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好疼。”鳳雅娴擡手揉着自己的脖子,艱難又緩緩的低下頭,“我這樣多久了?”
感覺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太特麽疼了。
龍聿心疼得不行,将傘丢在一旁,趕忙力道适中的幫鳳雅娴按摩脖子,“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裏,你一直這樣擡頭望着天空,沒有動過一下,連眼珠子都沒轉過,看着委實吓人。”
“有沒有感覺好受點兒?”
“舒服些了。”鳳雅娴啧了一聲,“我覺得是賊老天故意的,用這種方法來整治我。我突然想撂擔子,你覺得怎麽樣?”
龍聿聞言知曉鳳雅娴的心情好了很多,對蠱人一事不知是真不在意了,還是将這件事埋在心裏,他希望是前者,“小心老天落道雷劈你。”
“反正突破的時候被雷劈的多了。”鳳雅娴無所謂的聳了下肩,“這一個月有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啊?”
龍聿一手幫鳳雅娴按摩脖子,一手扶着她站起來往兩人院落的方向走,“沒發生大事,你的心情如何,可好些了?”
鳳雅娴唔了一聲,“比之前好多了,心結具體有沒有解我也不知。之前是看那天空出神,覺得天空真好,心裏舒坦不少。”
“你也别太擔心,我有事會和你說的。”
“我們兩個出去散散心吧,師父要求的。”龍聿岔開話題,怕鳳雅娴還有心結,惹得她不開心,“我們找一個偏僻的村落住一段時日,最近委實忙了一些。”
“師父說他會處理好這些事,有要事會告知我們的。因爲你不開心,師父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兒動手收拾我。”
鳳雅娴也知道自己之前有多讓人擔心,也清楚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上官夏等人的,倒不如出去轉轉,也許能有很大的收獲,“好吧,我們回去洗漱一番就到外面散散心。”
龍聿見鳳雅娴答應,安心不少。兩人洗漱一番後,派人與百裏修說了一聲,便易容一番從百裏家的後門離開。
到了神階後便可改變容貌,卻也不是萬能的,得靠真氣來支撐。一般沒誰會易容,很耗費真氣不說,也是一種浪費,不是誰都像鳳雅娴這般變态,真氣用不完,有無數的丹藥可以補充真氣。即便是煉丹師,也不會把丹藥浪費在這種事上。
鳳雅娴易容成一個容貌普通,臉上有幾顆雀斑,名爲青青的女子。
龍聿易容成一個大衆臉,面容憨實,名爲大牛的男子。
他們兩個打扮成尋常人家的夫妻模樣,收起自身的威壓,将自己的修爲壓制到聖階。再加上法器的幫助,除非是像甯浩那樣修爲的修煉者能看穿他們兩個外,其餘的人是看不穿的。
鳳雅娴和龍聿爲了以防萬一沒有在大街上走,而是走的僻靜的小路。兩人的目的地是尋一處僻靜的村落,安靜的待一段時日,再回來處理事情。
有百裏修等人在,鳳雅娴和龍聿不用擔心上官夏等人會做出大事。
他們兩個也不知道那些僻靜的村落在哪兒,卻也知道這種村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因此往人少的地方走。
龍聿陪着鳳雅娴外出散心,百裏修卻是不得空閑,忙得很。
他坐在書房裏,管家百裏錦站在他的面前,手裏拿着幾張紙在看,“全查清楚了?”
“回家主的話,能查到的隻有這些,更多的暫時還未查到。”他不明白家主爲何突然查白雲大陸一流二流勢力的各個當家人和長老們。
百裏修很快又仔細看完查到的資料,随後毀去這些資料。幕後之人有這般大的能耐,隻有可能是白雲大陸一流或者二流勢力手握權勢的人。短時日内,他無法查到更深的資料,暫時能查到的隻有這些。
“最近各個勢力有沒有其它的動作?”
上官家雖說在追查上官夏,卻不能排除嫌疑,賊喊捉賊的事也不是沒有過。
有可能是上官夏設下的一個局。
“除了獨孤家那邊的小動作不斷,其他勢力暫時沒有什麽動作。”百裏錦回答道。
獨孤家因爲上官夏而名聲嚴重受損,獨孤家主獨孤馳也因此成爲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獨孤家的前程堪憂。現在一流勢力沒誰願意和獨孤家交好,二流勢弱或者牆頭草和獨孤家交好,其他的二流勢力皆是不願和獨孤家交好,更小的勢力不得已是不會選擇依附獨孤家的。
獨孤家主一直在查百裏家的動靜,生怕百裏家真的聯合其他勢力滅了自己。
這幾年,獨孤家主爲了不讓獨孤家走下坡路,也是爲了不讓獨孤家成爲衆矢之的,放下身段主動和各個勢力意圖拉近關系,效果不怎麽明顯。
再有,獨孤家這些年内部也有不少的紛争。
獨孤家二長老獨孤城這一派依舊是不怎麽管事,主要他手裏的權力基本上被獨孤家主架空,成爲一個擺設。新任獨孤家大長老和三長老是獨孤家主這一派的,自然是和獨孤家主站在一條線。
但獨孤家有野心的人不少,大多數是獨孤家曾經大長老獨孤時的屬下。這些人爲了對付獨孤家主,暫時連成一線。另外,其他勢力是想瓜分獨孤家的,沒少在暗地裏對獨孤家動手。
假如獨孤家真的落敗,白雲大陸隻怕會因此引起不小的紛争。
“盯着點兒獨孤家。”百裏修停頓了一下,問道,“管家認爲,上官夏一個人是否有這般大的能耐鬧出這麽多事?”
百裏錦沒有立即回答百裏修,而是細想了一番所有的事,驚覺百裏修爲何這般問。
這……
“家主的意思是,有人在幫上官夏?”難怪家主要他查白雲大陸一流和二流勢力手握權力之人的詳細底細。
“在管家看來,有沒有可能?”
“有。”百裏錦說道,“如果不把所有事情前後細想,沒有人提醒,不會發覺其中的問題。上官夏隻是一個不得寵的庶女,她再是有所籌謀,哪裏來的這般多好東西收買他人,她又哪裏知道這麽多的事,上官家的藏書樓可不是她可以随随便便進的。就是上官夢涵得寵的時候,也不能随意帶她進入藏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