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陳雅雲伸手拉住鳳雅娴的手裏,兩人隐匿了身形,跟在公剛毅身後。
鳳雅娴清楚陳雅雲不會無緣無故的阻止她,沒有絲毫的懷疑,以極低的聲音說道,“陳小姐打算玩什麽?”
陳雅雲見鳳雅娴對她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心裏很是感動,越發的将鳳雅娴當做自己的朋友。
“難道鳳家主不想看看,公剛毅拼盡全力救月靜妙出去是爲了什麽嗎?有我們兩個看着,公剛毅和月靜妙是絕對逃不了的。”
“我懷疑,公剛毅會逼問月靜妙關于邪修的功法。如果真是這樣,何不讓月靜妙遭遭罪,當做是我們收取的利息。”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公剛毅此次好不容易死裏逃生,極有可能會用一切手段逼問月靜妙關于邪修的功法。
她先看看戲,再收拾了公剛毅和月靜妙。
公剛毅跑了很遠,跑出了皇城幾百公裏後,心驚膽戰的往後看。沒有發現鳳雅娴和陳雅雲,他稍微安心了幾分,卻沒有停下逃跑。
又跑了約莫七八百公裏,在确定鳳雅娴和陳雅雲沒有追上來後,他停了下來。
這裏正好是在一座山裏。
鳳雅娴和陳雅雲隐藏在暗處,盯着公剛毅和月靜妙的一舉一動,讓公剛毅誤以爲自己逃脫了。
公剛毅把月靜妙往地上一丢,毫無憐惜。
嘭的一聲。
月靜妙重重的摔在地上,哎喲一聲,撒嬌道,“大師兄,你輕點啊,把人家摔疼了。”
鳳雅娴聽到月靜妙這矯揉造作的聲音,不禁一陣惡寒,渾身的雞皮疙瘩争先恐後的往外冒。
特麽的,月靜妙現在是越來越惡心了,連這種惡心巴拉的語氣都能如此順暢的說出來。
陳雅雲也被惡心到了,她見過不少惡心的女子,卻沒見過月靜妙這般惡心的女子。
公剛毅一個瞬移來到了月靜妙的面前,俯身伸手捏着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來。
“大……大師兄,你做什麽?”
月靜妙滿眼的恐懼,不停的蹬着雙腿,試圖用雙手扳開公剛毅的手,但他的手宛如磐石一樣,紋絲未動。
能呼吸到的空氣越來越少,死亡越來越近,死亡慢慢的占據了月靜妙的内心。
“做什麽?”公剛毅反手給了月靜妙一個極重的耳光。
啪的一聲,她被打得頭偏向一邊,嘴角溢出絲絲的鮮血。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個極重的耳光……
啪啪啪的耳光聲不絕于耳。
鳳雅娴看得十分開心,公剛毅的折磨人的手段差了點。但現在沒什麽樂子,也算是不錯的樂趣。
公剛毅下手可真夠狠的,一點兒也不憐惜月靜妙這麽一個如花般的美人。
陳雅雲淡淡的看了眼,對公剛毅這種人來說,他看重的隻有自己。
約莫半盞茶功夫後,公剛毅停下了打月靜妙耳光。
而月靜妙的整張臉已經紅腫了起來,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美貌和模樣。
“說,功法是什麽?”公剛毅語氣陰戾,“如果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折磨得你生不如死。”
鳳雅娴和陳雅雲沒有任何的意外,公剛毅果然是爲了邪修的功法。
“大師兄……”月靜妙口齒不清的說道,“我……”
她清楚,今日如果不把功法告訴公剛毅,她不會死,隻會生不如死。
公剛毅拿不到功法,是不會要她死的。等他拿到了功法,等到她的将會是死。
“不說嗎?”公剛毅的目光裏滿是煞氣,陰測測的笑道,“那得讓小師妹好好的享受享受我的手段。”
“我說,我說。”月靜妙實在是害怕公剛毅的手段,“我現在就告訴大師兄功法,求大師兄放我一命。”
先活下來,再圖謀其它的。
真是後悔。
月靜妙現在是無比後悔,她怎就忘了,公剛毅是聖階的修爲,要收拾她是輕輕松松的事,虧得她之前自大的認爲能夠在利用完他之後,吸了他的修爲。
公剛毅隻需動動手,便能輕而易舉的要了她的命。
“快說。”公剛毅說道。
月靜妙不敢有任何的隐瞞,把功法全部告訴了公剛毅。她之所以不敢有所隐瞞,是怕自己隐瞞了之後被公剛毅查出來,她受到更慘的折磨。
約莫一盞茶功夫後,月靜妙說完了功法。
“大師兄,我一句假話也沒說,這是全部的功法,求大師兄放我一命。”
她慘白着一張臉,身體輕顫不止,生怕公剛毅瞬間要了她的命。
公剛毅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一把甩開月靜妙,萬分嫌棄,“滾。”
他的心情很不錯,終于是得到功法了。
接下來,他隻需找到合适的修煉者吸取修爲,便能很快突破到半神階了。
月靜妙忙不疊的爬起來想要逃走,卻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她擡頭一看,見是鳳雅娴,吓得跌坐在地,又是驚懼又是怨恨的不停往後退。
“月小姐想到哪裏去啊?”鳳雅娴笑眯眯的看着月靜妙,“我們之間的事還沒有處理完,月小姐怎麽能先一步離開呢。”
公剛毅大驚失色,第一時間想要逃走,卻被陳雅雲攔住了去路。
鳳雅娴和陳雅雲是什麽時候追上來了?
他竟毫無察覺。
月靜妙此生最恨的人便是鳳雅娴,如今又被鳳雅娴瞧見她狼狽的模樣,恨得雙眸猩紅,“你一直在,在看我的好戲。”
她的語氣笃定。
公剛毅驚了一下,原來鳳雅娴和陳雅雲從一開始便追上他了,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難道鳳雅娴和陳雅雲也是爲了月靜妙手裏的功法?
該死的。
剛才他當衆逼問月靜妙功法,鳳雅娴和陳雅雲定是聽到了。
早已如此,他應該讓月靜妙悄悄告訴他的。
公剛毅不着痕迹的往左側走了幾步,尋找生機。他現在有了功法,絕不能死在這裏,得想個辦法逃走。鳳雅娴笑着點了點頭,威壓一瞬間沖向月靜妙和公剛毅,“看你如此受折磨,我的心情便十分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