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夜華璃覺得周身冷冰冰的,瞬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而四周的空氣也變得冷凝,寒冬突然又降溫了。
她緊繃着神經,就聽見北冥瑾緩緩開口。
“字迹太醜,而且錯字也有!”北冥瑾評價完之後将那信紙丢給夜華璃:“這封信,不合格!”
夜華璃嘴角動了動,目瞪口呆的看着北冥瑾,一時間好像覺得太陽從南邊出來了。
不對不對,這得是從西邊,這偏離的軌道不可能這麽少的!
看着夜華璃還盯着自己看,北冥瑾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怎麽?這麽醜的字你都看得下去?若是喜歡看,本王也可以寫給你,寫的比這還肉麻!”
夜華璃一下就劇烈咳嗽了起來。
她被嗆到了,不不不,不是被北冥瑾的話嗆到了,而是被他突然的态度嗆到了。
若是以往遇到這樣的情況,北冥瑾應該一下便将這信給撕掉,并且嚴令禁止那白淺潇兄妹二人再來瑾王府才對。
可是今日,他這一連串的态度簡直是讓夜華璃覺得……吃驚。
什麽時候北冥瑾突然變得這麽理智和成熟了?
“怎麽?你不相信?”北冥瑾說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你瞧瞧,這封信毫無美感,隻要你喜歡,我可以給你寫一千句比這有美感的詩句。”
夜華璃突然頭皮有些發麻,她不确定的看向北冥瑾,很想問問,是不是大皇子今日在宮中受了什麽刺激,或者說大皇子今日突然這般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否則她爲什麽好端端的起了雞皮疙瘩?
就連上官白峰站在一側都是一樣的表情,嘴巴微微張着,半天不說話,也忘記了自己是誰,就是在那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今日有些詭異啊,詭異的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捉摸不透他的喜怒,這才是正常的大皇子吧?
北冥瑾掃了一眼上官白峰,上官白峰心裏一凜,莫名的害怕幾分:“我、我去磨墨!”
說完,上官白峰轉身就跑了。
磨墨?
夜華璃看着上官白峰逃走了的背影,心想,大概上官白峰也是看出大皇子的不正常了。
“大皇子今日在宮中不應該是在宴請國舅嗎?你怎麽……”
見夜華璃提到這個,北冥瑾的臉色微微一變,這才咬牙:“什麽宴請國舅,舅舅他們很少與我聯系就罷了,這次好不容易來到北國竟然還挑起一堆的破事兒。”
“什麽?什麽破事?”夜華璃不解,難不成今日北冥瑾的不正常就是因爲這事兒?
可是能有什麽事情讓大皇子能這麽心煩的?
讓大皇子心煩的事情……
夜華璃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
北冥瑾伸手拉着夜華璃的手,見她手冰涼的,這才開口:“沒事在這院子裏瞎溜達什麽,走吧!回去。”
夜華璃轉頭看向北冥瑾,發現他今日真的沒吃那白淺潇的醋了,倒是有些奇怪。
難不成這煩心事兒真的很煩心?
“大皇子?”夜華璃見他也不說是什麽破事兒擾亂了他的心情,夜華璃就更加的好奇了。
“沒什麽!”北冥瑾拉着她回到了寝殿,将披風摘下,小肥子拿着北冥瑾和夜華璃的披風退下之後,北冥瑾這才歎了口氣:“那白氏兄妹又來了?”
夜華璃心想,您的這反應速度也真是快。
“是。”
北冥瑾挑眉,這才喃喃道:“沒想到這小子的字迹這麽醜,而且你瞧瞧,驢唇不對馬嘴!”
“我……”夜華璃無奈,這才小聲道:“我說了,他這字要練習的,還要好好學習的。”
自己和他的打開方式是一樣的,自己也說了這一層意思嘛!
“嗯,這白丞相應該也挺頭疼的!聽說他這兒子平時可不省心,難得聽你的話,你說說也好。”北冥瑾說完,雙手抱着頭靠在一側的軟塌上。
夜華璃瞪大眼睛,這是北冥瑾嗎?
他平時可是恨不得自己離那白淺潇遠一些的。
見夜華璃這樣瞅着自己,北冥瑾突的樂了:“怎麽?你是不是覺得我今日不太一樣?還幫白丞相說話了?”
“大皇子今日非常不一樣,感覺是哪根筋錯亂了,或者是發燒了。”夜華璃點了點頭,煞有其事的問道:“需要我把脈嗎?喏,免費的!隻需要你大大方方的送我一塊寶石就可以了。” “去!”北冥瑾恨不得給夜華璃一個爆栗,卻一伸手拉着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今兒個陪舅舅一家的是白丞相,這老丞相也算是爲我說了話,嗯,記他一功,至于他兒子的事情,我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
眼了!
反正,就憑他兒子那般,怎麽會得到你的青睐呢?對于這一點,我還是十分有信心的!”
夜華璃嘴角一動,這丫的原來是自信上來了,難怪和平時不太一樣。
“白丞相爲你說什麽話了?”夜華璃不解,今兒個這北冥瑾就是進宮和皇上一起宴請了國舅一家嘛,也沒有啥别的事情,他怎麽還提前回來了?看他這話裏的意思,難不成是在宮中發生了什麽?
“這樣,我去叫小肥子傳膳,剛好我也餓了。”夜華璃笑了笑,見北冥瑾眯着眼睛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這小肥子幾次把自己的事情給北冥瑾透漏,今日也該他透漏一次了。 夜華璃出了殿門就将小肥子抓到了自己的身邊,一看夜華璃這架勢,小肥子立馬臉色慘白:“那書信之事跟奴才無關,不是奴才說的啊!是你和白鳳二人玩的太鬧了,沒有看見大皇子,真的!奴才自打上
次沒有再透漏半點事情給大皇子了,奴才發誓!”
看着小肥子哭喪着臉的樣子,夜華璃輕咳一聲,故意氣勢洶洶的。
“小肥子,之前你在大皇子面前告狀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今日也是年初了,咱們把去年的事情也一起結了吧?” 聽夜華璃這樣說,小肥子差點哭出來,他忙不疊的點頭:“璃夫人啊,奴才有錯,去年的事情璃夫人就不要和奴才計較了,您看看行嗎?隻要璃夫人一句話,奴才一定爲璃夫人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