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慢慢的滑落到了地上,身受重傷,但并未昏迷。
“右使!”封遠航滿眼的陰狠,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拿出一顆療傷丹藥服下,“你别仗着教主對你的寵愛,就敢随意出手傷我。”
巫沁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站了起來,“我這輩子最讨厭有人威脅我,你恰好犯了我的大忌。今日就算我殺了你,教主也不會責備我的,你信不信?”
封遠航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隐忍着怒意,恨不得将巫沁千刀萬剮。
他如何不知,即便巫沁殺了他,教主也不會責備巫沁的。
這種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以前在主神教會也是有一個職位不低的人不小心惹怒了巫沁,巫沁将他殺死。事後,巫沁并未受到任何的懲罰,教主隻是說了他兩句。
總有一天,他定會殺了巫沁的。
巫沁瞬移到了封遠航的面前,擡腳将他一腳踹到牆壁上,并用腳狠狠的碾壓他的胸口。
封遠航疼得慘叫連連,“啊,好疼,巫沁,你放開我。”
他越是慘叫,巫沁越是用力,越是開心。
“哈哈,真是不錯,副祭司再叫大聲一點,不夠慘。”
他糟糕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果然折磨他人能讓自己快樂。
巫沁是用了修爲踩封遠航的胸口的,所以他傷上加傷,接連吐出好幾口鮮血,快要支撐不住了。
“白古象,殺了他!”
巫沁正踩封遠航的胸口踩得十分開心,沒想到封遠航敢反抗他,召喚出自己的契約獸,一時躲閃不及時被白古象撞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傷勢本就沒有痊愈,因此傷上加傷,嘴角溢出絲絲的鮮血,眸光一下子變得滿是殺意。
白古象将封遠航護在身後,警惕的盯着巫沁。
他是一隻純白色的,約摸有兩米高的象,和普通的象沒有太大的區别,唯一的區别是全身的皮是純白色的。
白古象是一種防禦性和撞擊力很強的靈獸,他的一撞約莫有幾噸重,尋常的修煉者會被他這一撞撞得粉身碎骨。
巫沁畢竟是聖階十級的修爲,白古象的修爲低了不少,因此巫沁隻是會受傷,并不會死。
封遠航又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受重傷中的重傷,這筆仇,他遲早會和巫沁算的。
他唯一的一絲理智在提醒他,絕對不能現在殺了巫沁,否則他也會死的。
“巫沁,回到主神教會後,我會将這件事禀告教主。你再是受到教主的寵愛,這件事也不會這麽善罷甘休的。”
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這次他決不會這樣輕易善罷甘休的。
巫沁呸的一聲吐出一小口鮮血,他冷哼了一聲,“封遠航,希望你能活着回到主神教會。”
他的傷勢本就沒有痊愈,這下又加重了,起碼得休養好幾個月才能完全康複。
現在他不宜再動用修爲,否則會加重傷勢,傷及他的根本的。
隻能先回到主神教會調養一番傷勢,再到四神大陸來找明公子玩兒。
“白古象,打暈他。”
白古象剛想有所行動,便聽到了巫沁的話,他立馬停了下來。
“用不着你打暈我,我跟你回主神教會。”巫沁站得起來,嗜血一笑,“即便你能活着回到主神教會,我也有千萬種方法弄死你。”
又多了一個易碎的玩具,倒是不錯。
好久沒遇到這麽多的玩具了。
封遠航聞言不禁一個哆嗦,面露懼意,巫沁向來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等他帶巫沁回到主神教會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暫時離開主神教會,等巫沁不在主神教會了他再回去。
最好是能想辦法将巫沁弄死。
“白古象,馱着巫沁,我們走。”
巫沁坐在白骨象的身上,與封遠航一起離開了聖光海岸,回天靈大陸。
穆石得知巫沁和封遠航兩位大人物離開,又是遺憾又是高興。
他遺憾的是,巫沁和封遠航離開了他不能再讨好這兩位大人物,盡早離開四神大陸到天靈大陸去。他高興的是,巫沁離開了他有了一件功勞。
夏星雨在離開王伍福的家之後,并沒有離開聖光海岸,而是找了一個地方暫時藏起來查看情況。
他不敢靠穆宅太近,怕被發現,因此藏的有點兒遠。
巫沁和封遠航是從大門離開的,又有一隻白古象,自是很容易看見。
夏星雨瞧見封遠航和巫沁離開,心裏一喜,這兩人莫不是打算離開四神大陸回天靈大陸?
現在還不能确定,他得多看一段時間。
夏星雨這一等便直接等了整整一天一夜,在看到封遠航和巫沁沒有回來後,他潛入穆宅。
之所以等了一天一夜,他是怕這兩人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爲了以防萬一。
他來過穆宅,知道穆石的院落在哪,因此他悄然無息的來到了穆石的屋裏。
正巧,穆石在和邱林說封遠航和巫沁離開的事。
“那兩位大人離開得也太快了,真是遺憾。”穆石頗爲遺憾的說道,若是那兩位大人多留幾日,他就有辦法讨好他們兩個了。
“師父别急,這次您立了大功,上面定會有獎勵下來的。”邱林的眼珠子直轉,明顯在打着什麽壞主意。
也不知那兩位大人物是從何處來的。
最近傳出來什麽天靈大陸,什麽主神教會,他一個也不知道,師父應該知道。
等找個機會,他從師父口中套出這些事。
夏星雨得到這個消息便離開了穆宅,回到了聖光海岸的那個山洞。
這兩日,鳳雅娴的傷勢又有所好轉。
“夏會長,如何?”溫漢潤急急忙忙的問道,“巫沁可有離開?”
司空隐幾人也是很着急。
夏星雨剛想說什麽,便聽到了鳳雅娴的聲音。頓時,所有的人都看向鳳雅娴。
“你們在說什麽?”風雅娴用雙手撐着床坐了起來,她的臉色還是有一兩分發白,精神看起來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