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絕望的确認已經穿越的事實。
一縷晨光透過窗紗投進來,山間嘹亮的鳥鳴顯得這山寺的清晨充滿勃勃生機,隐隐約約傳來僧人誦經的聲音,讓她的心靈慢慢平靜下來,感到前所未有的甯靜。
前世她除了訓練就是執行任務,精神和身體都時刻處在高度緊張中,極少有這樣靜谧美好的時光。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黃氏立刻走過來,爲她挂起床帳:“小姐醒了?天色還早,再睡會兒吧?”
黃氏除了一雙眸子明亮些外,容貌平平,盤桓髻上斜插着兩支珠钗,金色和珠子都是尋常,穿着不飾紋彩的秋香色窄袖上襦,系一條牙白羅裙。
此時正眼眶通紅的看着她,臉上都是憐愛和痛楚。
“不睡了,”木九久輕聲回答,記憶中她從來沒睡過懶覺,一天能睡五、六個小時就很幸福了。
“小桃呢?”她下了床,渾身的酸痛和下身的不适讓她想起昨夜的瘋狂,不由得感到老臉通紅。
黃氏手腳利落的收拾着床鋪,“小桃去出恭了,不過婢子從窗子裏看到八小姐的婢女也随後去了。”
目前看來應該是木婉雲爲了太子那個渣男,要毀了木九久。
木九久朝門外張望了一下,确定無人,紅着臉小聲對黃氏說道:“奶娘,你能給我搞碗避子湯麽?”
黃氏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即使她昨晚就猜到結果,難免心裏還抱有一絲僥幸,如今徹底垮下來,頹然的坐到床上哭起來。
莫說夫人怪罪下來,她的命就完了,小姐的一輩子可就這麽毀了。
南月男女大防非常嚴苛,女子失了身會被世人所不容,出家爲尼是輕的,多半會被侵豬籠。
就是被男子看了胳膊、摸了手,這一輩子的名聲也毀了。
木九久雖然知道這事情不小,但沒想到黃氏反應這麽大,等她哭夠了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隻要懷不上,我自有辦法,”
黃氏擤了擤鼻涕,紅着眼睛說道:“小姐身子弱,還沒來過葵水,自是不會懷孕。可是入主東宮可是要驗身的,這可如何是好?”
都要及笄了還沒來大姨媽?這身子得多弱啊?
現在木九久的記憶還處于混亂狀态,好多事情想不起來,偏又零零碎碎的往外湧。
仔細想想這身子自小胎裏不足,又是母親唯一的女兒,自小寶貝的恨不得不讓出門,天天在床上躺着。
體質這麽差,難說沒有缺乏鍛煉的原因。
木九久安慰道:“放心吧,你給我找烈酒、剪刀和針線,還有外傷藥。”
黃氏詫異道:“要針線做什麽?”
“你去找就是了,記得把小桃支開。”顧小九沒辦法給她解釋。
特務訓練裏也有醫學常識,雖然達不到做醫生的要求,但基本的外傷處理和自救技能還是夠用的。
在黃氏的幫助下,以奇怪的姿勢給那道膜做了個小手術,慶幸這身子年級小,關節很柔軟,如此别扭高難度的動作也輕而易舉做到。
黃氏苦着臉懷疑的問:“這樣可以嗎?”
“當然,”這是經過事實證明的。
木九久無奈的打量着自己的這小胳膊小腿兒,雙手又低頭看了看胸前,旺仔小饅頭!
黃氏一臉的窘迫:經過人事了,就是不一樣了。
我的D!木九久則在心中哀号,那是她唯一自豪的部位,如今縮水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