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太陽升起,它就縮進土裏,天色一暗,它就開始生長。”
皇後聽了有些新奇,但這件事到底是重大,她沉思一會道:“你的意思是本宮隻需要查皇宮的藥材,還有一些人的出宮記錄,或者整個後宮有沒有人種那種白天不會出現的夜夜花?”
許佳顔忐忑的點頭。
這可是件大工程,沒有大量人力下不來。
皇後坐在位置上沉思,見許佳顔站在一邊,便歎了口氣跟她說道:“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本宮會看着辦,另外雲妃和祝嫔也中了毒?”
“是的,娘娘。雲妃和祝嫔現在挽救,身體也會很虛弱。雲妃還好些,時間尚短,祝嫔和娘娘已經入體太久,沒有懷孕的可能。”
這個痛,皇後冷着臉,最後疲憊的讓許佳顔下去,“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娘娘注意身子,臣妾會和以前一樣安靜的呆在宮殿中。”許佳顔說完退下了。
轉過身出了宮門,她的嘴角彎起。
要盡快找出姬如梅的證據,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穿上跟陶然一樣白大褂了。
姬如梅的宮殿,一定要探!
皇後陰郁的用手撐住額頭,她真是敗給了姬如梅那個賤人,中招那麽多年,她都沒有發覺,太醫院那些廢物,竟然比不上一個許佳顔!
也幸虧許家是世代名醫,她才敢讓許佳顔醫治,從而找到這條線索。
曾經她就懷疑過是姬如梅做的手腳,可是姬如梅也沒有懷孕,這才讓她沒有深究。
青梅趕緊替她按摩頭部,輕聲道:“娘娘,您……您貴爲皇後,可以去抱養其他妃嫔的孩子…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皇後一掃桌子上的茶杯,地面濕了一灘,碎片四散。“這一切都是姬如梅那個賤人造成的,她奪走了本宮做娘親的機會,青梅,有什麽方法可以讓她生不如死!”
青梅斂下眉目,道:“與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皇後眸光幽深,“對,你說的沒錯。可本宮還想讓她完全失去寵愛!如果能找早些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當時就不該和她一起對付姬如雪。”
青梅在邊上回想起,方才賢妃脅持如貴妃的時候,如貴妃那淡定從容的容貌一直記在她的腦海裏。也許這就是皇上喜歡如貴妃的原因?恐怕那份氣質是她們都學不來的,不同于皇後不同于姬貴妃。
皇後思來想去,将内心的那股怨恨全部投入到搜查證據的事情上。見姬如梅醜陋的面目放到皇上面前,皇上還會一直寬容于她嗎?
*
冷映寒抱着昏迷的姬如雪回到宮殿,陶然和太醫一直跟在後面,在姬如雪受傷的時候,他本來想立刻上前查看,卻有個老太醫走來,他自然不好去搶。
如今到了顯慶殿,陶然便安撫一番老太醫,送走了他再回到寝殿,看着皇上和以往一樣坐在床邊守着姬如雪,默默的退了出去。
程天風和姚雁山的都在門外昂起頭看着不明亮的天空。
陶然出來站中間,左看程天風,右看姚雁山,問道:“你們兩個在看什麽?”
姚雁山和程天風一動不動,異口同聲張嘴壓低聲音道:“比賽看誰先眨眼睛。”
陶然:“……”賞了這兩個人一人一腳。
那腳勁可不小,程天風和姚雁山同時躲閃開來,看着陶然不明所以。
陶然道:“娘娘都這樣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情玩。”
程天風和姚雁山對視一眼,“那怎麽辦?我們又不會醫術。擔心也沒有用啊,娘娘三天兩頭的出事,防都防不住。”
陶然無話可說,姬如雪在皇宮真的混挺慘的,他現在突然不怪她想出宮了。
然而她的妹妹還沒有被救回來,他沒有辦法出宮,加上他有點後悔,按照這個發展,姬如雪一旦出宮逃走,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他和陶秦未來的日子豈不是又會雞犬不甯?
陶然轉念一想,又覺得挺對不住姬如雪的,事情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程天風和姚雁山繼續看着天,加多了一個陶然。
下午時分。
姬如雪醒來的時候,暗暗發誓一定一定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這種連起身都沒有力氣的身體,實在超乎她的想象!
她惆怅的望着帳頂,冷映寒正在不遠處處理奏折,他的書案已經從禦書房到前殿到寝殿。
因爲姬如雪還沒醒,他時不時的就會看她幾眼,這一擡頭就看見她睜開眼睛發呆,手上的奏折一放,冷映寒起身去桌邊倒了杯溫水過來。
熟練的扶起她,低聲問,“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渴了嗎?喝口水。”
姬如雪沒有矯情說不喝,在冷映寒的扶着下,小口小口的喝光了一杯水。
“我睡了多久?”姬如雪看殿内的光線有些陰影問道。
冷映寒放好杯子依舊抱着她道:“下午,很快就天黑了。”
原來如此,姬如雪沉默。
冷映寒把手放在姬如雪的腦袋上,“是不是覺得皇宮不夠清靜,出宮住一段時間吧。”
姬如雪心中一動,剛昂起頭就感覺脖子上的刺痛,頓時不敢再亂動了。
視線和不遠處的桌子持平希冀道:“真的可以嗎?一段時間是幾天?”
“一兩個月直到你的身體養好了。”冷映寒聽出她聲音裏的雀躍,不由納悶她真的很不喜歡呆在皇宮吧。
姬如雪笑了,這是天大的好消息,情不自禁把心裏話說出口,“那麽我的傷永遠就這樣也沒關系!”
呵呵,冷映寒郁悶的心情一掃,眯起眼睛低頭和她對視。“你想都不要想,如果兩個月内還沒有養好身子,朕就把侍候你的人全部殺了。”
姬如雪不敢把他的話當開玩笑,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以,你這是亂殺無辜。”
冷映寒的聲音有些殘忍,“沒用心侍候好主子就是死罪。”姬如雪放棄了和他講道理,琢磨是不是不帶巧月和語巧這些人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