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璃幾人不懂,便一個個都靠後看着這些人想要做什麽。
誰知道她們竟然将木桶放在了兩側,而百姓們也自發的排成了兩個隊伍,一個個虔誠的上前任由白衣女子将她們的手割破,血液便流在了木桶裏。
“獻血?!”
夜華璃想到了這個詞之後全身幾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人家獻血是爲了救人,而此刻這辛正國的人獻血是爲了養蠱。
果然這個國家的人陷入養蠱不能自拔啊!
“我們也獻嗎?”風澈看着眼見前面的人越來越少,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他可不想獻,那得多疼。
誰有病會喜歡自己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那麽長的一個大口子啊?
夜華璃搖搖頭,拉着風澈和上官白峰這才向着一側走去,趁着獻血離開的人群一起離開。
退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處,上官白峰見夜華璃還直勾勾的看着那國寶蠱母。
“師姐,你真的打算對那蠱母下手?”
夜華璃沒有回頭,抿着唇眯着眼睛:“殺了這萬蠱之母,你想想,是不是就中斷了這些罪惡的源頭?”
上官白峰想了想,點頭:“确實,若是沒有這蠱母産蠱,那麽我們白峰寨的人也不會死!”
想到這,上官白峰攥緊拳頭:“師姐,你有辦法?”
夜華璃勾起了一個微笑,她确實是有個小辦法能讓這蠱母死去!
說完,她帶着神秘一笑:“白峰,你現在去獻血,順便去打聽一下這些獻的血是給什麽蠱用?”
上官白峰恍然,這才立即明白了。
“好,我馬上就去!”
風澈看着上官白峰去獻血了,表情有些龇牙咧嘴。
夜華璃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師父。”
“嗯?”風澈見夜華璃突然喊自己,皺起眉頭,心虛的問道:“你、你不會想要我也去吧?我不要去!那得多疼?”
夜華璃一怔,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怕疼嗎?”
“廢話!我可是人,我也是人肉,我、我當然怕疼了!”風澈說完,縮了縮自己的手臂:“要去你去,我才不要去!”
夜華璃心下有些奇怪,當初她把那北冥珠還給了師父,師父不應該怕疼才是。
北冥珠若是沒有運功将它逼出,是不可能離開師父的啊!
這樣一想,夜華璃心下有些奇怪。
上官白峰匆匆的回來,捂住自己的傷口輕聲道:“我問過那個白衣女子了,她說這些都是給蠱母産前補充的‘營養’!”
産前?
夜華璃颔首,唇角一勾:“很好,你們等我回來。”
“師姐,你要親自去?”
夜華璃點了點頭,明白上官白峰擔心自己,這才小聲道:“放心,我沒事。”
“讓他去!”上官白峰說完扯着風澈過來,帶着幾分威脅的口氣:“你去,你個大男人的,我去打探,你去做事!”
“我、我不要!”風澈一聽,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他最怕疼了,再說一看風澈那傷口流着的血,他就覺得自己全身包括内心,都是拒絕的!
“你還是不是男人了?”上官白峰臉色一寒,帶着幾分鄙夷。
風澈悻悻的看向上官白峰,指了指他的傷口:“你這樣就很男人嗎?再說,爲了是男人就要不怕疼和流血?我才不幹!”
見風澈這樣說,上官白峰簡直是氣炸了。
他指着跟自己師父一模一樣臉的風澈好半天這才咬牙:“你、你……”
“白峰,我去就好。”夜華璃不想爲難風澈,拿出藥瓶,裏面是她研究的很奇異的毒,她在中間混合了十三種毒,一般人是根本解不了的。
上官白峰見她倒出藥丸,直接一把搶過來,随手就丢入了風澈的口中。
藥丸入口即化。
風澈的臉色變了變,摸着自己的脖頸看向上官白峰又看向夜華璃。
“你們、你們給我吃的是什麽?”
風澈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五官之中滿滿的情緒。
“我師姐煉制的毒丹!”
風澈一聽,臉色瞬間變得很是難看,難看到讓人想到了一個詞,面如死灰。
他嘴角動了動,後想要将那毒給摳出來,可是摳了半天卻不見效。
夜華璃歎了口氣,嗔怪的看向上官白峰:“白峰,你太胡鬧了,師父現在的武功還沒有恢複,他去太冒險了。”
上官白峰就看不慣風澈頂着師父的臉變得這般的膽小如鼠的樣子。
他義正言辭的開口:“師姐,我們兩個大男人在,怎麽能允許你去冒險呢?再說,你忘記你的血液了嗎?”
夜華璃這才驚醒,自己的血液确實是特殊,就算下毒了怕是也被自己血液給溶解了。
如此一想,怕是隻能勉強爲難師父了。
“師父,我……”
見夜華璃也看向自己,風澈的臉一下就黑了,他抿着唇抖了半晌,眼見他就要拒絕。
上官白峰冷着臉:“還不去,等着毒發身亡嗎?”
風澈:“……”
他看了一眼上官白峰,又看向夜華璃,後有些惱怒的道:“去就去!我,你們都欺負我!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
見風澈氣沖沖的沖了出去,夜華璃伸了伸手,而上官白峰聽見他故意那樣說快氣死了。
這個家夥明知道師姐對他情有獨鍾的,可是卻故意這樣說,還不是爲了戳師姐的心嗎!
如此一想,上官白峰對這風澈更是有意見了。
上官白峰湊到一群人的身後去排隊,看着前面好長的隊伍就在那着急。
若真的毒發身亡怎麽辦?
自己的大好年華還沒有展現,還沒有娶媳婦生孩子,還沒有享受呢!
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已!
他想到這,直接擠到了最前面:“喏,我要獻血!”
那白衣女子上下掃了風澈一眼,這才皺眉:“去後面排隊!”
“不行,我比較着急!”風澈開口,帶着一抹不耐。
白衣女子深呼吸一口氣,繼續重複:“去後面排隊!”
“你……”風澈見說不通她,便揚聲道:“你怎麽能把一個對蠱母如此忠心耿耿又急于爲它奉獻的信徒給拒之門外?快點取我的血來!”
說完這話,風澈心裏一怔。
然後他眉頭舒展開來,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太男人了! 之前那上官白峰還說自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