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聽了,先是一愣,接着擡眼看着他,眸光幽深。
外面的德妃還在不依不饒着,即使她怎麽說,江友安就是不放人,最後德妃怒了,高聲喊道:“江公公,本宮已經給足了你面子,現在可是你不給本宮面子!來人啊,給本宮将他們帶走!”
跟着德妃來的,一共有兩名太監兩名侍衛和兩名個宮女,此時兩名太監各自與江友安和百裏東對持着,而兩名侍衛卻是纏着程天風。
另外兩名宮女則分别走向了語巧和陶然。
陶然覺得自己運氣怎麽這麽背呢!
今天要是來的皇後或者姬如梅都好,他們好歹是識時務者,知道什麽叫做不睬底線,不做沒腦子的事情。
得知冷映寒的不準靠近的命令後,即使心中不滿或者存疑,也會乖乖的走人。
誰會像德妃一樣沒腦子的強闖?她皇後的位置不是還沒有坐上去嗎?
陶然此時終于放棄了探究姬如雪的大腦,而是十分想切開德妃的腦袋看看裏面究竟裝了多少水!
他還想着屋子裏的兩人趕緊完事解決後自己好離開呢!
可是現在因爲德妃的命令,那兩名宮女過來将他和語巧看的死死的,陶然覺得自己真的隻是一個無辜路人而已!
可惜德妃下的命令,實在是無差别的攻擊。
屋外開始了各種阻攔的對此,屋子裏的兩人也是各自對視着,氣氛有些微妙。
姬如雪聽着屋外德妃嚣張的聲音,嗤笑道:“你知道我失憶後,爲什麽會那麽黏着你嗎?”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失憶時候的事情,冷映寒倒是願聞其詳。
“說。”“因爲我在渾身是傷躺在地上淋着大雨昏迷過去的時候,腦子裏想的都是皇上你啊。”姬如雪皮笑肉不笑的說着,“想着皇上你怎麽這麽草率的判決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呢?我可不認爲那些東西裏有哪一樣是決
定性的證據,能用那些東西害德妃的人也未免太多了。”“被打入冷宮我倒是不怕,隻不過對于那幾十大闆我可是怨念很重。事到如今,我也就說實話了。我沒有理由毒害德妃流産,我若是想要争寵,當你用妃位威脅我的時候我答應不就成了?何況皇上你自己似
乎也最清楚,我究竟想不想争寵。”
冷映寒聽到這裏,卻是眸色微沉,心中微怒。
她這麽強調的解釋,豈不是告訴他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根本就是一文不值?“所以我沒有藥毒害德妃的動機,反而最适合成爲被人利用的棋子。”姬如雪卻沒有理他的心思,自顧自地的解釋道:“我要是想害德妃,那你一定查不出來,更何況,是借由一個我完全不信任的宮女揭發出
來的。若我真的想要用巫術害她,怎麽會讓又夏去守着那麽重要的花圃地方?你們以爲我是看重她,那還就真不好意思,我十分讨厭她,更别說信任了。”
姬如雪和德妃的這件事,冷映寒本身就已經在重新徹查,當時最憤怒的原因,不過是因爲她壞了自己的計劃。
此時聽着她這麽說,其中道理自己并不是不知道,隻是選擇性的忽視了而已。
尤其是她說自己并不屑争寵的樣子。
實在是氣的他想掐人。
于是冷映寒就此歪題了,狠狠地冷哼一聲後道:“不想得到朕的關注?是誰不吃藥一定要朕哄着?是誰睡覺一定要朕陪着?是誰天天等着朕過去?”
姬如雪被他一連串的反問問的一懵,心說好端端的手德妃的事情怎麽又攻擊到自己頭上來了!
“我那時候失憶了!”她一臉爲難的回答。
雖然自己也覺得挺對不起冷映寒的,畢竟她失憶的時候,實在是--太黏他了!
“這不是你能用的借口,也不是理由。”冷映寒看着她冷笑,兩人之間的距離微微拉遠,他放開了姬如雪,“如果你夠聰明,應該繼續裝着失憶。”
姬如雪有些惱怒的說道:“我一開始不是裝着失憶的嗎?”
“演技太差。”冷映寒嘲諷。
姬如雪怒,就聽門外越發的吵鬧起來,德妃尖利的聲音十分刺激耳膜。
冷映寒神色再次一沉,終于是不悅的站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姬如雪轉了轉眼珠,突然計上心頭,看着冷映寒的背影笑的像隻狐狸。
門外阻擋德妃的江友安和程天風心中都是那個咆哮啊,就盼着冷映寒趕緊出來解決一下。
逼近人都快要走進了屋子裏的兩人不可能聽不見。
其實冷映寒想的是,江友安和程天風應該可以将德妃打發走,但是他沒有想到,德妃沒腦子起來,就完全沒有一點正常思維。
他推門出去,反手又飛快的關上門,冷眼看着屋外混亂的狀況。
“德妃,朕可是說過不準任何人靠近?”
冰冷的語氣與眼神,讓德妃冷到了骨子裏。
德妃之所以會這麽嚣張任性,無非仗着自己将要封後的份上,一時之間得意忘形,竟然完全忘記了冷映寒本身是個十分冷漠的人。
常年來,冷映寒的冷酷針對所有人,唯有姬如梅才可以融化些許。
這也是衆人不甘,卻又對姬如梅暗自羨慕不已的原因。
此時被冷映寒用久違的冷漠視線看着,德妃慌忙跪下行禮:“皇上息怒,臣妾不是有意的。”
這簡直是條件反射的恐懼。
冷映寒眉眼清淡,瞧了眼德妃低首的模樣,還有和德妃一起跪下的奴仆,冷笑一聲。
江友安和程天風此時走回來站在了他的身邊,陶然見了冷映寒出來,也是松了口氣。
“不是有意的?百裏東與江友安可曾明确告訴過你,朕說的命令?”冷映寒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說道。
德妃頓時委屈的擡眼看着他,開始哭訴:“皇上,可臣妾怎麽會是你命令中的無關之人?”
姬如雪在裏面扒着門縫偷聽着,聽到這裏不由翻了個白眼,心說我從未見過無恥厚顔無恥之人。“所以這就是你強闖的理由嗎?”冷映寒微勾了唇角,眉眼間似有不耐之意,事實上他也的确挺不耐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