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安安靜靜,床上覆着的身影纖弱,身軀在微微扭動。
男子看得口幹舌燥,身體越來越熱,眼睛越來越花,忍耐不住地撲了上去。
最右邊的屋子裏,木婉甯聽着那邊屋子裏的動靜,臉紅心跳之餘,更感到一絲絲暢快。
木九久,這次你的清白毀了,我看你以後怎麽勾搭表哥?我等着看你如何淪爲笑柄!可是眼皮越來越重是怎麽回事?
在中間的屋子裏,采詩雙頰微紅的道:“小姐,成了。”
木九久笑盈盈地說道:“沒你的事了,回去吧。”
采詩紅着臉趕緊從窗戶走了,隔壁的聲音簡直像魔音一樣刺耳,她受不了!
聽着隔壁的動靜,木九久冷笑,想害她木九久,做夢!
木婉雲膽敢給她下藥,木婉甯看透了這件事,卻裝作不知靜觀其變,所以這件事她也算是從犯,她就讓她們自己嘗嘗這個中滋味。
剛剛借着洗手的功夫,她吞服了镯子内的一粒解毒丸,又順手将藥抹在了手上,連帶着木婉穎,幾人都沒注意到,木九久拿着東西吃的時候,一直用的左手,而遞東西給她們的時候,卻用的是右手
那男人身上的藥則是采詩的傑作,木九久輕笑,等會兒,可有大熱鬧瞧了!
不久,透過紗窗,木九久終于看到了王老夫人等人。王老夫人後面跟着二夫人沈夫人、三夫人端木氏、四夫人紀氏、其他幾個庶出夫人和一些少夫人,還有一些丫鬟、婆子,正浩浩蕩蕩往這邊來。
沈夫人一臉焦急,四夫人臉色不太好,隻有端木氏滿臉壓不住地喜色。木九久心知時候到了,很快躺倒在床上。
腳步聲漸漸響起,這群人離這屋子越來越近,木九久先聽到老夫人的聲音:“她們在後園玩,可能走累了,在這邊休息。别着急,九丫頭不會有事的。”
端木氏也說道:“就是,小丫鬟胡說八道的話怎麽能信?”
紀氏也說:“自家院子裏,怎麽可能會出事?”
接着,就聽見老夫人喊了一聲:“九久,你在裏面嗎?”
木九久聽着她們的位置,正是停在了木婉甯的門前,但裏面什麽動靜也沒有。
沈夫人的一顆心提了起來,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突然聽到隔壁哼哼唧唧的聲音。
在場的人也聽到了這動靜,大都是過來人,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端木夫人知道事情成了,和王老夫人對視一眼,尖叫道:“九久果然在做那樣的事!”
“真是家門不幸啊!”王老夫人帶着她們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前,吩咐婆子們:“把門撞開!”
“這不好吧……”沈夫人滿臉抗拒。雖說都是女眷,但如果真是九久,這麽多人進去,以她的性子不羞憤緻死才怪。
端木氏卻等不及了:“二嫂,現在進去阻止也許還來的極!”
她說着,不等沈夫人同意,當先推開門。這三間屋子都是臨時歇腳用的竹屋,一個拱門上垂下兩塊薄紗,将裏間跟前廳隔開。一推開門,就瞧見粉色的輕紗之後,有三個人影正在床上酣戰。
衆人都傻了,怎麽是三個人?
沈夫人臉色不好,瞪了端木氏一眼,先走上前去掀開了輕紗,輕紗一掀開,衆人立馬就看見不大的床上,三個人糾纏在一起。
房内到處丢得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好一副亂七八糟的場面!
沈夫人一聲驚叫,吓得倒退了好幾步,撞在随後而來的端木氏身上,結結實實的踩了端木氏的腳一下。
端木氏一看這場景,腳被踩得好痛,她也不管不顧,隻是飛快的掃視床上的人,看清以後“嗷”的一聲暈了過去。
老夫人被紀氏扶着走進來,發現情況不對,驚問道:“怎麽了?”
沈夫人臉色難看,緊抿着嘴不說話,示意老夫人自己看,床上的女孩,身材都太好了,根本不是瘦弱的木九久。
隻見一個女子把男子和另外一個女子分開,自己撲上去,嘴裏不斷的喊着:“給我!給我!”
紀氏看清楚了女子的臉,臉色霎時蒼白,“甯兒!”尖叫一聲撲上去,抱住她滑溜溜的身體就拽了下來。
木婉甯拼命的蹦着高兒掙紮,嘴裏大叫:“我要!快給我!我要!”揮舞着手臂把紀氏的钗環都打落在地上。
而床上的男人則爬起來又找到底下的女子,立馬又糾纏在一起……
男女那不可描述的聲音、木婉甯的尖叫、紀氏的哭喊充斥了整個房間。
亂作一團,好不熱鬧!
“快!找水,潑醒他們!”王老夫人果然是人老成精,隻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
衛氏和王氏紅着臉悄悄的站在沈夫人身邊,不敢往床上看,一邊一個攙住了沈夫人。
端木氏被丫鬟掐了一會兒人中,緩緩睜開眼,遲滞的轉了一下眼珠,一聲哀号:“怎麽是雲兒?不可能!不可能是雲兒!”
床上的木婉雲已經翻身把那男子壓下,跨坐在他的身上……
端木氏見狀,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瘋狂的尖叫道:“快!快把他們拉開!”
兩個婆子沖上去拖拽木婉雲,但二人還沒疏解藥性,死命的抱在一起,任兩個婆子費盡力氣也沒把二人拉開!
小桃和柳兒端着冰回來了,這次可派上了大用場,兩盆碎冰潑下去,成功的喚醒了三人的理智。
男子看到眼前站着這麽多人,他的目光先是一喜,才一臉驚慌地拉過被子蓋在自己和身邊的女人身上,十分羞愧的道:“老夫人、姑母,侄兒和九小姐是兩情相悅的,今天完全是情不自禁啊!” “孽障!瞎了你的狗眼!”端木氏雙目赤紅的爬起來,毫不猶豫地一巴掌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