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毒的幽雲蘿花,那麽就是幕後黑手,若是沒有毒的幽雲蘿花,那麽就是姬如雪培育的花,也說明了當時還有人偷走了姬如雪培育的幽雲蘿花繼續作怪。
徐太醫上前仔細檢查一番,最後确定的點頭回答:“回皇上,這的确是幽雲蘿花。”
也就是有毒的花。
可是這花出現在雲妃的宮裏,意思可就十分耐人尋味了。
“雲妃,你可知道這花爲何在你宮中?”冷映寒看着端木薇,神色淡然的問道,目光卻銳利的讓人不敢躲避。
“臣妾不知。”雲妃睜大了雙眼說道。
冷映寒颌首,似笑非笑。
“這花出現在被燒毀的偏殿,說不定今日起火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摧毀這幽雲蘿花呢。”跟過來的宋嫔冷笑一聲說道:“雲妃素來和如貴人交好,上次毒害德妃一事說不定還知道些什麽呢。”
宋嫔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狐疑,姬如梅瞥了她一眼,心裏嗤笑,這宋嫔今天出來算是帶了腦子了,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宋嫔這話是在指這幽雲蘿花是本宮私藏的嗎?”雲妃冷眼看她說。
“臣妾可沒這個意思。”宋嫔似笑非笑道。“隻不過雲妃娘娘你既然在起火之前趕了過去,怎麽會不知道是誰縱的火?臣妾瞧上午那宮女堅持說不知自己放的火,更是看見有黑影逃離,可雲妃娘娘對此,卻是一個字也不說,你的宮女素彩都說娘娘你
和那兩名宮女關系很好呢。”
宋嫔語意不明的話讓雲妃眉頭微皺,她垂了眼眸,一會後擡頭看向冷映寒,雙目中閃爍着晶亮淚珠。
“臣妾隻是不相信這件事會是他們兩人做的,可是他們因如貴人一事情對臣妾頗有微詞,并不是臣妾不願幫住如貴人,而是如貴人的事情,臣妾根本沒有能力。”
那時候冷映寒說的那麽絕決強硬,連姬如梅的都沒有開口,端木薇好歹還開口說了幾句。
巧月和春香若是還怪罪端木薇,便的确是他們的不對了。
“說不定如貴人毒害德妃的事情,是有人指使的呢?”師嫔又不緊不慢的說道:“而那名宮女就是知道了指使的真相,所以才死在了大火中,不然這可怎麽解釋這幽雲蘿花會在火災現場?”
“師嫔。”牧懷柔微笑着看了師嫔一眼:“你有證據嗎?”
師嫔聽言,頓時撇了撇嘴,她的确沒有證據,但是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畢竟這幽雲蘿花出現的實在太巧了。
她以前和雲妃的那些恩怨在場的人也多少是知道的,師嫔會針對雲妃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而他們也因爲多少有些看不起師嫔的,就因爲師嫔和德妃一樣,有時候做事想法都不用腦子,愚蠢透頂。
可這一次,她說的話卻與冷映寒的猜測十分契合。
冷映寒他們知道還有一個人躲在幕後想要置德妃于死地,那個人不可能是姬如雪,卻與姬如雪一樣有着幽雲蘿花。
姬如梅側目看了看雲妃,淡淡的開口道:“若雲妃也不知道幽雲蘿花爲何在此,那可就奇怪了。”
“雲妃定然不會私藏這種東西,本宮敢用性命擔保,這幽雲蘿花絕不是雲妃的。”
牧懷柔站起身,看着冷映寒一字一句的堅定說道。
她表示了自己的立場,而有了她的擔保,就算是那幽雲蘿花的确是雲妃,冷映寒也不免要給牧懷柔的面子。
姬如梅對于牧懷柔的擔保表示了驚訝,桃花眼半睜半眯的看過去,似笑非笑。
“皇上,還請皇上徹查此時,還臣妾一個清白!”雲妃也在素彩的扶持下倔強起身,看着冷映寒下跪行禮道。
冷映寒看着眼前的牧懷柔和雲妃,心頭微頓,神色淡漠,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最後他看着牧懷柔,淡聲開口:“下不爲列。”
牧懷柔微垂着頭,嘴角卻是微勾:“是。”
“來人,扶雲妃回去,好好休息,并徹查此事,任何細節也不能放過。”
冷映寒說着,最後看了一眼雲妃,眼裏似乎帶有一抹深意,随後便離開了。
姚雁山和程天風等人緊随其後。
等到他們走遠後,屋子裏的氣氛頓時變了變。
端木薇在素彩的扶持下又坐回了床邊,低着頭一言不發。
賢妃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姬如梅站在不遠處,淡笑看着。
牧懷柔走過去,朝着她微微颌首,輕聲道:“姬貴妃似乎知道點什麽呢。”
“皇後娘娘說笑了。”姬如梅面不改色的回答:“臣妾哪裏知道什麽?”“是嗎?若真的不知道,這樣本宮可就放心了,怕就怕妹妹你知道了卻不說,那可就傷了本宮的心了。”牧懷柔笑意溫柔:“近日本宮正要寫信給帥哥,聽說他過不了多久也要回來了,到時候,姬貴妃不如陪
本宮一同前去?”
姬如梅心頭一頓,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牧懷柔,她在威脅自己!
牧懷柔眼裏的光芒似笑非笑,卻泛着些許冷光,讓人看了莫名心驚,不敢與之對視。“多謝皇後娘娘美意,這事還是到時候将軍回來後再說吧。”姬如梅的笑容有些淡,她走進牧懷柔,湊在她耳邊輕笑一聲:“你若是懷疑雲妃這事情是我做的,那可就想錯了,若是我要下手,還會用得着這麽
麻煩?”“不過這事雖然不是我做的,可事前卻是知道的是誰有這個心思,所以我隻不過借機去掉了那兩個宮女而已,剩下的,就看皇後娘娘你自己能否查到了。”姬如梅語氣幽幽的笑道:“畢竟這事情要是出在我們
幾個身上,那麽姬如雪那件事情,必定會被推翻,皇上起了疑心,想要查到誰的身上都行,但是必定會避開我,到時候,皇後娘娘可就要小心了。”
牧懷柔撇頭看着她,姬如梅卻已經規規矩矩的後退離開,與她對視着,笑意不明。兩人的談話隻有他們才能聽到,師嫔看着這兩人,雖然知道他們在說着很重要的事情,奈何卻聽不到,神色有些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