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對視一眼,這次,他們倒是沒有拒絕。
“如此,就麻煩娘娘了。”
“不麻煩,那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赫連淺對蘇染和淩逸墨說完,又回過頭對軒宇帝和司空冷渝說道:“皇上,太子,我去送送他們,你們再坐會,我很快就回來。”
“愛妃去吧。”
“母親不着急,兒子等您。”
對于此,軒宇帝和司空冷渝應的很爽快,都沒多說什麽,也沒表現出任何不滿。
走之前,淩逸墨眼神從司空冷渝身上一掃而過,一抹思索沒入深黑的眸底。
快速出了淺妃殿,大門口,赫連淺的車駕已經等在已經等在那裏。
蘇染和淩逸墨上了車駕,赫連淺吩咐宮中的當值太監一定要把他們到酒樓門口再行返回。
車駕一路駛出很遠,那種被人鎖定的壓迫感才總算小了一點。
今晚出現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比他們夫妻倆想象中還要強大。
并且,他的目的不明,也不知道盯上了他們身上什麽東西,所以最好還是不要正面跟他對上。
但蘇染和淩逸墨都覺得,這個人的氣息不像是正常修爲的氣息,十分詭異,也許是他太強大,以至于夫妻倆還不敢太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魔修,如果是,那恐怕就有點麻煩了。
因爲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可能,真的很難應付。
希望他隻是一時好奇,千萬别揪着他們不放,不然,除非他們離開皇城,否則肯定避免不了要正面跟他對上,到時候,說不定還要大戰一場。
這種被比自己厲害的人盯上的感覺,還真是挺糟糕,淩逸墨心底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他不能再一味壓制體内的修爲了,在這種到處充滿強者的世界,隻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身邊的女人!剛剛那人的目光,雖然盯上的是他們兩個人,可他明顯感覺到那人似乎對染兒的興趣要大一些,這讓他心裏立馬産生了一絲威脅,再連想到他如果是魔修,那麽,盯上染兒是爲了什麽,幾乎已經不言而喻
!
這個可能性,很大,第一次讓淩逸墨有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體内被封印的修爲,若是強行破開,後果必定十分嚴重!
所以,現在首要的還是要找到洛溪,解開他的身世之謎,才能找到原因,讓他身體可以接受被封印的所有修爲!
“阿墨,要不然我們先離開皇城吧?”
沉默了一路,直到出了宮,蘇染才開口提議道。
顯然,淩逸墨想到的事情,她也基本都想到了。
“染兒别怕,爲夫會保護你。”
淩逸墨雙手緊握住蘇染的手,深黑幽邃的眸子定定地注視着她的眼睛,強烈而迫切的想要給她安全感,聲音很沉,透出從未有過的堅定:“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其實,現在需要安全感的又何止是蘇染一個人,淩逸墨同樣需要,需要蘇染給他足夠的信任,相信他,不管遇到什麽事,他都會拼了命的保護她!
“阿墨,有你我不怕。”
蘇染星眸回望着他,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随即,她便主動摟住了他的腰,将自己的頭埋在他的懷裏,聞着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和感受着他強有力的心跳。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抱了一會,她才繼續說道:“阿墨,不管遇到什麽事,我們夫妻一起面對,而且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真的什麽都不怕。”
“染兒!”
淩逸墨低低的喚了她一聲,沒再說什麽,隻是把她抱的更緊,就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那般用力,薄唇輕輕的吻着她的額頭,兩人就這樣相擁着,一直到了酒樓的門口才分開。
下了車駕,回到房間後,他們又商量了一下,關于接下來,是離開皇城,還是再留幾天?
因爲想要打聽洛溪的事情,就必須等到先機閣開門,這是目前唯一有機會可以打聽到洛溪消息的辦法,所以他們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
最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夫妻倆決定,明天一早退掉這裏的房間,然後到先機閣那條街随便找一家不起眼的小酒樓開一間房,就在那裏守上幾天,碰碰運氣看。
隻要他們小心一點,收斂身上的氣息,隐藏在這偌大的皇城中,就算是赫連淺想要找他們,也不會那麽容易。
至于那個人,如果實在避免不了,他們夫妻二人自然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大不了,就跟他打!
實在打不過,再跑也不遲!
就不信以他們的實力,打不過,還跑不了嗎?!
當然,這麽有出息的想法,肯定是蘇染才想的出來,而某爺,也隻有默默的點頭,順帶稱贊一句:“染兒說的不錯!”
于是,事情就這麽決定下來。
第二日,天還未亮他們就早早起來去退了房間,當初是赫連淺帶他們來開的房間,沒有登記,也沒有交錢,退房的時候,隻需打聲招呼就行了。
出去後,蘇染找了個隐秘的地方,換了一身男裝,再次出現,就完全變成了一個俊俏的公子哥。
這樣稍微改裝一下,雖然不一定能瞞過那個人,但短時間内,至少可以掩人耳目,能拖幾天是幾天,隻等先機閣開門,他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就立馬離開皇城。
一大早,夫妻倆就來到了天翼市場旁邊,轉了兩圈後,還是沒有看到先機閣的門店。
但經過赫連淺上次所說的話,他們這次便特别注意了一下,結果發現附近還真是有隐形的陣法,這陣法絕對出自高人之手,所以他們也隻是感覺出了一點氣息,其他的,完全找不到方向。
看來,就隻有等了。
淩逸墨找了一家小點的酒樓,領着蘇染走進去,酒樓外面看起來挺破,沒想到裏面倒是幹淨,兩人一進去,瞬間就覺得很滿意。
這個時間,一樓大廳的人還不多,隻有幾個店裏的夥計,正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打擾衛生。見到門口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夥計扔下手中的擦布,趕忙迎了上來:“兩位公子早啊,是要吃飯,還是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