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腳已經開始打顫了,“穿着黑衣服,不太像我們南柩國的人,說話的口音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從未,從未聽過。”
冷映寒聽過之後,冷着臉離開,一定是朝北國那群人,他們抓姬如雪到底是爲了什麽?難道是想挑起戰争亦或是請他入甕?
倒是他離開的路上有個小乞丐,睜着亮亮眼睛有些害怕有些沖動道:“您,您是找一位姑娘嗎?從那個馬車上下來的。”
冷映寒蓦然停下腳步,目光射到小乞丐的身上。
小乞丐縮了縮身子,很害怕。他看這個人非富即貴,才冒死出言相告,本想得到些銀子,現在他已經不指望對方給銀子了。
冷映寒稍微收斂了周身的氣勢,居高臨下道:“你看見了,長什麽樣?”
小乞丐放松一些。“她穿着素白的衣服,頭發淩亂,被黑布夢着臉看不清楚。她好像不能動,被人從馬車上拉下來,推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很快就走了。”
像他們這些乞丐最會看人,那些人渾身煞氣并不好惹,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綁來的,這年頭漂亮的少女都會被盯上拐賣。
冷映寒心情更加不好了,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扔給他,道了聲多謝。
繼續問:“你知道他們的馬車從哪個方向離開?”小乞丐拿着銀子并沒有喜出望外,而是立馬藏進兜裏,眼睛亮了亮聽見他的問題又暗淡下去,給他提醒道:“守在鎮尾的老阿公應該知道,您要真想馬上找人,可以去找他,丐幫有專門的追蹤辦法,隻要有
錢。”
冷映寒挑眉,點了點頭道:“你帶我去找那個老阿公,我要找人,錢不是問題,但是要快!”
小乞丐一聽,連忙爬起來,往前跑示意冷映寒跟上。
冷映寒上馬追去,看不出來這個小孩子跑起來竟然可以跟馬速匹敵,倒是根好苗子。
小乞丐見冷映寒跟上,放心的尋找老阿公的身影,終于在一個樹底下找到他。
那個老阿公跟一般的乞丐沒有區别,他躺在來來往往的路邊樹下睡覺,身前擺個碗,裏面有不少的銅錢。
小乞丐撲上去,搖晃他道:“阿公阿公,阿公快醒醒,有人要找線索。”
那個頭發灰白的老人,緩緩睜開眼睛,和藹的摸了摸小乞丐的頭,再看向來人,坐了起來。冷映寒從老者的眼神中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的乞丐,他掏出一錠銀子扔到他殘缺的碗裏,“這是他帶我來找你的小費。我要找一個女子,她身邊有幾個不是南柩國的人,前不久剛坐着馬車從揚水鎮離開,隻要
你能給我線索,錢不是問題。但若是線索是假的,這個鎮子的所有乞丐都可以消失了。”
老者與冷映寒對視,片刻選擇妥協,他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他收起那錠銀子道:“早上到現在離開鎮子的馬車隻有一輛,大概是一個時辰前,駕車的車夫不好惹,馬車裏至少乘坐了四個人。前面就是岔路口,分别通往三個鎮子,我們怎麽聯系您?”
冷映寒又給了一個金果子,“用信号彈,不要讓對方發現。這三個岔路口最快通往朝北國的是哪個?”
老者沉思,“最快的是左邊那條道,但那是熱鬧的響水鎮,不宜趕路,中間那條雖然繞一些路子,但勝在全是山路,不過又有山賊。右邊繞的更遠,幾乎多出兩個時辰的路子。”
冷映寒聽了之後上馬離開,老者不小心橋瞧見他衣服内側的龍紋刺繡,頓時手上拿的銀子落地,他剛才就在猜測這個男子的氣勢如此迫人。原來是都城的那位…那麽一定是朝北國人綁了誰?
那種龌蹉,綁走了誰都不可姑息!畢竟這個皇上登基以來,從未苛待百姓。
老者吩咐小乞丐去通知所有幫中之人全力追查朝北國人,乞丐到處都有,他們不引人注意可以收集到很多信息。
冷映寒策馬離開揚水鎮,他已經吩咐暗衛從不同的方向去追。自己則從中間那條路追去。
他相信比起熱鬧的地方,他們更會傾向于殺幾個山賊。
姬如雪!
冷映寒拉着缰繩,手下不停的趕路,馬兒吃痛,呼着熱氣四蹄狂奔。
牧懷青更是緊跟在冷映寒背後,他采取更快的方式,放出風聲追殺朝北國使者。
隻殺男熱保護女子。一個人頭十萬兩。
江湖上的黑白兩道聞風出動,一時之間四方的氣氛都變的有些緊張,許多人至今不知情,官兵江湖黑白道一通亂,隻爲了追一個人。
而牧懷青已得知冷映寒婉天未亮就離開都城去追人,企圖傷害的如雪的人他絕不放過,等他們将如雪安全救回之後,朝北國由他親手的踐踏!皇上從不會多加幹涉,這種吞并鄰國的事。
姬如雪不知道因她一個人把水攪的多麽翻滾,她隻知道朝北國這群人變态,前方似乎有人在開路,刀劍聲慘叫聲,路過那段路的時候她聞見了濃烈的血腥味,讓她忍不住捂緊了鼻子。
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儈子手!
司拾還享受的嗅了嗅那味道,片刻嫌棄道,“都是糙漢的血,怪不得的那麽臭,娘娘别怕,不過就是十幾個山賊。”
姬如雪:“……”十幾個山賊竟然不能阻止這輛馬車片刻,不,甚至沒有減緩速度,他們這是隐藏了多少實力。
官兵來了豈不是也不能奈何他們?按照這個速度,離開了南柩國,就沒有人再救她了!
得到這個認知姬如雪很難過,馬車上安安靜靜的,等聞不到血腥味之後,姬如雪跟司拾問道:“使者大人,你們是不是抓了陶然的妹妹來威脅他就範?”司拾似乎也嫌棄這個長路漫漫,甚是無聊,撈過一個坐在身邊面無表情的随從親了親,毫不遮掩道:“沒錯,他的那個妹妹跟他的姿色差不多,本來是擄來當人質的,但入了國師大人的眼,過的跟公主似的
,連我等都不能對她不敬。”姬如雪已經被司拾的行爲驚呆,完全沒聽到他在講什麽,這就是龍陽癖?真的存在還是僅僅是這個使者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