕不會留戀。
皇後臉色微僵,眼底閃過暗芒,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掩飾住不悅之色。
這是端茶送客了?
木九久和木婉穎識趣的起身,準備告辭。
此時忽聽門外腳步紛雜之聲,就見公孫慧急匆匆的進來。
一進殿就跪下來焦急道:“皇後娘娘,您賞臣女的夜明珠剛才被人偷了!”
木九久心裏咯噔一下,感覺不妙,和木婉穎對視了一眼。
同樣在木婉穎眼裏看到了不安。
李嫣然猜度着看向公孫慧柔聲道:“表姐姐怎知道是被人偷了?是不是掉在哪裏了?”
“沒有!”公孫慧咬着唇,“那顆夜明珠發出來的是綠色的光芒,臣女還從未見過,所以便将它收在這個香囊中。”
公孫慧将自己腰間挂着的香囊解下搖了搖,“可是剛才就在出這個大門的時候,”說着,她又伸手指向木婉穎,“我與她撞了一下,一會兒我再摸向這個香囊,裏面的夜明珠便不見了!”
“那你的意思是木六小姐偷了你的夜明珠?”皇後直言不諱的道出了公孫慧的心聲,神色喜怒難辨。
公孫慧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木九久瞥向身邊的木婉穎,隻見她一張臉漲的通紅,眼眸之中更是有淚珠打轉,“娘娘!臣女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公孫慧當即接口道,“要是你真的沒有做過,那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一搜你身上?”
“憑什麽?”木九久直視公孫慧道,“我剛才從你身邊走過的時候還丢了一顆雙色的貓眼石呢?敢問公孫小姐,我可不可以搜一搜你的身?” “放肆!”公孫慧不由勃然而怒道,“我祖母是大長公主,我姨母是皇後,我父親是定遠侯,你一個卑賤之人,憑什麽搜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