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蕭天搖了搖頭,微微蹙着眉頭,很是不贊同的說道,“雖說陳安甯帶着陳家精銳前去幫龍家了,但你們别忘了,歐平心也是一個極爲不好對付的人。”“再有,我聽說此次日月谷的人也前來幫龍家的,難保日月谷的人不會留在陳家,以防誰對陳家出手。還有,陳家的幾大長老也不是這麽好對付的。大小姐在陳家的情況我們皆是清楚,若是大小姐想做什麽
,肯定會有人防着她的,她要怎麽下手?”
“說不定歐平心正等着大小姐出手做什麽好,好趁此機會處理了大小姐。家主,好歹大小姐是在陳家,總得發揮自己的作用。”
蕭浩仔細想了想蕭天的話,大長老說的不錯,歐平心這個女人極爲不好對付。他想要和蕭輕愛裏應外合收拾了陳家,也不是這麽容易的。
極有可能,歐平心設下圈套,正等着他上鈎。
“大長老這麽一說,倒是提醒我了。”蕭定說道,“有可能陳家設下的圈套正等着其他的勢力,我們不妨等等看,看其他勢力有何動作,再行動也不遲。”
“管家的意思是,用其他勢力當探路石?”蕭天說道,“我正是此意。”
“陳家,龍家和主神教會皆是天靈大陸數一數二,最強大的幾個勢力之一。我蕭家和這幾大勢力并排,若是貿貿然的行動,隻會中了他人的詭計,成爲他人手中的棋子。”
蕭浩所有的興奮和高興,在這一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隻剩下不甘心和憤怒。
好不容易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卻因爲各方面的原因要放棄,真是不甘心。
他雙拳緊握,面色陰沉。大長老和管家說的沒錯,稍有不慎,他蕭家就會成爲其他勢力手中的棋子。
“大長老,管家認爲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隻能再等下一次真正的好機會。
“陳家那邊,可以請大小姐打探一番。”蕭定說道,“大小姐到了陳家這麽久,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查探出來,家主也該适當的敲打敲打大小姐了。”
“至于龍家和主神教會,讓他們相互争鬥,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就是了。”
蕭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管家說的沒錯,我們蕭家隻需要做那黃雀。”
“家主,這麽多年我們都等過去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如今主神教會已和龍家開戰,接下來龍家定會想方設法的滅了主神相會,主神教會也同樣會想方設法滅了龍家的。”
“龍家和主神教會開戰,天靈大陸的其他勢力便會各自加入龍家或者主神教會。”蕭定接了話,“我們蕭家靜觀其變,在最佳的時機出手……”
他的右手慢慢的握成拳,臉上帶着笑意,“将整個天靈大陸握在手裏。”
蕭浩的心情這下重新好了起來,臉上重新露出了笑意。他的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口濁氣。
“就按大長老和管家說的做。”
遲早有一天,這天靈大陸是掌控在他的手裏了。
星象坊,主殿。
宗主董饒,大長老修竹,三長老孔一瑾和大長老的弟子花顔按照尊卑坐着讨論事情。
“主神教會這次公開和龍家開戰,各位認爲我星象坊該如何做?”董饒問道。
“宗主美人兒,要我說,我們就趁此機會和龍家合作,滅了那主神教會。”
花顔癱在椅子裏,沒個正形,“天靈大陸誰不知道,主神教會打算一統天靈大陸。此次主神教會之所以對龍家出手,一是爲了教訓龍家,二是打算滅了龍家,爲自己一統天靈大陸做好準備。”
“花顔沒有說錯。”修竹說道,“我星象坊殺了主神教會在宗内的探子,依着主神教會歹毒的心思,是決不會放過我星象坊的。”
“我們倒不如與龍家合作,趁機滅了主神教會,以求得自身安穩。”
“宗主,我贊同大長老和花顔的話。”孔一瑾說道,“如今這種情況下,即便我星象坊投靠主神教會,主神教會也不會允許我星象坊存活的。”
因爲牧冬死了。
作爲主神教會安插在星象坊的探子,牧冬一死,主神教會定會惱怒。
主神教會惱怒的後果就是,要滅了星象坊。
董饒仔細思考這件事,爲了星象坊的存活,她必須作出選擇。
若是主神教會和龍家沒有開戰,她還可以有足夠的時間考慮周全,但如今主神教會和龍家開戰,她沒有足夠的時間考慮了。
主神教會和龍家開戰,日後必定紛争不斷,其他的勢力定會牽扯其中。星象坊不盡早做出選擇,等事情結束後選擇也是無法存活下來的。
“宗主美人想這麽多做什麽,我們星象坊和主神教會勢不兩立,斷不可能投靠主神教會的。”花顔說道,“我們上次坑了主神教會十五萬上品靈石,主神教會還記着呢。”
“再有,龍家的那位煉丹師可不是個尋常的煉丹師。我認爲此次主神教會和龍家開戰,主神教會鐵定損失慘重。”
董饒擡手重重地拍打了一下椅子扶手,做出了決定,“大長老立馬傳音龍家,我星象坊願與龍家合作,以求自身安穩。”
花顔說的沒錯,上次龍家拍賣丹藥,星象坊坑了司宏朗十五萬上品靈石。以主神教會的行事作風,這筆賬定會和星象坊算的。
他們隻能與龍家合作,求得自身安穩。
花顔的眼眸底閃過暗光,無人瞧見。她倒要看看,主神教會能嚣張到幾時。
“是,宗主。”修竹說道。
淩霄宗,宗主諸黎的屋裏,大長老謝良俊也在。
兩人正在談事,談的事與今日龍家與主神教會開戰有關。
“主神教會這次要吃一個大虧了。”諸黎端起茶杯啜了口茶,臉上帶着淺笑,語氣裏是毫不關心,完全是在看熱鬧。“主神教會和龍家無論怎麽鬧,都與我們淩霄宗毫無關系。我們淩霄宗在天靈大陸的地位,沒人可以撼動。”謝良俊說道,“我們唯一要防着的是,主神教會背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