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宮門口全部封死,他再怎麽逃也逃不出這座島主宮。
所以,不着急。
淩逸墨和蘇染就靜默的坐在大殿裏,等着侍衛們一點一點的搜查。
“會是衛清陽嗎?”
旁邊,司琰坐在桌角邊随意的問道。
“我覺得,沒什麽懸念了吧。”
蘇染坐在椅子,身子懶懶的趴在面前的桌子上,淩逸墨坐在蘇染的身邊,微微垂着眸,有些漫不經心的把玩着她的小手,聽見她們兩人的對話,便淡淡的接了一句。
“想早點知道是不是他,爲什麽不直接去秦若煙的宮裏看看?”
“對哦。”
島主宮雖然不大,但是随随便便藏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等時間一長,他脫掉夜行衣,換上平時的衣服,再正大光明的出現,到時候就算懷疑,大家也沒有證據證明了。
“那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
說走就走,蘇染和淩逸起身,司琰自然會跟着一起去。
出了大殿,蘇染随便拽了一個人,讓她去通知東方煜立馬趕往秦若煙的住所。
三個人慢慢的走着,今晚的月色很亮,給本就燈火通明的宮裏各處鋪上了一層銀灰,透着幾分神秘。
在路上,他們随意的閑聊着,蘇染說道:“他今天一天都沒回來,原來在準備這件事,估計這幾天他應該一直都在找機會。”
“所以,今天你們不在,他機會就來了,在這個島主宮裏,他最忌憚的人,隻有你們倆?!”司琰半是詢問半是肯定的語氣說的。
“那是因爲其他人很信任他,宮裏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但是他肯定想不到,我們今天出宮是去他家裏,否則,就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一定也會放棄。”
若是家裏那麽大個秘密暴露了,就直接相當于暴露了身份,而動手的機會雖然不多,以後卻可以慢慢再找。
至于忌憚他們,一個心思如此缜密之人,難道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沒有?
蘇染現在對衛清陽的興趣不大,倒是對另一個人有些好奇:“你們覺得秦若煙會不會是幫兇?”
“幫不幫兇我不敢說,但我覺得她一定是知情的。”
司琰搶先開口,說完,目光看向淩逸墨,好奇的問道:“你怎麽想的?”
淩逸墨擡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随後又看向蘇染,薄唇彎起,淡淡的溢出兩個字:“不會。”
說罷,沉吟了一瞬,又才開口:“不過,她應該是知情的,或許,還試圖勸解過。”
聞言,司琰得意的看了蘇染一眼,無聲的表達着,“看吧,你男人也是這麽想的!”
“……”
幼稚鬼。
這很明顯好不好?
蘇染懶得理他,這家夥變成女人後整個人都變了,男閨蜜變成女閨蜜…以後得防着點才行…
司琰一路還得意洋洋的,卻不知已經被那個不靠譜的好朋友貼上了那樣的一個标簽,防火防盜防…閨蜜!
幾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秦若煙的宮殿門前。
這裏除了天邊那一輪明月映照的銀光,便再無其他光亮。
整個宮殿寂靜無聲,沒有一點動靜。
三人在外面等了一會,東方煜才帶着大批侍衛急匆匆趕來。
“師父,師爹,爲什麽要來這裏啊?”
東方煜雖然及時的帶着人來了,但他卻還滿頭疑惑:“這是我三娘的住所,她這個人有些古怪,不喜歡被人打擾,這麽晚帶人過來,會不會不太好啊?”
“你還知道“不太好。”這三個字啊?”
蘇染走過去,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見他抿唇不語,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盈盈的說道:“你要是覺得不好打擾,那就等于放過這個兇手了,以後若是還想抓他,隻能等他再次動手,你可要想好了。”
“師父…”
東方煜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今晚下藥的人是…”
“你想知道是誰,現在就進去。”
蘇染輕聲打斷了他,衛清陽和秦若煙這兩個人,不管誰是兇手,估計他都會覺得難以接受!
可偏偏,最難讓人相信的事情,就是最後的真相。
“好。”
東方煜思索了一會,才應道。
“去敲門。”
剛剛思索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一個侍衛前去敲門,敲了好幾次,裏面才終于有了一絲動靜。
“誰啊?”是衛清陽的聲音。
“?!”
東方煜幾步走過去,語調拔高:“清陽?”
衛清陽把大門打開,看見外面站了那麽多人,臉上的神情明顯的一愣,滿是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出了什麽事嗎?”
“清陽,你爲什麽還在宮裏,下午的時候不就離開了嗎,而且下午師父他們也…”
下午淩逸墨和蘇染去了他家,所以東方煜一直以爲衛清陽下午就回家去了。
但此刻,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麽,心中固然震驚,也不願意相信,可他不傻,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有些事情還不能說出來。
“你師父他們也怎麽?”
衛清陽視線往外面的人群裏看去,見除了侍衛和東方家另外兩兄弟,并沒有看見淩逸墨和蘇染,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什麽。”
東方煜也發現淩逸墨和蘇染不見了,心知他們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便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岔開:“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麽現在還在宮裏?”
“還在宮裏怎麽了?”
衛清陽一臉不解,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狀态:“下午我本來是打算回去的,但是義母的身體突然不舒服,我不放心,所以才留到了現在。”
“三娘的身體不舒服?”
聽他這麽說,東方煜心中的懷疑又減少了一分,連忙關心的問道:“那現在好點了嗎,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要是嚴重的話就讓我師父來給她瞧瞧。”
“不用了。”衛清陽幾乎立馬就回絕了,随後可能覺得自己拒絕的太快,緩了緩,又解釋道:“你忘了嗎,義母自己就懂一些醫,我在這裏照顧就行了,你師父那麽忙,還是不要去麻煩人家了,”