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在教主的心裏,大祭司他們幾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滅了龍家。
否則,教主也不會不顧大祭司他們幾個的生死。
教主很清楚,一到和龍家開戰,龍家勢必不會再留大祭司他們幾個的性命。
“你不用擔心,龍聿會留下大祭司他們幾個的性命來威脅我。”司英毅說道,“千子旭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司徒甯和宋成德死了最好,至于宏朗和盼盼……雖說是他兒女中最出衆的兩個,但他的兒女這麽多,少兩個也沒什麽。
如果龍聿殺了司徒甯他們幾個,他正好借這個機會再次對龍家出手。
尹全在心裏歎了口氣,猜到了司英毅的一兩分想法。教主繼續這樣下去,主神教會遲早會覆滅的。
不說大祭司和大長老,大公子與大小姐可是教主的親生兒女啊。
教主爲了自己的目的,可以這般冷血的舍棄了自己的親生兒女,并榨幹自己親生兒女最後的一絲利用價值。
“教主,我前去查看了一番千子旭的命牌,發現已經碎了,說明千子旭死了。至于千子旭是如何死的,還需要調查一番。”
多半和四神大陸的明公子脫不了關系。
司英毅微眯起眼,葉信然派千子旭到四神大陸處理明公子,千子旭是半聖階三級的修爲。
能殺了千子旭,證明明公子身邊有強者在保護他。
“你派人在暗地裏處理了葉信然。”司英毅吩咐道,“記得,不要留下任何的馬腳和痕迹。”
“教主……在這種時候處理了副教主,是不是不太好?”尹全說道。
司英毅哼了一聲,“這次若不是葉信然從中搞鬼,那六個天使不會這麽容易死的。”
“損失了六個天使,葉信然得爲此負責。我吩咐的事你好好的辦,不得再多說什麽。”
“是,教主。”
葉信然的院落,章君正陪着他。
“副教主,千子旭死了哦。”她将雙手搭在葉信然的肩上,笑盈盈的說道,“依我看,是死在明公子的手裏。”
“這次教主擺明是要算計你,借此機會收拾了你,你可得小心。”
“司英毅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他現在在等一個最合适的機會,“這次沒能扳倒司英毅,真是可惜。”
“所有的事皆是準備妥當了,唯獨沒想到司英毅會用這般血腥的手段直接鎮壓。”
司英毅的修爲比他高不少,之前他若是貿貿然的出手,司英毅會趁此機會殺了他的。
“我安排的事準備妥當沒?”
“你放心,準備得差不多了。”章君說道,“你答應我的,等你事成之後,便娶我爲平妻。”
“我答應你的肯定不會忘。”
葉信然的腦海中忽然有了一個計劃,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你安排人到龍家,殺了司徒甯幾個,嫁禍給司英毅。”
“我記得,司宏朗和司盼盼也在其中,對嗎?”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放心,這件事我會派人做好的。”章君說到,“說不定司宏朗幾個早已經死了,若真是這樣,到時候我會做好其中的手腳的。”
“你辦事我向來放心。”
司英毅,這下我定要将你扳倒。
摔落懸崖的蕭輕愛是重傷加重傷,本來她不應該這麽快醒來的,但她被一股刺入骨髓的疼痛給疼醒了。
她剛一醒來便吐出好幾口鮮血,一動就疼得厲害,吓得她立馬不敢再動,趴在地上費力的擡頭往四周看。
瞧見周圍是懸崖峭壁,雜草叢生,寥無人煙的樣子,她的心裏有幾分害怕。
這裏是哪裏?
忽然,她感覺自己的右臉很疼。
她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摸,摸到一股稠稠的,她把手放在自己的面前一看……
“啊!!”慘叫聲回蕩在懸崖底,“不,不,我的臉沒有毀,我的臉是好好的。”
蕭輕愛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拿出好幾顆療傷丹藥服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坐起來,然後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拿出了鏡子看。
她這一系列的動作隻用了五秒不到的時間。
蕭輕愛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外貌了,她認爲女人隻要有了姣好的容貌,便能吸引到無數的愛慕者。
因此,當她摸到自己臉上的血之後,一絲一毫的疼痛也感覺不到了,毀容的恐懼深深的占據了她的内心,蓋過了疼痛感。
現在的蕭輕愛頭發淩亂,衣服亂糟糟的,衣服上沾染着草汁和草屑,又有血迹,臉上也滿是血迹。
她滿眼的恐懼,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鬼一樣。
任誰看到現在的蕭輕愛也會被吓壞的。
當蕭輕愛看到鏡中的自己時,再次慘叫出聲,并條件反射一拳将鏡子打碎。
“啊!”
鏡子四分五裂,掉落到了地上。
碎玻璃上沾染着點點的鮮血,在鏡面的折射下顯得有幾分恐怖。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毀容,我沒有毀容。”
蕭輕愛的神情有幾分癫狂,她擡手不停的擦着臉上的鮮血,試圖将臉上的鮮血擦幹淨。
然而卻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到後面,她整張臉上都是鮮血,仿佛一個從血海裏走出來的人,看起來恐怖極了。
“我沒有毀容,這隻是我受傷的血迹。”
她的樣子越發的瘋癫,喚出了自己的本命契約獸——海葵。
這隻海葵是淡粉色的,十分的漂亮,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異樣的光芒,更加的好看了。
“快,快用你的水給我洗洗。”蕭輕愛忽然猙獰着一張臉瞪着海葵,配上她如今的模樣,活脫脫的一個惡鬼,“我沒有毀容,我的容貌是好的。”
海葵有幾分懼怕如今瘋狂的蕭輕愛,不敢說一個字,趕忙用水從頭到腳的将蕭輕愛清洗幹淨。
洗幹淨的蕭輕愛,除了臉上的傷口外,其他的地方看不到血迹了。但她整個人濕漉漉的,頭發緊緊的貼在頭皮上,更加的顯得恐怖。在她的右臉上是一道像是蜈蚣一樣,約莫三厘米橫着的傷口,傷口仍在不停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