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威武将軍惱羞成怒,大吼一聲:“豈有此理,等我來收拾你們這一群豎子!”
與此同時,南柩國的神箭手,十箭齊發,惱怒的将軍就成了個篩子刺個穿心透,跌落城門前。
下方的牧懷青的士兵擺起了盾陣,躲過了城牆射來的箭雨。
并看着對方的将軍跌落在城牆下,右前鋒一個上前,扛着的大刀一斬,威武睜着大眼死不瞑目的腦袋就這麽被他砍了下來, 提在手裏,舉高給本國的士兵看。
“噢噢噢~牧将軍必勝!南柩國必勝!”
二十萬士兵齊聲大吼,士氣沖天。
将軍突然慘死,朝北國突然沒了主心骨。冷映寒率領十個精兵潛入城内,趁着這個混亂,打開了城門。
這不是扯淡,對于隐藏了身份,武功高強的冷映寒來說,城牆門口把守的那十幾個士兵完全沒有任何的阻擋能力。
當城門被打開的時候,朝北國的士兵還沒能反應過來,牧懷青已經率領着士兵沖進城中。
一場長達裏三個小時的厮殺,剩下的朝北國士兵表示投降,成爲了俘虜。
冷映寒的兵,一半都是灰頭土臉的,像似從地裏鑽出來一樣。
不一會,城内逃走的朝北國副将以及一衆小将領都被冷映寒的兵壓着回來。
牧懷青對此一點都不感覺奇怪,隻是笑着對冷映寒說:“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心思慎密,不然這幾個就被逃走了。”
軍師看着面無表情的皇上,壓下心裏的詫異,雖然皇上這個人看不透沒有表面那麽簡單是必須的,可是沒想到文能定國,武好似也能鎮國?這個還需待定。
然而經過這一次,,牧懷青手下的将領似乎沒有再對冷映寒布滿輕視。
處理戰俘和城中百姓已經耗費了他們一天的時間。
而江南别苑,姬如雪醒來下樓看見一個年方二八的姑娘在院子蹲着玩白兔,陶然站在她身邊笑容暖的像初夏。
她一愣,看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那個女孩應該是……陶然的妹妹吧?不然誰能讓陶然露出那樣的微笑。
陶然察覺姬如雪的視線,擡起頭笑道,“娘娘,您醒了?”再低頭看向站起來的陶秦介紹說,“秦兒,這就是貴妃娘娘。”
陶秦長得俏麗,跟陶然有七分相似,重要的是她周身上下有股靈氣,讓她的一犟一笑都讓人感到印象深刻。豔陽一樣的女孩啊。
姬如雪淺笑着點點頭,打量着陶秦,看她雖然身形纖瘦,但是面色紅潤,看來在朝北國并沒有收到什麽折磨吧。
語巧和巧月聽見陶然說話就腳步匆匆的趕上閣樓去,“主子,您醒了?都怪奴婢失職,奴婢馬上伺候你洗漱。”
姬如雪沒有怪罪,隻是朝那個可愛的陶秦眨巴眼睛就轉身進了房間。
陶秦拉着陶然的手小聲問道,“哥哥,那個就是貴妃娘娘?”
陶然捏了捏她的臉頰讓她改正,“叫姐姐,沒錯,那個就是替我求情讓皇上接你回來的貴妃娘娘。”
“長得好漂亮,氣質好好,她一定是個好人。”陶秦似乎有些呆愣。
陶然點了點她的額頭,滿是寵溺,“别看她現在貌美氣質爾雅,相熟了你就知道她性子跟你有一比的。”
陶秦歪頭,懷疑的看着自己哥哥,仿佛陶然在抹黑姬如雪。
陶然失笑,什麽都沒有說。
而江友安卻早在廚房吩咐廚娘重新準備早膳,哪怕現在已經是下午。
皇上派他跟來,已經說明要把貴妃娘娘當做皇上伺候,皇上心尖上的人,他可不敢怠慢。
不能幫皇上上戰場,起碼要把皇上的後顧之憂處理妥當。
姬如雪任由語巧和巧月幫她洗漱穿戴,最後才被牽着下樓梯。程天風和姚雁山等人見她下來,全部站直了身子跟在姬如雪的身後。
這個仗勢跟皇宮裏有過而不及。
姬如雪無語,停下腳步看着程天風姚雁山道:“這個院子有什麽危險麽?兩個侍衛不用跟這麽緊吧,讓好我有壓力。”
程天風和姚雁山互相看了一眼,停下腳步,尴尬一笑道:“以前跟皇上跟習慣了,娘娘莫怪。”
語巧低聲失笑。
姬如雪歎氣道,“敢拿皇上同我做比較,你們兩個不怕腦袋落地?”
程天風突然想起一句諺語,“這不是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嗎,娘娘現在就是我們的主子。”
姚雁山用手肘頂了程天風一下,巧月哼聲道,“程侍衛敢說娘娘是猴子?而且娘娘什麽時候稱大王了!”
程天風;“……”恍恍惚惚用錯詞了。
姬如雪也沒有過多的計較,輕飄飄轉身道:“程侍衛一定是太閑了,我看那兩塊地種着菜沒澆水呢,以後就交給程侍衛負責了。”
姚雁山别過頭,肩膀聳動,明顯就是在偷笑。
程天風看了看角落裏的井,澆兩塊菜地實在是不費勁,便馬上認錯應了下來。
豈料這個時候,姬如雪頭也不回道,“聽說河裏的水澆菜比較好,程侍衛就不用想着井水了,至于哪裏有河,就準許程侍衛今天去找找。”
程天風:“……”娘娘一定是沒睡醒所以心情不好吧?
姚雁山則是整個人都轉過身去,繼續笑。
直到程天風踹了他一腳,他才收斂笑意,一臉節哀的拍着程天風的肩膀道,“娘娘将如此重任交給你,兄弟不要辜負娘娘的厚愛,等皇上回來,指不定有大賞呢!”
“去死吧你!” 程天風又踹了他一腳,這一次姚雁山躲過了。
他們兩個打打鬧鬧,陶然已經帶着陶秦進屋。
姬如雪坐在正位上,江友安在旁邊候着,語巧和巧月幫姬如雪布菜,桌上擺滿十幾個菜,用膳的卻隻有姬如雪一個人。着實豪華。
而陶秦對此沒有任何感覺,仿佛這一切都很正常不過,在朝北國她也是如此用膳,每一個菜都是她愛吃的,每樣嘗下來差不多就飽了。
可這個事情在場的人都不知道,姬如雪曾經聽說過陶然說他和陶秦都是在江湖長大的,雖然沒有餓着,但是明顯也沒有很奢華過。此時陶秦打量着桌上的菜肴面不改色,眸光平靜,倒是個淡定的性子,不會咋咋呼呼。心裏不由多了兩分親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