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夢涵從出生起便受到上官绾的寵愛,多年來寵愛有增無減,她早已習慣上官家衆人對她好。這是一種習慣,如同你每天早上吃一個朋友給你的雞蛋,剛開始你會感謝,時日長了之後你會覺得理所應當。如果哪一日你朋友不給你雞蛋,你還會質問她爲何不給你帶雞蛋,對她不滿,惱怒。”
鳳雅娴明白的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又學到不少的東西。在上官夢涵的潛意識裏,上官家衆人對她好是應該的,她不覺得有什麽。
“從這一點便能說明,上官夢涵是一個薄涼的人。”龍聿頗爲厭惡,“她習慣别人對她好,卻從未想過爲他人付出什麽。”
“難怪上官夢涵會和上官夏成爲好姐妹。”
“上官夢涵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在不久的将來你們夫妻倆便會知道。”百裏修一幅看好戲的模樣,“上官绾見上官夢涵不知悔改,她本身又是個心冷之人,便漸漸淡了對上官夢涵的寵愛。”
“從那日起,上官夢涵在上官家過的日子和上官家的下人是一樣的,屋裏的布置也和下人一樣,身邊沒有一個人伺候。上官绾下了命令,誰敢在暗地裏接濟上官夢涵,一律逐出上官家。因爲上官夏的原因,上官夢涵在上官家得罪的人不少,多的是人趁機機會落井下石。她也哭訴過,可惜沒人理會她。最重要的是,她怨上上官绾了,認爲上官绾太冷血。”
“所有的起因是上官夏,上官绾的手段也太直接了一點兒。不過,這樣也好。當上官夏得知上官夢涵失去寵愛,在上官家舉步維艱,她是會靜觀其變的。”
“上官夢涵是受上官夏的影響太深。”她前世從書裏看到過這方面的詳細資料,“簡單說就是,潛移默化。”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品性好的人待在一起,他的品性會越來越好。與品性陰險之人相處,一個人會在對方的言談舉止中受到影響。上官夏是陰毒之人,她會在平日的言談之中誘導上官夢涵,上官夢涵長時間和上官夏待在一起,又認爲上官夏是個單純的好人,自然而然會受到影響。”
“這些都是上官家的家事,隻要上官夢涵和上官夏不來招惹我,我是懶得出手的。”
“最近發生的大事就是這些,其餘的小事你們夫妻倆回去問管家。”百裏修說道,“行,先回百裏家處理收刮到的寶貝。”
“好。”
鳳雅娴一行人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回到百裏家。
百裏修沒有管接下來的事,自己回自己的院落休息,剩下的事交給龍聿和鳳雅娴兩人。
百裏家的偏廳。
鳳雅娴和龍聿坐在首位,百裏家進入前一百名的選手站在中間。
她一個意念,所有在荒野秘境裏拿到的寶貝全出現在地上,“這是在荒野秘境裏收刮到的寶貝。我數了一下,每個進入荒野秘境的都可以有一件。”
百裏家的選手們很是歡喜,雖說家族不缺寶物,但他們這些弟子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得到寶物的,得對家族有貢獻或者極其優秀的弟子才有可能得到。
“按照名次來。”鳳雅娴說道,“名次最好的第一個挑選自己滿意的寶貝,選吧。”
百裏家的選手們按照名次依次挑選自己最滿意的寶貝,沒有一個人有怨言,皆是十分開心。按照名次來挑選是最好的,誰讓自己不夠努力沒有拿到更好的名次。
約莫半個時辰後,所有人皆挑選好了寶貝,還剩下不少,鳳雅娴放回自己的空間裏。
“你們是進入前一百名的,我會吩咐管家對你們進行特别訓練。你們能不能成爲家族的精銳一員,得靠你們自己努力。好了,你們先下去休息,我不想聽到有誰争搶他人的東西,後果你們是清楚的。”
“是。”百裏家選手行了一禮後,退出偏廳。
“請管家來見我。”鳳雅娴吩咐一旁伺候的下人。
“是,少主。”下人行了一禮,退下去辦事。
鳳雅娴伸了個懶腰,“休息幾日,我們到朱雀學院看看。你現在修爲比我高不少,我得再努力一點兒才能追上你。”
龍聿擡手輕輕揉了揉鳳雅娴的發頂,滿眼的寵溺,“好,我等着你來追我。”
之前媳婦突破到神階,修爲隻比他低一個等級。如今他突破到神尊,媳婦要追上他得多花一些時間。
神尊之後是仙人階,他得再努力一些。
沒多一會兒,百裏錦來到偏廳,他行了一禮。
“少主,龍公子。”
鳳雅娴嗯了一聲,“管家安排一下,過幾日陳雅雲和蘇朵兒到朱雀學院就讀,我和龍聿跟着一起過去打探一下朱雀學院的情況。”
“是。”百裏錦禀告了這一個月裏白雲大陸和百裏家的事,一些事請鳳雅娴決斷。
鳳雅娴和龍聿一一作出吩咐,兩個時辰後才處理完所有的事,兩人回了自己的院落休息。
上官家。
上官夢涵這一個月的日子可謂是水深火熱,苦不堪言。她原以爲上官绾最多是懲罰她幾日,給她一個教訓而已,不會真的不管她。
然而事實卻是她想錯了。
上官绾是上官家的家主,她的命令一出,上官家沒人敢不遵從。上官家多的是人巴不得上官夢涵遭難,因此很多族人趁此機會落井下石。
上官夢涵從小到之前身邊都是有人伺候的,她除了會自己穿衣梳頭外,其它的事一件也不會做。再則,她從小錦衣玉食,哪裏受得了這般貧苦的日子,一個月的時間她瘦了不少,沒有修煉資源的她修爲止步不前。
相對的,她受到的待遇越差,她越是埋怨上官绾。
這日,上官夢涵的院落來了兩個上官家的女兒,是以前與她不對盤的。
“喲,這不是我們的上官夢涵大小姐麽。”上官珍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瞧瞧這屋子,瞧瞧我們上官夢涵大小姐的模樣,哪裏還有一點兒大小姐的樣子,真是太慘了。”
她嘴裏說着慘,任誰也聽得出她是在說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