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也有三五成群的夫人、小姐在賞花聊天,遠遠的看見木九久都小聲的議論,“這是誰家小姐?怎麽沒見到過?”
“這就是木九久,未來的太子妃,許是天氣暖了,身子好些了。”
“果然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看樣子真不能生養。”
“和樣子和公孫十小姐可差遠了,将來得讓她壓下去。”
“公孫十小姐和太子可是青梅竹馬,又是表兄妹,别人怎麽比的下去?”
“不過是太子想拉攏鎮國大将軍,才讓這病秧子做正妃,沒幾年死了,還不是那公孫慧的天下?”
尼瑪!木九久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把身體養的好好的,踹了太子然後和小非墨生個十個八個孩子!
那柳兒越走越遠,眼看周圍人少了,她們三個倒是很容易被她發現。
木九久對小桃說道:“你跟上去看看,就是被她發現了,你跟她熟也有說辭。”
小桃應聲跟上去,木九久又對采詩說道:“你去盯着她。”
采詩猶豫道:“可是留下小姐一個人怎麽行?”
“沒事的,這裏是大長公主府,今天皇上都來了,防衛肯定很嚴,再說男客都在前院,後院子裏此時連個小厮也沒有,”木九久看到遠處有個亭子,“我去那裏等着你們。”
采詩沒辦法,隻好一個閃身跟了上去。
木九久優雅閑适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景物,不愧是長公主府的後花園,繁花似錦、古木參天。
前面海棠花的枝桠延伸到花間小路上,層層疊疊的交織出一片花影,陽光透射下來,在地上形成了斑斑駁駁的光,那青石闆鋪就的小路曲曲折折伸向遠處的一座八角亭,真有曲徑通幽的感覺。
“真好!如果有相機就好了,”木九久扯下花枝嗅了嗅,擡步往前走去。
踩着碎石小徑走到亭子前,亭子是全木結構,描金貼彩,富麗堂皇。台階都是大理石打磨而成。她輕提裙擺,拾階而上。
令她吃驚的是亭子裏竟躺坐着一個男人,身穿月白色暗紋的錦袍,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他臉色蒼白,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唇色慘白,臉頰瘦的都陷下去。他半靠在柱子上,被欄杆擋着,在外面正好看不見。
木九久輕聲問:“喂!你沒事吧?”
聞到一陣酒香,這才發現在他身邊有一隻翠綠色的翡翠小酒壺。喝醉了?不會是加料的酒吧?有玉竹寺的經曆,她也不敢多呆。
聽不到回答她回頭就想離開,但覺得這人的樣子不像是單純醉酒,又退回來,“喂!你不會死了吧?”
快步走到他身邊,伸出手在他脖子處的大動脈處按了一下,猛地縮回了手,沒有脈搏!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酒後心源性猝死,還有體溫,不知還有沒有救。這種病最佳搶救時間是發病後4分鍾,現在去叫人請大夫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