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語氣柔和了幾分,“師傅回來了?在哪兒?”
小沙彌說道:“在他自己的院子。”
“好!”慧明快步向前走去。
韓潇摸了一個小沙彌圓滾滾的小腦袋也跟了上去,欣喜的說道:“已經兩年多沒見智空大師了,他老人家仙蹤不定,怎麽突然回來了?”
慧明說道:“許是雲遊經過此處吧。”
二人進了寺院的西側院,一路穿花拂柳,朝竹林深處的一個小院走去。
韓潇一臉崇拜和向往的說道:“你說這次智空大師還是不是老樣子?咱們小時候見到他就是白眉毛、白胡子,都二十年了,一點變化也沒有。”
慧明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難不成你還要師傅的眉毛、胡子變黑不成?”
韓潇讪笑道:“他老人家就是增條皺紋也行啊,小的都長皺紋了呢。”
慧明眼底浮起崇敬和孺慕之情,“慧遠師兄今年八十歲了,他說他小時候見到的師傅就是現在的樣子。”
二人來到小院門前,很簡樸,無匾無額。
推門而入,看到智空大師正盤腿坐在院内的菩提樹下參禅。
正是木九久想拔人家胡子的得道高僧。
“師傅!”慧明眉眼泛起笑意,小跑幾步,在近前跪下行禮,“徒兒拜見師傅!”
韓潇也行跪拜大禮:“韓潇拜見師公。”
智空大師睜開眼睛,“起來吧。”
眼神明亮如靈泉之水,仿若裏面蘊藏着無窮的天機和智慧。
慧明起身就勢也盤腿坐在那裏,“師傅是雲遊路經此處還是特意來看徒兒?”
韓潇垂手站在慧明身後笑道:“師公是想念我們了吧?”
智空大師微微颔首:“爲師确實是特意來此。”
眼神似是無意的瞟過慧明的脖子。
那裏有木九久留下的深淺不一的痕迹,似乎在無言的訴說着當時的熱烈和瘋狂。
慧明發覺立刻臉色爆紅,窘迫的伸手揪住衣領。
他一直注意着掩緊了領口,剛才走得快,又因爲師傅回來而高興,是以領口散了都沒發覺。
韓潇大驚失色,連忙跪在地上惶恐的說道:“請師公饒恕主子,主子不是故意犯戒的,實在是情非得已,是那女子中了藥物強要.”
“閉嘴!”慧明的臉已經由紅變紫,也跪在智空面前,垂着頭沉默不語,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
智空大師慈祥的說道:“爲師剛才已經确認過了,你跟她有俗緣未了,還是還俗去吧。”
“師傅!”慧明大驚,猛地擡頭羞愧而乞求的看着智空大師,“徒兒知錯,求師傅不要把徒兒逐出師門!”
韓潇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兒,他眼中的八卦之火燃起,大眼睛锃亮的問道:“師公見過那女子了?是誰?長的好看麽?身子骨好不好生養?”
慧明的臉由紫變黑,爆喝道:“閉嘴!滾!”
韓潇立刻求救似的看着智空大師說道;“師公您看,主子剛才知道您來就犯了喜戒,現在又犯了怒戒,昨晚還犯了色戒,真該逐出師門,不然那女子若懷了小主子,那小主子可就沒爹了。”
他心裏卻在想:這些年吃齋念佛住寺院,經常被人追殺卻不能殺人,這日子真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