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懷青笑了,那個笑意讓司拾閉了嘴,“本将軍記住他了,三個月後,将他開膛破肚給十二王子欣賞可好?十二王子呵呵。”
司拾扶着阿澤,睚眦目裂的瞪着牧懷青離去的背影,等他們打開龍墓的入口,這些人都是蝼蟻蝼蟻!
冷映寒抱着姬如雪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山下,暗衛正背着找到的大夫飛奔而來,馬車也被正在趕。
冷映寒站在路邊,身後數個暗衛皆現身守着,他探着姬如雪幾乎感應不到的脈搏聲,另一隻手有些慌的往她體内輸送内力,隻求穩住她的脈搏聲。
暗衛背着大夫落地,跪在冷映寒面前,“主子,大夫已到。”
冷映寒掃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大夫,沉聲道:“馬上來看她情況如何!”
他竭力壓制着來自内心深處的怒火,告訴自己這個女人還很危險,要冷靜冷靜!
大夫被冷映寒吓的不敢上前,還是暗衛在背後推了他一把才回神。
那大夫上前看見姬如雪身上的血污後,再也不敢耽擱,請求道:“還請您将她放下來抱着。”
冷映寒二話不說的照做。
大夫連忙翻了翻姬如雪的眼珠子,随後拿起她的手發現包紮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一頓,換上另外一隻手,亦是。
這下沒法把脈了,大夫心急,隻好道聲得罪,将手放在姬如雪脖頸上試探,頓時他收回了時候,後怕的退後一步道:“這,這夫人怕是不行了。”
冷映寒渾身的氣勢如黑暗般迅速籠罩住大夫,就在他想一掌劈了這個大夫的時候,抱着姬如雪的手覆上一陣涼意,低頭隻見姬如雪拉着他的手,眼睛卻沒睜開。
他忍了忍,說了句:“庸醫,滾。”
那個大夫知道是那個奄奄一息的女子救了他一命,慌忙翻開醫藥箱,拿出一片參片道:“爺,這個是五百年的人參片,給夫人含着能,能緩緩。”
這個所謂的緩緩也就是指能吊着一口氣,沒那麽快咽氣。
冷映寒想也不想拿過來,情急之下,先放到自己的嘴裏舔舔,确認沒毒之後才小心的放到姬如雪的口中。
身後的暗衛差點就想阻止主子,從來隻有别人給主子試毒,主子怎麽可以給比别人試!萬一真的有毒怎麽辦?
冷映寒抱着姬如雪,地面開始有一些細微的震感傳來,連一眼都不給那個大夫道:“滾。”
那個大夫踉跄着起身離開,剛才被他來暗衛被冷映寒瞥了一眼,立刻跟上那個大夫背起他,怎麽來的怎麽送回去。
大夫也是五六十歲的了,知道從昨夜開始這座山就被官兵封鎖,他猜測可能是跟那一對男女有關,生怕這個強行背着自己的人會不會滅了他的口。
就在他兢兢戰戰的時候,暗衛在鎮口把他放下來,交給他一錠金子道:“這是診金,今日的事不可以跟任何人提起。”
說完轉身一縱,幾個起落就消失在視線當中。
留下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手裏的金子,原來是封口而不是滅口。
馬車到了,牧懷青在身後也聽見剛才那個大夫的診斷,心急如焚他親自給冷映寒駕馬車,其餘暗衛跟在上下左右。
馬車平穩的向前行駛,速度很快的趕回都城。
皇宮裏太醫院的禦醫,一個接着一個被暗衛拿着令牌帶走。
丞相府愁雲慘淡,丞相夫人整日以淚洗面。
江湖上放出的懸賞榜還沒有撤掉,姬如雪也沒有消息,如貴妃被人擄走的事,被江友安一手封了下來,丞相府都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還感謝江友安此舉。
馬車一步不停往回趕,冷映寒抱着姬如雪神情緊張,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之前沒有找到她的時候隻有一個念頭,不管她在哪裏都要找回來。
現在他隻想這個女人醒過來,隻要能跟以前一樣,怎樣都好。她喜歡吃魚那就吃魚,喜歡惹他生氣那就惹他生氣。
隻要她手中那微弱的脈搏不要停下來!
沿途太醫都被暗衛帶來在馬車上診治,皆說失血過多,當務之急馬上送回皇宮,耽擱不得。
那些太醫也隻能先将姬如雪的有些外傷做一些包紮。當雙手的紗布取下,聞見那沖鼻的血腥味時,冷映寒差點又狂躁起來。
他們從早上開始趕,下午傍晚時分便回到京都,比去的時候縮短了幾乎一半的時間,爲了保持馬匹最快的速度,暗衛沿途都在準備最精力充沛馬匹的馬車給冷映寒更換。
一進來京都城門,姚雁山便看到牧懷青周身散發生人勿近,趕着馬車疾馳。
他不敢阻攔,将軍和皇上都去追如貴妃,現在馬車裏的不是娘娘就是皇上,這麽急,莫非是受傷了!想到這一層,他立馬扔下士兵追着馬車回宮。
暗衛一路都在前面疏導百姓,特别是進了京都,開路到了直接提人放路邊的地步。
馬車就這麽暢通無阻的進了宮門,将軍駕車,士兵哪敢攔,即便想攔也要給時間反應才行,等反應過來馬車遠在百米開外。
數十個暗衛這一路開路帶禦醫,到了皇宮通報江友安之後,立刻隐退。
姚雁山回到顯慶殿時,宮女端着一盆子的血水進進出出,江友安和牧懷青都站在門外。裏面隐約可以聽見太醫們的讨論聲。
宮裏的氣氛極少有這麽嚴肅的時候,姚雁山恭恭敬敬向牧懷青行禮。“卑職鬥膽問一句,将軍,請問娘娘和皇上的情況如何。”
牧懷青深深的看着門裏情況,開口簡短道:“不妙。如,如貴妃被朝北國的十二皇子重傷。”片刻想到什麽反問道:“如貴妃回府的的消息有誰知道,朝北國怎麽會知道娘娘出宮,又爲何要抓娘娘?”
姚雁山很是慚愧的低下頭,“這些都不清楚,馬上就會徹查此事。”
牧懷青點頭,當務之急還是等如雪報平安再說,朝北國,他會讓十二皇子付出代價!冷映寒握着姬如雪的手,目光隻盯着她。姬如雪身上的血污已經被擦幹淨,身上也換下了髒衣服,手腕嘴唇和臉上的傷口都已經換上藥,可是她的臉色還是蒼白,手心還是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