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忽職守、偷盜、私相授受、私藏燭火等違禁物品等等
反正經過這一番折騰,整個大将軍府的下人都安分了不少,連平時嚼舌根子的都少了。
黃氏聽說木九久醒了,從梧桐院趕回來,見到雲沐風行禮道:“啓禀王爺,幾位少将軍想拜見王爺。您看?”
少将軍?看樣子這幾天,幾位哥哥回來了。
木九久正好也想單獨和黃氏說說話,于是說道:“我這裏沒事了,你的身份在這裏,哥哥們依禮拜見也是應該的。”
雲沐風點頭,柔聲道:“好,你先喝點粥,等一會兒再吃别的東西。”
木九久點頭。
等他出去,木九久喝了碗粥,就去沐浴,隻留下黃氏伺候。
黃氏知道她有話要問,“小姐可是要問事情的進展?大家回憶那兩天的事,都沒發現可疑之處。”
木九久退下衣裳,坐進浴桶内,“我昏迷期間,其他房的人可來探望過?”
黃氏拿起布巾爲她擦洗,“都來過,不過都被睿親王的人拒之門外了。”
木九久微眯了眼睛,“再來,都讓她們進來,就當這事已經過去了,讓她們放松警惕,才會露出破綻。”
黃氏道:“是,從府裏查不到線索,大将軍已經命人從毒藥來源入手查了。聽睿親王說那‘七日黃泉’十分罕有,是什麽鬼醫的獨門毒藥。太醫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認識,若是小姐毒發時睿親王不在……”
說着黃氏心有餘悸的落起淚來。
木九久怕她哭起來沒完,忙轉移話題,問道:“黃姑姑,你知道臨川公主和母親之間有什麽恩怨?爲何肖雪瑩一再辱罵母親?”
“啊?”黃氏一愣,露出尴尬之色,“當時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給小姐說說,倒也沒什麽。”
她放下布巾,開始爲她洗頭發,“肖雲卿當年和大将軍是好友,有一次和大将軍一起去南方辦差,路過胡洲沈家的時候,去拜訪沈府。在衛老夫人的院子裏遠遠的看到夫人一眼。
當時大将軍和夫人雖爲未婚夫妻但也不能壞了規矩見面,夫人見有陌生人就遠遠的躲開繞路走了。誰知肖雲卿就憑那一眼就對夫人一見鍾情,但并未做出不妥的舉動,把這份心思掩飾的很好。後來……”
她把臨川和木哲武的孽緣大概說了一遍,接着說道:“她在肖雲卿的書房暗格裏找到夫人的畫像,鬧到皇上面前,一時搞的帝都人盡皆知。肖雲卿因此遠走西北,也和大将軍斷了聯系。”
“這麽說肖雲卿純粹是單相思?臨川母女沒理由這麽恨母親啊。”木九久仰着臉讓她把頭發上的皂角沫子沖掉。
黃氏眼神閃爍,沉吟了一下想說什麽,最後還是閉了嘴。
“想說什麽?說吧。”木九久覺察出了她的欲言又止。黃氏尴尬的笑了一下說道:“婢子聽人說,肖雲卿和臨川公主成親後嗯、那個、呃,并沒有夫妻之事,後來臨川公主給肖雲卿下藥才有了肖雪瑩。以現在肖雲卿隻有這一個孩子和臨川公主母女對夫人的态度
來看,這些年他們夫妻關系并沒什麽進展。”
在現代看慣了各色美人的緣故,覺得沈夫人沒有多美啊,也隻能算中上。讓這三妻四妾時代的男人如此鍾情也真是奇迹了。
恐怕不會是肖雲卿心裏有沈夫人的緣故,最大的原因還是臨川不會做人吧。
不然十幾年了,那一面之緣帶來的心動早就淡了,她天天在丈夫身邊卻沒抓住他的心。
看臨川母女那傻叉樣兒,和柔情似水、賢惠知禮的沈辛婷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從浴桶裏出來,黃氏爲她裹上浴巾。
木九久擦着身上的水珠問:“我怎麽從未聽說安王和母親還是姨表親的事?安王和咱們家有不愉快麽?”“這個、”黃氏尴尬的輕咳了一下說道:“安王是皇上的堂弟,被衛太妃收養,十分小心低調,從不和朝臣有過密來往,也不參與朝政。常年在封地,因爲身子不好,十幾年沒回京了,大家都快把他忘了,小
姐不知道也不奇怪。”
嗯?不對勁!木九久八卦模式開啓:“他和母親關系如何?”黃氏遞給她衣服,接着說道:“當年皇上的兄弟們奪嫡之争非常激烈,衛太妃爲了保全安王,求得先皇旨意把十歲的安王送到胡洲讓你外祖母照顧。借此也表明了安王不會參與皇位之争的态度。畢竟他隻是
先皇的侄子,毫無勢力又離了帝都,也就沒人注意了。直到皇上登基,皇位穩固後,才被接回帝都封王建府。那時他已經十八歲了。”
雖然黃氏沒說一句安王和沈辛婷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最後兩情相悅、郎情妾意,但木九久也猜個大概。
在這個時代十八、九歲成婚已經算晚婚了。木九久一邊穿衣一邊問道:“那安王成親也挺晚的,也是皇上賜婚麽?隻有世子一個兒子麽?”
其實她想問後來他們是怎麽被棒打鴛鴦的,但黃氏沒明說她也隻能旁敲側擊。黃氏道:“皇親貴胄的婚姻從來都是家族利益的工具。當時皇上的兒子們還小,一個年幼的皇弟睿親王還在寺廟裏出家,隻有他這個過繼的皇弟,而且還在适婚的年紀,這聯姻他是義不容辭的。封王的聖旨
和賜婚的聖旨是一起下的,同時指了正妃和兩位側妃。但卻隻有正妃生了世子這一個孩子,原因不得而知。”
難道又是一個肖雲卿?
背後妄議主子可是大不敬,黃氏怕她再刨根問底,轉了話茬子問道:“睿親王是不是玉竹寺那晚的男子?”
木九久老臉一紅,低下頭系衣服上的帶子,算是默認了。
黃氏爲她絞幹頭發,眼裏閃出打趣的光,“那他也是你口裏的師傅喽?”“哎呀!是、是、是!”木九久臉色通紅,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布巾自己擦着頭發出了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