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夏和秦芳雪住在一起,二人離得也很近,不過秦芳雪隻是有些不舒服,慕容夏則是特别的嚴重。
見夜華璃和慕容香來了,慕容夏的婢女櫻花福了福身:“二位姑娘,我家小姐向着陷入昏迷之中,怕是不能見你們了!”
夜華璃看了一眼慕容香,慕容香這才開口:“總歸是一起的,就讓我們看看她吧!”
櫻花見她們也沒有惡意,這才颔首讓她們二人進入。
慕容夏的臉色蒼白,看着很是虛弱,像是随時都要挂了一樣。
夜華璃上前坐在她的床邊,對着慕容香搖搖頭,不許她太過于靠近。
她爲其把脈之後,心裏有些詫異,這脈象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并非像是風寒發熱的,雖與其大有相同。
夜華璃掩飾眼底的驚訝,因爲不能說話,讓上官白峰将紙和筆帶來,她寫下來問道:“之前可曾腹部疼痛?”
櫻花一怔,後忙點頭:“沒錯,我家姑娘前兩日突然腹部疼痛,還以爲是要來葵水,可是一直遲遲未來。”
“後厭食?”
櫻花見夜華璃說的這麽準,心下一喜又點頭:“是是是!我家姑娘後來昨天一直都沒有吃東西!晚上就發熱了。”
夜華璃點了點頭,從懷中腰間撤下一個小布包,裏面有銀針,爲慕容香的食指紮了兩針之後去除黑血,後又讓人端來一碗糖水和鹽水,喂這慕容香喝下。
她點了點頭起身:“看看她是否能平安度過今夜。”
櫻花不知道爲什麽,對着夜華璃十分的信任,千恩萬謝的送走她們之後,這才發現慕容香的面容似乎好轉了一些。
“姐姐如何知道的那麽多?”慕容香好奇的問夜華璃。
夜華璃笑了笑,這才搖頭。
其實也不是她知道,而是她看出來這慕容夏似乎中了毒,雖然此毒很是古怪,讓人服用之後與發熱差不多的症狀,可是卻還是難以瞞得住她。
她經常在小院裏研究毒術,對于是否中毒一事若是都不能确認,那麽如何來解毒呢?
第二日一早,慕容香就跑了過來,說慕容夏醒了,雖然虛弱,可是知道喊餓了,而且氣色也好了一些。
夜華璃點了點頭,她昨天已經爲她逼出那毒血,自然會好不少了,剩下的隻要她好好調理,那麽自然會好起來的。
慕容香崇拜的挽住夜華璃的手臂:“姐姐,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夜華璃搖搖頭,對着慕容香笑了笑。
又過了兩日,慕容夏可以下地了就由着櫻花扶着過來道謝。
夜華璃連忙扶起她,搖搖頭。
慕容夏看着夜華璃還不能說話,這才輕聲道:“之前倒是我不好,有些刁蠻了些,不過還是謝謝你們來看我。”
夜華璃看着慕容夏,見她眼底帶着探究,明白過來她是在懷疑。
因爲她也察覺到自己身體的問題,怕是也懷疑過自己中毒了,如今自己爲她解了毒,倒是招惹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夜華璃笑了笑,拿起紙筆:“夏姑娘是個有福之人,會盡快好起來的。”
慕容夏坐了一下,便又退了出去。
通過這件事,夜華璃知道,很多閑事兒是不能亂管的,想來這慕容夏沒準會懷疑自己或者慕容香下的毒,而偏偏夜華璃最先懷疑的就是那秦芳雪。
眨眼,在北冥海上已經過了一個月,而這眼見入冬的時候也終于到了北冥國。
北冥國的國都爲北國,一行人一直抵達到了北國之後方才下船。
慕容香依舊是一臉的興奮,她拉着夜華璃的手問東問西的,這北國的天氣已經入了冬,冷讓幾個姑娘的臉都凍得紅彤彤的。
“我是負責你們的魯公公,此次幾位姑娘的住處已經安排妥當,各位姑娘若是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盡管來找我便是!”魯公公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模樣,偏瘦,一臉的狡猾之氣。
夜華璃等人都福了福身,跟着魯公公一起各自上了一輛馬車,馬車緩緩的駛入一個大院,這院子十分的漂亮,看起來古香古色的讓人覺得安甯又舒适。
“這裏是霓裳園,風光很好,離我們皇宮也很近,大家就安心在此處住下,等着我皇召見吧!”魯公公說完,讓人帶着四個姑娘各自回到自己的院落。
想來是提前就說好的,依舊是分春香閣、夏雨閣、秋風閣和冬雪閣四個院子,而四個人依舊是按照之前的順序在各自的院子住下。
這霓裳園确實是風景很好,加上許是下過了一場初雪,在園子裏總是不經意的能看見一些雪的痕迹。
夜華璃站在秋風閣的殿門向外看去,竟然覺得有一種缥缈無邊的錯覺。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夜華璃腦海之中突然想到這麽一句,後自嘲一笑,此北國非彼北國,但是卻似乎都有一種寒冰萬裏的錯覺。
想來這邊的冬天很美,比起極北之地更甚。
夜華璃站在門口看的久了,上官白峰上前柔聲道:“師姐,别看了。”
夜華璃點了點頭,這才進了殿内。 上官白峰這才關上門,走到夜華璃的身邊道:“師姐,下一步什麽打算?聽說,你們四個女子随時會被召入宮中,北冥國有兩個皇子,一個是性情古怪,殺人不眨眼的大皇子,一個是好#色狠辣、一向十
分陰險狡猾的二皇子。”
夜華璃一怔,沒想到師兄這麽快就打聽出來了這些。
“聽說這皇宮現在是二皇子姬夫人管着,你們四個何去何從,也會是她開口發落的!”
夜華璃颔首,她來這北冥國的目的就是爲了師父,如今北冥國已經到了,看來她也該找個機會和師兄一起開溜才是。
夜華璃走到桌前,找來紙筆:“師兄,我們要盡快的離開這。”
免得遭到橫禍,畢竟皇宮之中的事情說不清楚。
上官白峰有了夜華璃的指令,這才點頭:“好,今晚,我就出去探探情況!”
夜華璃點頭,寫了兩個字:“小心。” 随手将自己寫的内容燒掉,以防被人發現什麽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