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占蔔是不會出錯的,占蔔人生死是蘇家占蔔中很簡單的一件事。我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冉柔便發覺她不對勁,師父沉浸在這個冉柔醒來的喜悅中,沒有發現一些事。得到朵兒的占蔔後,我和龍聿聯系了所有的事,明白這件事是這個冉柔的陰謀。”
“師父可還記得你說過冉柔修煉的功夫被她未婚夫和妹妹觊觎的事?”龍聿接了話,示意剩下的由他來說。
鳳雅娴知道龍聿是心疼她,笑眯眯的不說話了,還是她家男人好,知道心疼她。
百裏修嗯了一聲,“現在我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我不明白!”小冰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男主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很簡單,殺人奪寶,還有嫉妒。”龍聿說道,“冉柔得到師父的傾慕,又得到天極功法,自是有人眼紅,有人嫉妒,其中之一便是冉夢兒。”
“冉夢兒的天賦好,長期壓着冉柔一頭,甚至是搶了冉柔的未婚夫,冉家所有人都幫冉夢兒說話。她自認爲自己高高在上,冉柔給她提鞋都不配。然而,這一切因爲師父對冉柔的傾慕,冉柔得到天極功法而終止。”
小冰恍恍惚惚間,似乎看到了冉柔在朝她笑。龍聿的聲音仿佛遠在天邊,又仿佛近在咫尺。
“從小得到萬千寵愛,高高在上的冉夢兒自然是不甘被自己一直腳下的冉柔比過,因此聯合冉柔的未婚夫設計了一出戲,引冉柔回來。之後,冉夢兒用了某種方法困住冉柔,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最後殺害了冉柔。冉夢兒沒有想到的是,師父會滅了冉家。冉夢兒爲了能嫁給師父,服用某種藥材改變了自己的容貌。又爲了不讓自己暴露,借口外出曆練。”
“如果我猜測得不錯,冉夢兒是知道師父派人跟着她的。曆練是個很好的借口,性子有所改變也正常。等冉夢兒曆練完回來,便可想方兒嫁給師父。可她沒料到,自己會提前突破,因此寫信告訴師父,爲的是要師父保她一命。”
百裏修雙眸猩紅,滿眼的恨意,雙拳捏得咔咔咔直響,面色陰冷,“冉柔的屍體在冉夢兒的手上?”
“這隻是一種猜測。”鳳雅娴放緩了聲音,“事實具體如何,也隻有冉夢兒才知道。在師父說冉夢兒無緣無故不見後,我和龍聿便猜到這些,也因爲冉柔的屍體而暫時按兵不動。”
“我知道師父想要報仇,但現在不是時機,我們得确定冉柔的屍體有沒有在她手上。”
冉柔可是師父心尖尖上的人,大意不得。
突然,鳳雅娴三人感覺到蝕骨的寒意。她擡眸一看,發現是小冰無意識的釋放了寒冰,便知出現了麻煩。
之前她一直瞞着小冰冉柔已死的事,就是怕刺激到小冰。
真的刺激到小冰。
整個屋子全覆蓋着一層厚厚的冰,厚度起碼有十厘米,小冰還在釋放冰,屋裏的一切全結上厚厚的冰,散發這白霧霧的冷氣,隻有鳳雅娴三人坐的地方不受影響。
百裏修這會兒也顧不得其它,擡手打了個結界,将他們三人護在結界裏,“徒弟,先處理小冰的事。”
鳳雅娴嗯了一聲,厲聲喝道,“小冰,還不快醒來。”
龍聿能明白小冰的心情,換作是他,隻怕會做出更無法估計的事。
小冰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停下無意識的釋放冰。
鳳雅娴右手一伸,将小冰握在手裏。她右手一揮,屋裏所有的冰眨眼之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她擡手輕輕拍了拍小冰,柔和了語氣,“我知道你傷心難過,放心,我會幫冉柔報仇的。”
“主人,我想起以前的事了。”小冰的語氣裏滿是悲痛,一聽便知她情緒十分低落,“應該是我剛剛受到太大的刺激,想起了曾經的事。”
龍聿和鳳雅娴對看了一眼,受到刺激太大會想起遺忘的事這是有可能的。
“小冰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百裏修急切的說道,他強壓着恨意。
小冰幻化成器靈的模樣,長長的歎了口氣,眉眼之間是散不去的悲痛,“當年,前主人得知她未婚夫誠心悔改,十分歡喜的回到冉家,誰知那是噩夢的開始。”
在小冰的叙述中,鳳雅娴三人得知了當年事情的真相。
冉柔是真心喜歡自己未婚夫的,而她的未婚夫是一個自私自利又極其重利的人,看冉柔沒有利用價值,毫不猶豫勾搭上冉夢兒。後來得知冉柔得到一本好功法,和冉夢兒合計引冉柔回來。剛開始,他假意對冉柔好,打算等時機到了再逼問冉柔功法的事。
小冰等不是沒有勸過冉柔,但冉柔相信自己未婚夫和冉夢兒。
冉柔在一次偶然中聽到她未婚夫和冉夢兒的談話,得知他們兩個是爲了她手裏的功法,她自然是傷心,可又不相信自己未婚夫和妹妹會做出這種事。等未婚夫離開後質問冉夢兒,冉夢兒當然不承認,說是冉柔未婚夫逼迫她的,并悄悄給冉柔的茶水下藥。
等冉柔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鎖着,修爲也運用不了,和小冰等的聯系也似乎中斷了。
冉夢兒用了無數陰毒的方法折磨冉柔,逼她交出功法。小冰等隻能幹着急,卻因爲冉夢兒用了某種方法而無法離開靈獸空間。
冉柔最終不堪折磨,在交出假功法後強行解除了和小冰等的契約,并封印了小冰一部分的記憶。以她當時的能力也隻能封印小冰一部分的記憶,并将小冰和功法埋在牢裏的深處。
之後的事,小冰就不知道了。
小冰低低的哭泣着,她的淚水是一顆顆的冰珠,落在地上發出叩叩叩的聲音,“是我沒有保護好前主人。”
“和我與龍聿猜的八九不離十。”冉柔得到這種結局,隻怪她太輕信他人。
百裏修閉上眼,滿臉的悲恸,淚水從臉頰滑落,他真的是蠢貨一個,連自己心愛的人都分不清。
如果不是徒弟有所懷疑,隻怕他會娶了仇人,愛護害死自己心愛之人的仇人。
“師父知道事情真相,可别壞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