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映寒嘴角上揚,“皇兄處理這些奏折,一點都不生疏,有皇兄在南柩國必四海升平。”
這話清真聽着不但沒有任何高興,反而顯得有些深意的盯着他,“我隻答應幫你處理這幾天的折子,等你傷好了自然都是你的。”
冷映寒笑了笑,沒有意見。想起寝殿的姬如雪說道:“那麽,皇弟就不打擾皇兄,先回後殿。”
清真哼了聲算應下了,看着他的背影出聲道:“内傷一拖再拖會成老疾,給你時間還不速速調理,以後也不用來找我了。”
冷映寒腳步頓了頓,颌首離開。
江友安和百裏東都受了傷,冷映寒并沒有讓他們出來侍候,獨自一人回寝殿,風雪吹進長廊,他從遠處走來,姬如雪趴在窗台上看見,隻覺得此景美如畫。
冷映寒一眼就看見姬如雪探出窗台外的腦袋,目光不滿,不是怕冷?還打開窗,真是欠收拾。
語巧和巧月一左一右伴在姬如雪的身邊,時不時的勸勸姬如雪關上窗戶,一是怕娘娘感染風寒,二是怕皇上瞧見生氣。
姬如雪看着冷映寒從遠而近,臉上早已挂上大大的微笑。
然而迎面而來的是冷映寒的臭臉,姬如雪的微笑慢慢消失,眼巴巴的看着他,看着有些可憐。
冷映寒站在走廊窗外,擋着風雪陰測測道:“看來你一點都不感覺冷,不如出來吹吹風賞賞雪?”
姬如雪看了眼白雪皚皚的外面,咳咳一聲,“外面正下着雪呢,等雪停了再去吧。”
在冷映寒威逼的目光下,她砰的關上窗戶。
冷映寒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當着面甩門,不,甩窗子。他大步走到門口,推開門。
殿内,語巧和巧月早已被姬如雪的行爲吓得一聲冷汗,即便皇上很寵娘娘沒錯,但是這樣放肆真的沒有關系嗎?
所以當冷映寒一進來,她們兩個立刻跪下請安。
姬如雪無辜的站在原地看着冷映寒靠近,終于開口道:“我覺得皇上的意思是要讓我關上窗戶,所以我很聽話的關窗了。”
冷映寒重重的哼了一聲,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婢女問道:“傳膳否?”
語巧搖頭道:“回皇上,并未。”
“還不去!”冷映寒加重聲音,語巧和巧月立刻連滾帶爬的起身離開。
姬如雪目送她們離開,眼神中帶着挽留,别把她一個人抛下啊啊喂!
巧月偷偷回頭看了她一眼,給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剛回皇宮又做了一件蠢事的感覺,姬如雪冷靜的擡頭看着冷映寒,眼尖的發現轉移話題的機會。她墊高腳尖拂去冷映寒肩膀上的雪花,故作溫柔道:“皇上,你怎麽沒有披一件披風過來啊。”
冷映寒不拆穿她的假裝,反而抓住她的手,将她推離一些,自己動手撣去雪花。
姬如雪被拒絕,神情一僵,熱臉貼别人的冷屁股,果真難受。就是這樣的,冷映寒玩溫柔她就感動,她好不容易溫柔,每一次都被拒絕!
也許姬如雪臉上的不平太明顯,冷映寒撣去雪花之後,瞥了她一眼,心裏有些驚訝她怎麽突然就不高興,難道剛才他跟她虎着臉?
“腦袋小小個,倒是個容易生氣的。”
姬如雪擡頭看了一眼他頭上的雪花,抿着嘴,故作神秘勾勾手指,“皇上,你低下頭。”
冷映寒一挑眉,要是被人聽見指定跳腳,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哪有别人讓他低頭的道理!
可偏偏冷映寒在姬如雪這裏,那些原則都喂狗了。他順從姬如雪的意思低下頭。
姬如雪捏走他頭上的三片雪花,放在手掌上高興道:“看吧,不讓我幫忙拍掉雪花,頭上也有。”
屋内的溫度很暖和,雪花在姬如雪的手裏很快就化掉了。
冷映寒拿過她衣袖裏面的手絹擦去她手中的雪水,“冷。”
姬如雪聳聳肩,跳了跳,還是看不見他的頭頂,靈機一動,拉着冷映寒走到椅子邊,她自己踩在椅子上,這才看見冷映寒的發絲上,還沾着一片雪花。
她似乎玩上瘾了,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麽的粗魯。
冷映寒一臉黑線的看着姬如雪靠近自己,女子的幽香撲鼻而來,冷映寒擡眼看了看外面天色,嘴角浮起一抹邪意。
一把抱住姬如雪的腰,将人扛在背上,姬如雪被吓一跳,“放下,放下,頭暈死了。”
冷映寒将她扔在的裏面床榻上,榻上有棉被又用了巧力,姬如雪沒有摔疼,但是她還沒有爬起來,就被一道人影壓下。
姬如雪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冷映寒,“你……你冷就蓋,蓋被子吧。”
冷映寒欣賞着她少見的慌亂,不起身翻舊賬道:“你這幾天靠在我身上取暖,沒忘記吧?”
“沒忘記……”
“那麽,現在朕冷了,用你取暖有意見?”
冷映寒的話聽着讓人暧.昧無限,姬如雪咽了咽口水,“沒意見,皇上躺好蓋被子就暖和了。”
心跳很快, 姬如雪有種不祥的預感,冷映寒這是…偷偷看了屋裏昏暗的光線,連白日宣淫不好的說辭都被老天爺剝奪了。
冷映寒看着姬如雪的臉頰越來越紅,一雙眼睛還在左右轉動,一看就知道在想歪心思。他低頭咬了一口姬如雪的脖頸。
姬如雪啊了一聲,“你咬我做什麽!”
冷映寒在她脖頸間低聲笑了起來,靠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咬你又如何,我還要把你吃了。”
姬如雪掙紮起來,冷映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别亂動。”
被制住的姬如雪手腳都動彈不得,驚慌之餘努力鎮定,冷映寒的火熱的眼神看着讓她害怕,她鼓起莫大的勇氣道:“一定要嗎?”
兩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什麽事,冷映寒啃她的脖子,“一定。”
陌生的感覺從脖頸上傳來,癢癢的讓她左右躲閃,卻怎麽躲都躲不過,姬如雪是真的害怕,她懇求說道:“你先給我一壺酒。”聞言,冷映寒擡頭對上她的小鹿般的眼睛,沉思片刻說道:“好像那兩次都是你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