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哼聲,“不用吓我,自從帶上你給我的藥囊後,再也沒有看過那些鬼東西,得知宋嫔是被人害死之後,完全不害怕。”陶然嗤笑一聲,想起一個疑點道:“說起來,有沒有發現,皇上處理朝北國細作的事很簡單?甚至都沒有讓那兩個細作說明怎麽殺宋嫔的,就直接下了定論,也許這一切皇上的心知肚明。是我們兜兜轉轉的
像個傻瓜。”
姬如雪一愣,陶然已經轉身回了房間。
也許,冷映寒真的什麽都清楚,不明白的一直是他們。
姬如雪坐到了即将天亮才回到屋子躺下睡覺,身子被露水打的冰涼。
次日清早。
所有人都醒來的時候,姬如雪剛睡沒多久。語巧和巧月橋瞧見主子沒醒,也不敢去吵。
一衆人吃着廚娘準備的江南早點,津津有味。
“這早點好吃,給小姐備點。”語巧小口吃着臘八粥配着大餅道。其實皇宮裏什麽都有,隻不過在江南的地方吃着味道會有些許不同罷了。
吃過早點沒多久,急促的馬蹄聲‘踏踏踏’的在這個安靜的小道上響起。
姚雁山和程天風最先聽到動靜,在所有人都沒有感覺的時候已經開始戒備起來。
待看到一個黑衣人帶着一個姑娘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程天風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對方就扔下一個令牌給他,然後說了句:“人已帶到。”
起身腳借力在馬背上一點,迅速消失在原地。
江友安上前看見是皇上暗衛的牌子,也就放松下來,低聲說道;“那個姑娘是陶醫女的妹妹罷。”
程天風将令牌交由江友安收起,看着那個馬背上帶着鬥笠的纖細身影,想着他和姚雁山接她下馬都不合适。連忙回頭喊了聲閣樓上的陶然。
陶然從屋裏出來,他正在配藥,學崖無止境,看見馬背上的身影時,隔着鬥笠似乎看見了那雙噙着淚的眼睛。
他二話不說,踉踉跄跄的從閣樓上飛奔下來,略過所有人來到馬匹身邊。
“秦兒。”陶然依舊是用腹語發女聲,伸出手準備抱她下來。
江友安趕緊推了推百裏東,“還不趕緊上前幫忙?”
百裏東哦哦兩聲,呆愣着走上前,陶然已經将陶秦抱了下來。
這一刻。
衆人:“………”想不到陶醫女的臂力這麽厲害,佩服佩服。
陶然抱着陶秦下馬,那一刻陶秦摘掉頭上的鬥笠,撲進陶然的懷裏哭喊着:“哥哥。”
闊别已久的重逢,在場的人看着這姐妹倆抱頭痛哭的時候,都心有戚然。
過了一會,江友安才上前招呼道,“陶醫女,令妹趕路這麽久了也恐累了,不如進屋坐會兒。”
語巧趕緊道:“奴婢去吩咐廚房在準備一份早點。”
江友安應允。
程天風和姚雁山都有意回避,隻是站在院子一角,看着陶然牽着那個長相跟她有七分相似的姑娘進屋。
“同爲女子,怎麽陶醫女的妹妹看起來有女人味多了。”程天風目送那幾個人進屋之後說道。
姚雁山摸了摸下巴,“陶醫女個頭比她妹妹高些,個性剛強,确實和她妹妹不同啊,除了那張臉長得像。”
兩個人互相讨論得出的結論就是,陶醫女一定是當爹又當娘的被生活鍛煉成了一個堅強姑娘!
樓下的熱鬧終究還是不敢太過分,畢竟主子還在樓上歇息呢。
同一時間,姬如雪在睡夢中,冷映寒已經率領着士兵把守剛搶奪來的城池,部署着怎麽進攻下一座。
按照計劃,牧懷青帶着三萬士兵開始在朝北國第二座的城牆外叫戰。
牧懷青就跟逗狗似的,引朝北國的人出戰,打打鬧鬧又撤退,如此一天下來,兩方人都累的夠嗆,但南柩國這邊是主動去挑戰的,士氣一直持高不下。
冷映寒帶着他的九萬多的人手,在這個白天挖出了條地道成功的通到城裏。
第二日黎明前,牧懷青帶着二十萬人馬突擊城牆,由于上一座城池的損失,在夜裏朝北國的士兵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南柩國的弓箭手在暗夜中給城池内點燃火焰,朝北國人打死不開城門,任由牧懷青在外面叫戰,也隻是做好防止對方進城的手段。
澆滾油推滾石之類的。
将領出現在城牆上,盯着城門外的二十萬兵馬惱怒大吼,“你們莫要欺人太甚,區區二十萬人馬也敢戲耍我等,還說是南柩國的大将軍?竟不敢和我等堂堂正正大戰一場!耍這些小手段還是男人嗎!”
牧懷青聽了也不惱,左前鋒最先嗤笑起來了,“一群廢物怎麽明白什麽叫戰術,我說你個什麽将軍的,被小妾帶綠帽子可真男人啊!把盔甲脫下來瞧瞧,是不是頭上那撮毛是綠的?”
士兵配合的嗤笑起來。
後面有人起哄道:“若說女人出軌啊,無非是那檔子事不能滿足大家說是吧是吧?”
又是一陣哄笑,“話也不能這麽說,除了無能,也許是将軍窮呢?總之脫不了關系了哈哈哈哈。”
“喂~牆上那什麽将軍,當時看見自己女人和别個男人恩恩愛愛,什麽感受啊?不敢出來應戰,不如跟大家分享聽聽。”
城牆上帶着盔甲的威武将軍,聽見這等言論的時候,氣的肺都要炸了。
“胡說八道,話說八道!”威武将軍是個絡腮胡子大漢,自尊心極強,那件事本來就讓他成爲了朝北國的笑柄,他極其在意!沒想到竟然連敵國也知道了!怎能不怒。
其實說是笑柄也并非那麽嚴重,成爲飯後茶談的事情卻是不可免的。左前鋒一向比較喜歡說話,一聽威武将軍說不可能,再次笑喊道:“喂,站在那個什麽将軍身邊的将士,你說說我們所言是否虛假?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還掖着藏着,實情如此的都不敢承認,這就是你們朝北國人的将軍?不如,讓我們幫你們肅清這個污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