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台是做什麽的?”
司琰可不知道他此時心裏在想些什麽,隻是對他口中說的這個驗證台挺好奇的。
“驗證台是九州大陸曆代用來測試人類屬性的地方,回頭我帶你去測試一下,順便辦一個修爲牌。”
東方易禹收起心中的情緒,柔聲說道。
不管怎麽說,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讓他有這種想法的人,他一定會牢牢抓住。
“嗯。”
司琰輕輕點頭,随即又問道:“如果我沒有修煉的屬性怎麽辦,還能辦理修爲牌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聞言,東方易禹擡頭看着她,眸色溫和,非常耐心的跟她解釋:“每個人至少都會有一種屬性,若是真的沒有,也沒關系,修爲牌并非必須要擁有修爲,普通人也是需要辦理的,這隻是一種名稱叫法,最重
要的是裏面的身份信息,有了它,做什麽事情才不會被限制。”
“哦…我明白了。”
司琰點頭,其實,修爲牌就跟現代的指紋認證,二十一世紀時代所使用的身份證差不多。
“嗯,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随時可以來找我,一會,我會吩咐柳桃找幾本關于九州大陸的書籍來,你沒事的時候看一看,慢慢就能了解這個世界了。”
柳桃正是剛才來給她送飯的那個侍女。
“好,謝謝。”
司琰心中明白,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東方易禹這個男人,跟她相處的時候看似有些木納,其實非常精明,很多事情他早就看明白了,隻是沒說出來而已。
就像現在,他說的這些話,分明就是知道了她并非這個世界的人。
不過,她還是相信他,至少,他确實幫了她很多,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如果不是遇到他,她現在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麽地方了。
所以,不管怎麽樣,她還是很感激他,況且,他還幫她找到了小染。
“阿琰…”
東方易禹突然喊了她一聲,等她擡頭,詢問的目光看向他時,他卻又什麽都不說,隻道:“沒事,吃飯吧。”
這男人,怎麽這麽奇怪,喊了她,又什麽都不說,司琰撇了撇嘴,也不理他了,兩人都安靜的吃飯了。
一頓飯吃完,天色黑了下來。
東方易禹離開,柳桃進來把碗筷收走,不大會,又抱着一摞書籍回來,全部都是關于九州大陸的一些信息,司琰讓她放到隔壁的房間,等她空了再慢慢看。
此刻,她依舊守在蘇染的床邊,看樣子,她今晚是不會醒過來了。
不過,司琰也有點擔心,從白天睡到現在,還睡的這麽熟,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她伸手探了探蘇染的呼吸,溫熱沉穩,又聽了聽心跳,也很正常,想着應該沒什麽事,然後才回了自己的房間,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睡袍,又來到蘇染這邊。
本想替蘇染也換一換衣服,她現在身上的衣服,真的不是那麽太幹淨了。
可是糾結了半天,司琰還是沒有勇氣去脫蘇染的衣服,雖然現在她也是女兒身,但靈魂畢竟是個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人家睡着的時候去脫人家的衣服,她的心裏,怎麽都覺得不太光明。
而且等小染醒了,知道自己身子被她看光了,一定會炸毛的,到時候說不定會怎麽報複她…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司琰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去把柳桃找來,替蘇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柳桃幫蘇染把衣服換好後,看了眼躲在紗簾後面的司琰,不禁有些奇怪。
她怎麽有種司小姐在避嫌的感覺?
現在屋裏又沒有男人,她替床上的姑娘換衣服,不來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躲在紗簾後面?
“看什麽看,換好了衣服就出去。”
司琰被柳桃看的渾身都不自在,沒好氣的說道,說完,便立馬把她推出了房間,然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
門外的柳桃摸了摸自己的頭,一臉的莫名其妙。
司琰關上門,身體靠在門後,隻覺臉上都有點發燙了。
這個可惡的小丫頭。
她平息一下心情,才走過去,搬了一張椅子在蘇染的床邊坐下,靜靜的看着她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有些心疼。
随即,她又伸手在蘇染額頭摸了一下,感覺溫度正常,這才徹底放心,然後走到紗簾外面的一張軟榻上睡下。
這一夜,房間裏的燈一直亮着,司琰睡睡醒醒,一晚上至少起來看了蘇染不下十次,每次看到的都一樣,蘇染一直熟睡着,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漸漸地,司琰越來越覺得不安。
一個人睡的再熟,這麽長時間,總是要翻一下身的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她趕緊去了東方易禹的房間,在他房門前敲門,聽見裏面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誰?”
“東方,是我。”
司琰沒等他開門就急着說道:“小染到現在都不醒,東方,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東方易禹是很厲害的丹藥師,小染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他應該能看得出來吧?
房間内沒有什麽動靜,東方易禹也沒有回話,就在司琰等的焦急之時,房間的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看見他出來,司琰的心有一瞬間的安定。
“阿琰,你先别着急,走吧,我随你去看看。”
東方易禹像是剛剛才起床,出來的的時候,腰間的衣帶都還沒有束好。
司琰點頭,看了一眼他的腰間,沒多想就湊了上去:“我幫你。”
“……”
她一靠近,東方易禹身體猛地僵住。
等她幫他束好了衣帶,他還沒有回過神來。
“怎麽了?”司琰沒覺得哪裏不對勁。
“沒…沒事,走吧。”
東方易禹俊逸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心跳也迅速加快,怕她看出什麽,他便緊忙率先走了。
“……”
這人真的,怎麽了?
幫他束個腰帶而已,至于嗎?
跟男人相處,有時候,司琰的反應也總是慢了半拍,在她心裏,她還是沒把自己完全當成一個女人看待,自然,很多事情做起來就沒有顧慮。等她後來明白過來,又好氣又好笑,她拿人家當兄弟,結果人家想的卻是…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