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北冥瑾看向夜華璃,沒有一分的喜色卻滿臉的擔憂:“可是我還探究出來了,她的身體太弱,怕是就算是懷孕……孩子也已經沒有了。”
花龍沒有說話,夜子淩卻一下炸開了。
“什麽意思?什麽叫就算是懷孕,孩子也已經沒有了?你們給我說清楚,懷孕就是懷孕,我女兒懷孕了是一個值得高興的事情,你們、你們爲什麽這麽哭喪着臉?”
夜子淩說完,抽泣着哭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我夜子淩的寶貝女兒,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事情呢?我家華璃的身體特别的好,你們知道不知道?”
小肥子聽見夜子淩這樣說,紅着眼眶拉了拉夜子淩:“老爺子,您先聽大皇子和花少爺把話說完吧!我想,璃夫人一定是這次太過于勞累了,一定會沒事的。”
夜子淩想想也是,他就先聽他們把話說完,他擦了擦眼淚:“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 “璃兒她幾次三番失血過多,這預言鏡将她體内的精氣已經吸收的差不多,且讓她氣息大亂,以至于她懷了孩子也看不出來。如今,孩子怕是已經胎死腹中,無力回天了。”北冥瑾說完,手微微的攥起
,後又緩緩的握住夜華璃的手。
花龍看見他這樣說,這才一瞬間的恍然,後喃喃道:“這預言鏡對她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有一利,就有一弊。怕是也是這個道理。”
“預言鏡?”夜子淩嘴角動了動,看着躺在那昏迷的,氣息微弱的夜華璃,心頓時疼了幾分:“預言鏡、預言鏡、預言鏡竟然害死了我的孫兒,我要找預言鏡報仇去!”
說完,夜子淩就要去翻找預言鏡,身邊的小肥子連忙拉住他:“老爺子,您冷靜一下,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救璃夫人。”
一句話确實是點醒了夜子淩。他期待的看向北冥瑾和花龍。
花龍看向北冥瑾:“瑾瑾,這給她開藥的事情就你來吧!這件事,你要換個方式告訴她才可。”
北冥瑾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很沉重,似乎有很多的不舍,很多的心疼,可是全壓制住了。 他隻是安靜的寫了個藥方,遞給青幽,讓青幽下去抓藥,後看向夜子淩:“老爺子,璃兒的身體……如今很虛弱,腹内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尤其是,我懷疑孩子早已經死在腹中,所以我要開藥讓她将這些
東西排出,然後慢慢調理一下看看。”
夜子淩點了點頭,紅着眼睛:“好,一切都交給你處理便是,隻是我最後想要看見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女兒。”
“老爺子您放心。”花龍上前一步,低聲解釋:“璃夫人的身體還不至于性命之憂,你且放心便是,到時候多食補一下,補補身子,想來用不了個一年,老爺子就又可以抱上孫兒了。”
聽見花龍的安慰,夜子淩連連點頭,後咬牙低聲道:“我也相信,相信我家華璃,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他忍住自己想要上前的沖動,将這空間留給了北冥瑾。 衆人一起退出,隻留下北冥瑾陪伴在夜華璃的身邊,而花龍看着夜子淩,低聲道:“老爺子,瑾瑾也很在意璃夫人,眼下他就算是多傷痛可是他都說不出來,甚至,他還要在璃夫人醒過來之後去安慰她,
想着如何與她說!
所以,你們也要時刻的保持環境裏的熱鬧和輕松,怕是給他們這對小兩口太多的壓力,反而成爲了他們的阻力。”
夜子淩點了點頭,瞬間明白過來。
“花龍啊,你就放心吧!我也明白了,我傷痛,而大皇子怕是傷痛的更厲害,你放心,後面我不會給他們什麽壓力,也會希望他們夫妻二人能盡快的度過此關。”
見夜子淩明白,花龍點了點頭,環視一圈看着站在那的綠蘿正盯着殿門看的着急呢,花龍上前握住她的手:“綠蘿,你累了吧?我們回去吧?”
綠蘿一聽,連忙搖頭低聲道:“不、不行,我要留下來看着小姐。”
“小姐?”花龍聽見綠蘿的稱呼,帶着幾分不解的看向綠蘿,這綠蘿怎麽喊夜華璃爲小姐?
綠蘿的臉色一紅,推開他的手,小聲的到:“公子,我想留在瑾王府,可以嗎?我想照顧璃夫人!”
花龍嘴角一動,這小丫頭說什麽呢?
“你照顧她?”花龍抿着唇,臉色微微有些不快:“那我怎麽辦?再說了,你就不用擔心了。瑾王府有那麽多的丫鬟和下人的,他們都會照顧好璃夫人的!你就放心吧!”
綠蘿使勁的搖頭,一雙眼睛裏滿是着急和緊張。
“公子,綠蘿已經恢複了之前的記憶。”綠蘿說完,這才抿着唇小聲道:“公子與我來這邊,我與公子講個明白吧!”
花龍跟着綠蘿到了一處偏僻無人之處,綠蘿這才小聲道:“是這樣的,我其實是……”
于是綠蘿把自己的身份和一些别的事情都一一與花龍說了個明白。
花龍聽完之後,目瞪口呆的看着綠蘿。
“你、你叫鴛鴦?其實是與璃夫人從小長大的?然後一直在她的身邊?”花龍整理了一下過程聽說的事情,不解的問道。
綠蘿忙點頭,後柔聲道:“沒錯,我就是小姐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罷了,承蒙小姐不棄,還總是教我讀書寫字,甚至對我以姐妹之稱,鴛鴦感激不盡,眼下小姐有難,我又怎麽可能一走了之?”
說完,鴛鴦堅定的看着花龍:“對不起,公子,讓我照顧她,讓我來彌補他。”
花龍嘴角一動,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綠蘿,不,鴛鴦!你的心情我明白!這樣好了,這兩天我留下來與你一起照顧她們,這樣我們也好有個伴兒,你看如何?”
鴛鴦的面容一動,伸手抱住花龍,心尖兒發酸。 沒想到花龍不但不嫌棄自己,還願意陪着自己一起守候在小姐的身邊,這份情誼,她覺得她今生都不知道如何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