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怎麽刻意的打扮,卻把她通身的貴氣完美的勾勒了出來。
秀麗端莊。
隻是,她眉眼間萦繞着淡淡的愁容,似有什麽未解的煩心事。
蘇染和淩逸墨待在空間靈器内,觀察了這個女人片刻,見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在意,更加沒有察覺自己的車内有什麽異常。
當然,蘇染也非常的小心,盡量不讓身體裏的靈力外洩,能堅持多久是多久。
過了片刻,他們已經走上了官道,離北冥嘉都有了一段距離。
夫妻倆依舊還待在空間靈器内,兩人好好打量了一下這個空間内部,視線所及的是一片雪白,腳下踩着的地方感覺輕飄飄的,像是在空中的雲層裏,有些不真實。
不過,腳下每走一步,卻又十分踏實,并沒有不安全的感覺。
裏面的東西都被小甘靈歸類整整齊齊的放好了,并沒有占用多少面積,一眼看去,空間内還是很空曠,
蘇染突發奇想:“回頭我要把這裏好好布置一下。”
“如何布置?”淩逸墨問了一句。
“就把這個空間當做是一間很大的屋子,然後裝修一番,什麽桌椅家具,床,都給它放進來,這樣,我們以後就能避免風餐露宿了。”
上次,小甘靈也這麽說過,當時她還沒親自進來過,所以也沒放在心上,此刻進來一看,發現還真是一個好主意。
到時候,還可以在裏面養上幾盆花,幾條魚,裝飾一下。
至于她自己不能在裏面待久,其實也沒事,大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她再進去,就算靈力外洩,外面沒人,也就無所謂了。
“唔。”
淩逸墨聞言,眸底劃過笑意,薄唇微勾,低沉的聲音透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暧昧:“聽起來好像還不錯,尤其是這個床,一定要大一點,軟一點,這樣,睡起來才更加…舒服。”
“……”
蘇染瞬間對他無語。
突然,放在角落的特制箱子輕輕震動了一下,蘇染和淩逸墨視線立馬看過去,箱子猛地被推開,一顆紫色的幸運星緩緩的從裏面飛了出來。
蘇染怔了一下,側頭看向淩逸墨,唇角微動:“它…”
淩逸墨面無表情的點點頭:“是它。”
沒想到,它居然這麽快就又能開始修煉了!
“雲頃荷?”
蘇染輕輕喚了一聲,那顆紫色的幸運星發出了幽幽的光芒,一閃一閃的,在蘇染的眼前飛了幾圈,似是在表達着些什麽。
“應該是空間内的靈氣滋養了她的殘靈,才讓它可以這麽快重新開始修煉。”
淩逸墨黑眸中泛着一抹思索,卻隐隐皺了一下眉峰。
對于修者,尤其是妖類,靈氣是最好的東西,在九州大陸,可以說靈氣滋養着天地萬物,一切生靈,包括植物,若是沒有靈氣,那這個大陸便會很快陷入危機。
換言之,靈氣有助于修煉,對每個修者都是必不可缺的,可此時,對于淩逸墨來說,卻成爲了一種負擔。
因爲靈氣使他身體内的修爲一點一點蘇醒,修爲越強,他便覺得壓力越大,這種感覺,就像是把别人的修爲強加在他的身上,而且是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身體所能承受的範圍。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一直在往下壓制,平時的時候,外面的靈氣比較稀薄,他還能控制不讓修爲繼續增強,可要是到了靈氣濃郁的地方,比如蘇染的這個空間靈器,才進去沒多久,他就感覺有股力量在
身體裏流動,漸漸的,他便開始有了壓迫感。
“原來是這樣。”
蘇染并沒有發現淩逸墨的異常,視線看着眼前的紫色幸運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阿墨,你說弄盆土進來,能不能幫它快速恢複原身?”
“可以,不過不急,過段時間也行。”
淩逸墨低聲說道,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異常。
“嗯。”
蘇染應道,她回頭看向淩逸墨,卻猛然見到他白皙的額頭上竟然起了一層薄薄細汗,眉峰也輕輕攏在了一起。
“阿墨!”
她心底微微一驚,往他身前走了一步,連忙緊張的問道:“怎麽出這麽多汗,你很熱嗎?”
她伸手,想要幫他擦擦,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聲音變得有些沉,有些啞,似乎在極力的隐忍着什麽。
“我沒事。”
過了一會,又說道:“不過,我可能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爲什麽?”
蘇染疑惑一瞬,腦海中忽然閃過什麽,立馬明白過來了。
“我知道了,你不能待在靈氣濃郁的地方。”
她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居然把這麽嚴重的事情給忘了!
“快,我們現在就出去。”
蘇染不敢再耽誤,拉着他就準備出去。
“染兒,你打自己做什麽?”
淩逸墨見到她拍了自己一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她光潔的額頭,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正常。
“傻瓜,你夫君沒有那麽弱,以後不許打自己了,知道嗎?”
“……”
這個時候了,還在擔心她?
再說,她就是懊惱的拍了一下而已,算什麽打嘛。
蘇染看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但是看他滿頭大汗,肯定是不好受的。
“好好,我知道了,我們還是先趕緊出去吧。”
“啊啊…”
她話音剛落,外面驟然響起一陣尖叫聲。
怎麽回事?
夫妻倆對視一眼,兩人瞬間出了空間靈器,出現在車駕外面。
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天空一片漆黑,隻有車駕前挂着兩個大紅燈籠,将附近幾米遠的距離映照出淡淡的光亮。
很明顯,車駕已經停了下來,走在兩邊的四個婢女都不見了。
而拉車的那頭妖獸趴坐在地上,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現在,隻有車内的那名貴婦還在,那四名婢女,在短短數息之間就不見了蹤影!因爲,他們幾乎是在聽到尖叫聲就立馬出來了,結果還是沒有看見她們人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