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冷笑,在大将軍府算計她的女兒,還想全身而退?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豁出去了。
于是不到天黑,全城的茶館、酒肆都議論着木家八小姐算計未來太子妃不成,自己卻跟表哥在一起的風流事,甚至加油添醋的演繹出很多版本,說書的也編成了書文,說的口幹舌燥,還有人意猶未盡。
寫話本子的也看到商機,改名換姓的變成圖文并茂的話本子,一上架沒兩天就被哄搶一空。
當事者總是最後一個得到消息,王老夫人和端木氏在下人的閃爍其詞中知道時,話本子已經刊印第二回了。 但當天在場的人太多了,究竟是從誰嘴裏傳出去的,根本無法查起。但沒有人推潑助瀾,流言演變到這個程度是不可能的,她們自然是懷疑沈夫人,但沒有證據,也隻能暗暗咬碎了牙,謀劃着一個歹毒的
計劃。 紀氏很感激沈夫人的手下留情,沒把木婉甯也編排進去,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帶着一家人搬到木府老宅去,但四老爺木哲修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離了大将軍府,連自己的妻妾都養不活,死活要賴在這
裏打一輩子秋風。
木婉甯可沒感激沈夫人放她一馬,她恨木九久、恨木婉雲,她要讓她們付出代價!
木九久這幾天很忙,晚上在雲沐風的指導下練内功心法,白天和采詩過招練習,一早一晚還練習瑜伽、跑步。
雲沐風幾乎每夜都來,她沒再急切的提戒指的事,隻專心的練功來提升自己的武力值,等待時機,一舉拿下!
這天是她練習内功的第十天了,不像當初的無知無覺,現在已經感到身體開始變得輕盈,腦子也清明了不少,連帶目力和聽力都靈敏了些。
看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結束了一個周天,雲沐風輕笑贊道:“你很有天分。”
木九久挑眉,嘻嘻笑道:“我很聰明吧?當然也是你教的好。”
他被她奉承的很受用,攬過她的肩膀,擁倒在床上,“夜了,睡吧。”
這幾天被他摟着睡也習慣了,木九久往他懷裏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你是不是妖?怎麽總是夜半來、天亮走?”
“我是專吃女子的妖,”他把下巴抵在她頭頂上,大手輕輕撫着她絲綢一樣的長發。
木九久輕笑:“是專讓女子吃的妖吧?嘻嘻嘻……”
雲沐風知道她指的是第一次見面那次,惱羞成怒,不輕不重的捏了她一下,“再貧嘴小心我不客氣了,……好像長肉了。”
木九久扭了一下表示抗議,拱了拱他的下巴,說道:“給我講講你那戒指的來曆可以嗎?”
暫時拿不到手,了解一下相關知識也是好的。 雲沐風了然的勾了勾唇角,“這是我母親的遺物,是外祖母家的傳世之寶,戒指上面的寶石叫神女幽瞳,相傳是遠古時期一個神女的眼睛所化,據說那神女能看透過去未來。不知怎麽落到外祖家,外祖家代
代相傳。隻是外祖家子嗣凋零,到了我外祖母那一代,隻剩她一人了。這戒指就落到了我母親手裏,死前交給了我,留作念想而已。”
神女幽瞳,能看透過去、未來,看樣子真的是這戒指莫名其妙的把她帶過來的,那墳墓裏的千年古屍是誰?是雲沐風還是他的子孫後代?
千萬别是他,想想自己天天跟一個将來的古屍同床共枕,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暗地裏打了個寒顫,連忙推開他,躲到最裏側裹緊了被子。
雲沐風懷裏驟然一空,才剛剛升起的一抹笑意就凝在了唇邊,皺起了眉頭看向好像躲避洪水猛獸一樣躲避不及的木九久,心裏升起一股怒氣。
大手一撈把她重新箍在懷裏,“看樣子這幾天我對你太客氣了!”說着低頭就吻住她的唇,并懲罰似的開始啃咬。
這讓木九久更聯想到那千年古屍的骷髅,吓得狠狠的咬住了他,阻止那個吻的繼續,就這樣僵持了好久。
一股濃重的鐵鏽味在兩個人的口腔之中彌散開來,感覺到自己都快要将他的唇肉咬下來了,他依然固執的不肯放開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木九久還是先松開了自己的口,準備擰開頭。可是她剛一松口,雲沐風就深深的吻住了她,在她再度要咬下的時候,驟然抽身,木九久一下子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
尼瑪!痛死了!瞬間痛的她滿臉通紅。
她怒視着雲沐風,有血沿着他的唇角緩緩的滑落,被他白皙的肌膚襯的更加觸目驚心,他擡起手,用手背擦拭掉唇角留下的那抹殷紅,優雅的宛若中世紀暗夜之中走來的吸血貴族一般。
這女人咬的也太狠了,不過,他倒是滿意了,嘴角淡淡的帶上了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擁緊了她啞聲說道:“老實睡覺!”
呃!是誰不老實啊?
木九久眼珠轉了轉,微微抿了下唇,在雲沐風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便這樣似蝴蝶振翅,似蜻蜓點水一般的,在他臉上、頸間用唇輕輕掃過,隻有在經過他的耳朵時,會伸出舌尖來點一點。
雲沐風的身體已經明顯的緊繃起來,心裏一陣狂喜,除了第一次見面她在藥物的作用下主動過,一直都是抗拒和他親熱的,今天這樣反常肯定要動什麽小心思。
但他不在乎,等待着她進一步的動作,就像那晚瘋狂而又熱烈。
可木九久卻在他耳邊說:“小雲雲,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戒指,人家第一次見就覺得它真的好神奇。”說着把身體蹭到他身上哼哼唧唧的撒嬌。
聲音輕如翎羽,在雲沐風耳邊響起,卻如同在心中撩過,瞬間起了一團烈火。 “嗯!”幾乎沒經過大腦,他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