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住,不然她拒絕喝藥沒法恢複記憶,豈不是會跟她糾纏不休起來?”
程天風聽着,覺得不對啊,明明是皇上你自己說要去陪别人不陪如貴人的,結果你現在自己承認你隻是氣姬如雪而已?
所以姬貴妃,并沒有被你放在第一位?
冷映寒自顧自的說了一通,心裏的郁悶似乎好了許多,所以微微颌首,滿意了。
他轉身,一路朝着龍德殿那邊走去,這下,卻換了程天風跟在他身後百思不得其解了。
姬如梅與冷映寒鬧矛盾,一天之内,傳遍了整個後宮。
所有人都等着看結局。
此時冷映寒主動朝姬如梅的龍德殿而來,示好之意人盡皆知。
姬如梅坐在飯桌前,看着一桌熱菜,卻久久等不來冷映寒的身影,眉眼間不由籠罩着一層憂郁之色。
雖然江友安在一旁已經很盡責的解釋了一番皇上因事耽誤,無論如何都會過來的。
可是姬如梅就是覺得最近的冷映寒有些奇怪,自己若不去找他,他竟然也不會來找自己。
這是件以前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
她心中隐隐有股不安,想到德妃那邊的傳言,一時間也因爲這個反常的發現,而第一次警惕了些。
“娘娘,最後一道菜已經做好了。”采雪領着兩名端着菜的宮女前來,輕聲禀告着。
江友安擡眼看去,便見采雪身後兩名端着菜盤的宮女,卻是姬如雪身邊的巧月和春香。
這兩人被姬如梅收入龍德殿一事他隻知道的,隻不過卻不知道,這兩人竟然會是被分配到了禦廚那邊。
巧月和春香将菜盤恭敬的放到桌子上時,外面頓時傳來行禮聲。
冷映寒帶着程天風進入了龍德殿,踏着一路行禮聲而來。
姬如梅等人見了他走來,也是俯身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冷映寒上前,笑着将姬如梅扶起來,一同坐在了椅子上,“讓愛妃久等了。”
他有些懶洋洋的說着。
姬如梅低垂着眉眼,淡然道:“臣妾并未等多久。”
冷映寒看着她,微微蹙眉:“你還在生氣?”
“臣妾沒有。”姬如梅勉強勾起一抹笑容,但是眉眼間憂郁的神色不減反增。
冷映寒目光頓了頓,覺得有些心煩。
爲什麽總是這樣,每一次他都要小心翼翼的去哄姬如梅,可對方卻總是不會接受,要麽就是沉默要麽就是假言歡笑。
他從一開始的心疼到忍耐,第一次覺得,有些累了。
然而姬如雪,卻像個跟寵一般,無論你怎麽趕她走,她都會死皮賴臉的粘上來。
隻不過,今天他似乎把這隻乖巧的跟寵,也給惹毛了。
想到姬如雪,冷映寒自己都有些愣然。
心中微怒,自己幹嘛沒事總是想她!
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姬如梅身上,冷映寒開口詢問着姬如梅的傷寒:“太醫怎麽說?”
姬如梅伸手拿筷,給冷映寒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入碗裏,平靜道:“隻是一點小風寒而已,并無什麽大礙。”
“這就好。”冷映寒點頭說道,示意下人倒茶。
拿着茶壺的春香上前,姬如梅伸手接過,想要親自倒給冷映寒。
然而春香才走了兩步,就感覺腳下一個踉跄,驚呼一身的時候,手中的茶壺脫手而出,朝着姬如梅飛去。
姬如梅驚吓當場,茶水飛濺而出,滾燙的水珠落在她的手背上,痛的她近乎一聲。
冷映寒将姬如梅往自己身後一擋,揮手将茶壺打開。
啪嗒--碎裂聲響起,茶水灑了一地,升騰着帶着熱氣的薄霧。
冷映寒皺眉看着姬如梅被燙紅的手背,淩厲的目光朝那名拿着茶壺的宮女看去,卻意外的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這不是姬如雪的貼身宮女春香嗎?
春香先是呆了呆,然後在含冬的斥責之下連忙跪下道:“娘娘恕罪,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你這人是怎麽搞的!若是差一點那茶水灑到了娘娘臉上,那罪名你擔當的起嗎!”含冬厲聲斥責道。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春香忙道,語氣中帶着幾分沙啞的壓抑哭腔。
巧月在一旁看着,想要求情,卻被采雪擋住,眼神示意她别輕舉妄動。
姬如梅靠在冷映寒懷裏,因爲疼痛輕輕呻吟,冷映寒低頭,看着她手背上被燙紅的一片,道:“去拿膏藥過來。”
江友安點頭說是。
含冬聽到自家娘娘的呼痛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來,瞪着春香道:“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若不是娘娘救你,你此刻早就被打發去了女宮那邊受苦了,如今你卻恩将仇報起來!”
春香搖頭道:“不,奴婢絕無此意,剛才不知爲何絆倒才會這樣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還敢狡辯!”含冬氣怒,揚手就打了一巴掌過去。
春香捂着被打的臉頰,雖然很疼,卻還是忍着眼淚沒有哭泣。
“來人,還不快将這名傷害娘娘的家夥拖下去!”
含冬的話音剛落,就聽冷映寒不緊不慢的說道:“慢着。”
他一開口,氣氛頓時有些微妙起來。
因爲含冬命令而上前的人,同時停下了動作,等待着冷映寒的吩咐。
含冬則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過來,卻在冷映寒擡眼的時候,慌忙低垂了目光。
“既然是不小心,剛才那一巴掌也算是對她的懲戒了。”冷映寒淡淡的說道,“還不快點将那些碎瓷片給收拾了?”
後半段話,自然是說給春香聽的。
春香對于冷映寒的開口有些受寵若驚,反應卻也很快,磕頭謝恩後,慌忙起身收拾着一旁的碎瓷片。
巧月過去,幫忙一起收拾着。
冷映寒這才瞧見,姬如雪的兩個貼身宮女都在這裏,卻不見另外一個。又夏,對于這個人,他的還算挺有些印象,畢竟對方是姬如雪從丞相府帶出來的人,而他在丞相府的那段時間也是經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