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元彬有些疑慮,可是想到之前夜華璃的師父似乎确實是面色很難看。
那麽難看,也無法傷害夜華璃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吧?
他如此一想,這才低聲道:“兮鸾,我們回去吧!等明日一早……”
兮鸾聽說這是關鍵時候,心下卻覺得此刻最好,若是剛好一下兩命還好,若不是也能讓她們元氣大傷。
想到這,兮鸾這才歎了口氣:“殿下有所不知,我聽說有一種叫做采陰補陽之功法,男子吸取女子的陰氣來恢複功力的邪術,您瞧瞧,屋内燭光閃爍,門外還有人這樣把守,裏面更是事态不明。”
兮鸾搖搖頭,無奈:“殿下若真的覺得沒有什麽,兮鸾也隻好回去休息了。”
聽見兮鸾的話,甯元彬的臉都黑了。
采陰補陽?
這是什麽邪術功法?
難不成那男人竟然敢……
想到這,甯元彬攥緊拳頭,猛然轉身。
“讓開!”
上官白峰沒想到這兮鸾胡說八道起來竟然有鼻子有眼的,尤其是說的理直氣壯,似乎當真看見了一般!
這也難怪師姐眼巴巴的瞧不上這個女人了。
這也太惡毒了!
“這位姑娘的嘴巴最好放幹淨點!你的污詞穢語随意的噴出不要緊,若傷了我師父和師姐的名聲,我可要了你的狗命!”
上官白峰說完,長刀出手,看着就震懾人心。
兮鸾縮了縮脖子,後退一步,後抿着唇:“我說錯了嗎?你這麽緊張,難不成是被我說中了?你如此的護着他們,又是不是因爲你與他們也有什麽苟且的行爲?”
“你!!!”
上官白峰性格雖然看似穩重溫和,可是骨子裏卻帶着一種正直之氣,聽見兮鸾的話,他此刻就恨不得一刀了解她。
見長刀揮去,甯元彬這才一把抓住他的手,冷聲道:“你敢動手?你可知道後果?”
上官白峰一把揮開甯元彬,咬牙冷聲道:“我有何不敢?她如此侮辱我師父師姐,今兒個我就把她給殺了也不爲過!”
甯元彬抿着唇,知道剛才兮鸾的話太難聽了,可是他沒有阻止。
他不是有意偏袒兮鸾,而實在是對于夜華璃和那男人獨自在一個房間裏而覺得惱火。
如今又以什麽緊要關頭之類的話來哄人!
半夜不說、一男一女獨居一處,他如何能信服?
何況那個風瑾絕對是有些問題的!若一旦真的是那采#花賊,那豈不是華璃就掉進了萬丈深淵?
不行,爲了華璃!
對,他這樣做都是爲了華璃。
想到這,他皺緊眉頭,一把抓住上官白峰的手,冷笑一聲:“你一個人連我都不一定能抵擋,如何抵擋的住我們二人?”
上官白峰沒想到甯元彬出手,詫異了一下就與其打了起來。
甯元彬的功夫不弱,這幾年他獨隐府内閑餘時間就是練武打發時間了,大有長進的功夫和上官白峰一比較,二人竟然也一時難分高低。
加上一下湧過來的其他侍衛們,一個個站在那不知道是不是該幫。
白應看了一眼,加入了戰鬥之中。
如今,二對一,上官白峰沒有了什麽優勢,很快就顧不得門口的位置。
兮鸾唇角一勾,帶着幾分得逞的笑。
沒錯,就是此刻!想到這,她一把推門進入。
房間内流轉着一種很奇怪的氣息,像是有千條絲、萬縷線一般在房間内萦繞。
這些東西之中還都帶着一種芬芳的藥草之香,讓進來的人都有些心曠神怡。
兮鸾沉醉霎那間就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她大步的進了内間兒之中,就見風瑾趴在床上,而夜華璃站在床邊,手指中一根根的銀針在手,正在爲風瑾針灸。
說來這針灸之法也是奇特,那一針下去,房間内飄滿着之前的那種萦繞的絲線,這些絲線像是很有秩序一般的,在房間内亂舞。
夜華璃其實在兮鸾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她心裏暗暗的咒罵一聲,可是卻不敢停下。
一百多種針按照順序,要快速的紮入哪個穴位,哪個穴位的銀針要迅速拔出,這都是必須的。
若是此刻混亂,師父必将性命堪憂!
如此一想,夜華璃更是不敢大意,她的眼底滿是緊張,額頭上也布滿了香汗。
“呵……”似乎察覺到了夜華璃的緊張,兮鸾當即就知道,這次若是一損當真是俱損的!
一箭雙雕,都用不着刀劍。
“我當你們二人在做什麽,原來是在玩這些銀針啊!”兮鸾上前,看着夜華璃連看自己一眼都顧不上,一雙巧手,手指中夾着八根銀針,一根入,别根出,看的她都有些眼花缭亂了。
可是她卻一直很有節奏的在那做。
兮鸾突然好奇起來,這夜華璃當真是奇才啊,尚且不說才多久沒見,就是這樣的針法怕是天下之人也鮮少有人會吧?
“華璃妹妹玩的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彈指間,她一把拔出風瑾身上的一根銀針……
夜華璃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她快速的又将一枚銀針紮入風瑾的體内。
銀針錯亂,風瑾的身子動了動。
夜華璃大驚,臉色一變,又是一枚銀針紮入風瑾的天柱穴。
兮鸾唇角一勾,這才輕聲道:“哎喲,你師父好像吐血了!”
夜華璃心下一跳,仔細一看,果不其然風瑾的口中、鼻中、眼中都流了鮮血。
夜華璃一個踉跄,手中的銀針反手一轉,房間内那絲絲縷縷的線絲也全部都斷掉。
她轉頭看向兮鸾,那赤紅的眼底滿是殺氣。
兮鸾一怔,想要逃命已然來不及。
不過好在她功夫還可以,見夜華璃動了殺機隻能腳下抹油要溜走。
夜華璃一把銀針甩去,兮鸾悶哼一聲感覺肩膀一疼。
下一秒夜華璃已經閃身到了兮鸾的身後,她的手一把按在她的手臂上,聲音宛如地獄的修羅。
“你這個手動的是不是?”
兮鸾還沒來得及搖頭,隻感覺手臂疼了一下,再一看她大驚失色。 自己的一個手都已經被夜華璃那鋒利的匕首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