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夏惶恐,卻抵不過被人拉着走,“娘娘!奴婢真的是被人利用的啊娘娘!”
姬如雪看着又夏被人帶走,颌首一笑,并沒有說什麽。
巧月和初蘭對視一眼,都爲又夏的辯解覺得好笑。
此時,邵生正慌忙朝這裏走來,見着姬如雪後慌忙道:“娘娘,又夏說是出去解手,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奴才辦事不利,還請娘娘責罰!”
初蘭和巧月聽着,頓時笑出了聲,就連一旁的江年也是無奈的看了邵生一眼。
姬如雪看着他,神色戲谑:“那就罰你繼續去看着阿嬌好了。”
邵生不解擡頭,卻見姬如雪已經轉身離開了,而周圍的幾人卻都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他茫然示意,表示不明白怎麽回事。
初蘭和巧月輕輕搖頭,跟着姬如雪離開,隻有江年留下來伸手拍了拍邵生的頭,跟他解釋發生了什麽事。
将又夏處理好後,姬如雪一下午也沒有出門,而是拿來一把古琴練着。
對于她這個完全不懂琴的人來說,雖然記憶裏有着原主關于彈琴的一些意識,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是亂七八糟的。
照着琴譜談了一會,初蘭和巧月已經離的姬如雪遠遠的。
等姬如雪回過神來的時候,目光幽幽的看着躲遠的兩人說:“你們走那麽遠幹什麽?過來。”
初蘭和巧月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她:“娘娘,你還練琴嗎?”
要是您還要練琴我們可一點也不想過去啊!
姬如雪挑眉,問她們:“我彈的不好聽嗎?”
這個問題有點難以回答,事實上在初蘭和巧月她們聽來,姬如雪彈的的确,十分不好聽!
姬如雪看着她們神色遲疑的模樣,就知道答案了,事實上她自己聽着也覺得慘不忍睹,也就沒有再爲難這兩人,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随便。
初蘭和巧月頓時松了口氣,站在原地沒有動,甚至在姬如雪再一次彈琴的時候,又悄悄的離遠了一些。
最後姬如雪洩氣了,瞪着琴譜問巧月:“巧月,我以前彈琴也是這鬼樣子嗎?”
巧月慌忙搖頭。
于是姬如雪罷手,終于不練了。
初蘭和巧月也是松了口氣--終于不用再聽那魔音穿耳了。
這一天過的也算是平淡無奇,練了那麽久的琴,姬如雪自己的身體也是感覺累了。
接下來便睡了一天,來探望的嫔妃們依舊被她給推了。
晚上的時候,冷映寒依舊沒有來,而是繼續派江友安給她帶來了補身子的吃的。
中午的時候是魚湯,現在則是雞湯。
姬如雪這次冷不丁的問道江友安:“皇上在哪?”
江友安擡眼略帶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皇上正在顯慶殿與宋将軍談話。”
姬如雪點點頭,卻發覺四周的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帶着笑意,遂知道他們都想歪了,不由清咳幾聲,努力保持淡然的神色表示我不是那個意思。
将江友安送走後,她小口小口喝着雞湯,就聽初蘭笑着問道:“娘娘,待會要不要帶點糕點也去顯慶殿看看皇上?”
“去看他幹什麽?”姬如雪想也沒想的回答:“我剛才問江公公皇上在哪可完全沒有要去看他的意思。”
初蘭和巧月聽着,同時笑出了聲。
姬如雪瞪着兩人,“絕對沒有!”
兩人慌忙點頭,又覺得這樣掩飾的姬如雪十分可愛。
然而姬如雪卻着實郁悶,她真的沒有要去看冷映寒的意思,頂多,覺得他會過來看她。
顯慶殿内,江友安回去的時候,宋将軍已經走了。
冷映寒正獨自一人用着晚膳,見江友安回來了,擡眼問道:“如貴妃怎麽樣了?”
“回皇上,按照陶醫女的說法,如貴妃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送去的東西她也都吃了。”江友安笑道:“臨走時還問了老奴皇上在哪。”
冷映寒聽言,微勾了唇角,似笑非笑。
“聽說她今日去了龍德殿?”
江友安點點頭,“如貴妃怕是已經說服了姬貴妃,明天就會有所行動了。”
冷映寒點點頭,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想着第二天的事情,姬如雪睡的很早,也虧陶然的藥,睡的也十分安穩。
屋子裏的茉莉花清香伴着她很快入睡,直到二日天明時,神清氣爽的起來。
今天的天氣看起來如昨天一樣的好,蔚藍的天空看起來很高。
姬如雪眯着眼睛欣賞着天空,掐着時間算着,這時候端木薇也該過來了。
果不其然,一會後,江年果然來報,雲妃求見。
姬如雪神色慵懶,讓他将端木薇帶過來。
端木薇顯然是要每天來看着她恢複了,以此表示自己的姐妹情深。
姬如雪有時候會奇怪,爲什麽這些人能利用的武器,一直都是感情?
見到端木薇的時候,姬如雪露出一絲微笑。
“雲妃,可不會又是沒吃早膳?”她戲谑問道。
端木薇看着她,嬌嗔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我真的是每天來蹭早膳的,今天我可吃過了。”
這時候,她臉上依舊有着孩子般的天真,可惜姬如雪卻再也沒法相信了。
端木薇坐下,看着姬如雪,嘟着嘴說:“我今天可是來說其他事的,你放心,要是煩了我啊,我以後可都不來了。”
“我哪裏是煩你了?”姬如雪用比她端木薇更無辜的眼神回看回去。端木薇彎眼一笑,“沒有煩就好,這一個月後就是太後壽辰,壽宴的事情,皇上全權交給了皇後娘娘處理,你也知道,我和皇後關系不錯,她最近許多事要處理,來不及見你,便托我問問,你是否要參加壽
宴祝壽禮?”
這祝壽禮,自然就是陶然交代的事情之一了。
姬如雪自然是要參加的,此時聽端木薇提起,便點了點頭。
“我正有此意,還打算着今天下午便去皇後那裏說這事,沒想到你倒是先來了。”姬如雪笑眯着雙眼說。端木薇驚訝的看着她,對于姬如雪如此坦然的表示要參加祝壽禮而感到奇怪,若是以前的姬如雪,對于這種事情不是應該能不參與就不參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